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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怀琛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些阴暗的冲动。

    不过现在毕竟是在病房里面,虽然没有监控, 但还是不适合做得太过分。

    卫怀琛心里有些遗憾。

    他放在时颂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力气。

    “哥……”

    但卫怀琛的行为却让时颂误会了。

    他以为卫怀琛还打算更进一步, 于是飞快地咬了咬唇:“一会查房的医生真的要来了。”

    时颂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口嗨的行为。

    明知道卫怀琛这样……他还忍不住去撩拨对方。

    实在是自作孽。

    卫怀琛的鼻尖蹭了蹭时颂的侧脸, 动作又狎昵又温和。

    “颂颂,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结果你还在这种时候提到别人?”

    “我吃醋得更厉害了,怎么办。”

    病房的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外头染着阳光气息的浅风吹了进来,将卫怀琛耳侧的碎发吹得有些乱。

    正巧拂过时颂的脖颈,痒痒的。

    “那怎么能让你不吃醋?”

    时颂明白了卫怀琛的言外之意。

    卫怀琛思忖片刻,在时颂耳边说:“回家之后,在浴室……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是气音,手也轻轻地捏了捏时颂腰腹上的软rou。

    当卫怀琛微凉的手抚过皮肤的时候,时颂感觉仿佛有电流滑过,阵阵的酥麻感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瞬间红了脸:“不好。”

    他的手握住卫怀琛的手腕微微用了点力气。

    刚想把卫怀琛推开点。

    结果就在这时,从外面忽然传来了医生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在吗,查房。”

    时颂的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

    他紧张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向身后的人求助:“哥,外面有人。”

    “嗯,我听到了。”

    卫怀琛的嗓音竟然还是慢条斯理的,好像一点都没被外面的声音影响到。

    “那你快去开门。”

    时颂压低声音,几乎有点着急了。

    卫怀琛弯起眼睛笑了一下。

    “刚刚不是还在撩拨我吗,怎么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时颂有些羞愤地咬了咬牙:“医生有钥匙……”

    果然就像是为了应和时颂的话一样,医生自顾自嘟囔了一声:“奇怪,难道真没人吗?”

    一边说着,走廊一边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那明显是在找钥匙。

    时颂有些着急了:“哥!”

    他的脸颊和耳垂上迅速弥漫了血色,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医生进来撞破了眼前的一切都会发生些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

    卫怀琛倒是有恃无恐。

    时颂没办法,他直接仰起头吻在了卫怀琛的侧脸上。

    “这样可以了吗?”

    卫怀琛笑了笑。

    也不想把时颂逗得真炸毛了,他嗓音温和:“行吧,勉强算你过关。”

    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病房的钥匙,将它插.入锁孔正要开门——

    就在这时,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卫怀琛姿态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仔细看来他的衣冠竟还有些凌乱。

    “您好。”

    他的态度明明非常温和,但这样的姿态却会给人一种强烈的领地感。

    医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啊,您在啊,刚刚还以为您和病人出去了呢。”

    “不好意思打扰到了,但是我得例行检查。”

    “嗯,我们刚刚睡着了。”

    卫怀琛侧了侧身:“请进。”

    就这么一会功夫,时颂已经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里面。

    “病人的脸怎么这么红,烧不是已经退了吗。”

    医生迟疑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时颂本来就尴尬,被这一句话问得简直想原地找个缝钻进去。

    他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没有,可能是屋子里空调开得有点热。”

    医生顺势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

    对于一个刚刚发完高烧的病人来说,似乎也不热啊。

    “咳。”

    就在这时,卫怀琛很贴心地接过了话茬:“我想问一下,我弟弟现在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吗?”

    “是这样的。”

    医生一边给时颂检查一边说:“昨天病人体征还有点不稳,但今天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如果没什么问题,你们后天就可以出院。”

    “真的吗?那太好了。”

    时颂早就受够了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听到医生这么说,他有些兴奋。

    医生点点头:“对,之后也千万要注意不能淋雨,这次你发烧的温度确实是有些危险了,还好送医及时,要是再晚一点还不一定会有什么问题呢。”

    时颂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卫怀琛侧眸看了时颂一眼。

    他温声道:“嗯,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我会监督他的。”

    监督两个字又让时颂有些羞耻。

    他的思绪不自觉飘远了些,总觉得这两个字似乎也带上了某种不正当关系似的。

    他往被子更深处缩了缩,没有再说话。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医生在自己的记录本上把时颂的状况都写了下来,随口感叹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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