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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过了最后一次药,疼痛的感觉已经比平时少了太多。

    白子琰又检查了一遍,他开口问道:“阿荒,今天是最后一次上药,也相当于是巩固完成了,还有难受的感觉吗?”

    Q:①0②⑦083⑨4⑦ 夜荒摇了摇头。

    动作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恐惧的问道:“师尊,我恢复之后,您会不会就不对我这么好了?”

    “那当然不会。”白子琰笑的温柔。

    揉了揉夜荒的脑袋,他说的更温柔了:“我就是问问而已,顺便想跟你说一声,如果灵根没什么问题了,下个月修真界各大门派的比武你应该就可以参加了。这只能各门派的弟子参加,而师尊我对那个优胜奖有些感兴趣。不知道阿荒,你有本事拿到吗?”

    夜荒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什么意思?

    师尊还没有放弃?

    这是打算从功法和修为探测他到底是不是狼崽子吗?

    第73章 你需要清理一下你的脑子

    努力控制着自己面部的表情,夜荒认真回答:“师尊,您说的比武是什么意思啊?是各门派的弟子,不管修为如何都能参加,然后决出来优胜者吗?”

    “没错,”白子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淡定道:“你可以放心,各门派弟子的水平都是参差不齐,大家参赛也就是比划比划,看看哪个门派的新人比较厉害罢了。十年一次的事情,点到为止,不会出人命的。”

    夜荒嘴角一抽:“可是师尊,徒儿现在还没来得及入门。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徒儿就算是有心,怕也无力。参加是一定要参加的,可拿奖的事情……不如交给大师兄好了?”

    “肯定也会跟明斐提这件事,不过你也知道,你大师兄性子有些愚钝,大多的修炼方向都是体术。生死搏杀的时候完全没有问题,可点到为止的比武,他不占优势。”

    白子琰说的句句在理,说完之后,又撇了夜荒一眼,他嘟着嘴,有些难过的轻叹一声:“不过阿荒你说的也是,你现在修为太低,我就算是真的想要,也不应该找你。罢了罢了,我再去问问你的师兄师姐们如何吧。”

    白子琰摆了摆手,作势要离开。

    可是脸上那副不开心的表情一直挂着,丝毫都不打算收敛。

    夜荒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虽说理智告诉自己现在应该沉默,可看着白子琰那个样子,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咬牙问了一句说:“师尊,您是真的很想要那奖励?”

    “很想要啊,”白子琰撇撇嘴说:“这一次的奖励是火属性的一块仙石,虽说还未炼化,不过这东西我会炼制。正好你是火属性,我想给你打一把本命剑,这仙石太合适不过了,如果错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一次了。”

    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不开心的事情,眸中的光泽暗了暗,又抿了抿唇。

    最终还是喃喃的补充了一句说:“曾经我有一个徒弟,他跟你很像,也是火属性的。不过那时候我没得到这么好的仙石,给他打的剑也不是那么完美。这是我心里一直抹不开的刺。这次对你,我就总想做的完美一些,不过如果太强人所难,也就罢了。”

    夜荒已经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好了。

    白子琰说的是一点儿都不隐晦,什么“曾经有个徒弟”,说白了不就是狼崽子吗?

    当年这一场比武,他们门派确实是没出多少力。一来是合适参赛的没几个人,二来就算是适合参赛,也不是那些大门派弟子的对手。

    以至于排名靠前的几个师兄师姐过去走了个场子,他们的比赛也就算结束了。

    而且不止是这一次,可以说是在他的修为起来之前,他们门派一直都处于这种绝对的陪跑状态。

    现在白子琰突然给他说想要个第一,还是用这种理由,他真的是想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话了。

    拳头在身侧紧了又松,夜荒咬了咬牙,他终究还是没有抵过自己内心的那点儿焦躁。快跑几步抓住了白子琰的手,他说:“师尊,徒儿想清楚了,就算是现在实力差距比较大,徒儿也想试试能不能成功。但是师尊,我估计得勤加练习,您能多帮帮我吗?”

    白子琰笑了:“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师尊,教育你就是我的本分。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肯定会好好指导的。”

    夜荒看着他的眼睛,是一点儿都不敢松上一口气。

    他发现师尊好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白纸了,至少在某些时候,白子琰的行为和一些话的意思,他已经听不懂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是要这样有来有回的才有意思。

    师尊从来都不傻,这一点他早就知道。那既然打算把骗术持续下去,也好歹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夜荒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白子琰就叫他起床跑步的时候,夜荒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事情想的有点简单了。

    初秋的天气有些微凉,尤其是早上,晨露未晞,打在身上那黏腻的感觉让人有些不太好受。

    习惯了用灵力做很多事情,夜荒对纯体力的锻炼有些陌生。尤其是现在要装作一个身体羸弱的孩子,他把浑身上下所有的机能降到了最低,跑出去一段距离,就已经喘息的有些着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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