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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 他居然一直在等自己。

    沈意咂摸着这件事, 比起愧疚更多的是高兴,高兴有个人一直在等自己,等着自己回来吃饭。

    岑默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了,他一高兴脾气也变好了,抓住岑默的手臂:“你肚子都开演唱会了, 我可没有听歌睡觉的习惯, 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把菜热热一起吃。”

    岑默有些诧异:“你不是吃完了吗?”

    他拉开椅子坐下:“我吃的早, 忙到现在才回来又有点饿了。”不打草稿沈孔雀张嘴就来,他觉得自己对岑默真的是很好了,还花费心思哄他。

    除了他爷爷外,他可是很少哄人的。

    就见岑默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虽然淡淡的:“那我把菜热一下,你去洗手。”

    沈意洗完手回来,岑默把饭都盛好了,饭碗也换了,给他用的是绿色小花碗,岑默的是蓝色的。

    他把碗一推:“我不要绿色。”他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绿色;

    岑默就老实的把蓝色小花碗给了他。

    他又一推:“饭你吃吧,我吃点菜,晚上吃太多不好。”主要是他也吃不下,他的饭量本来就不大。

    岑默又起身把他碗里的饭倒了回去,刚坐下,沈意觉得有点渴:“拿瓶可乐给我,要冰的。”

    说完夹了块排骨,非常好吃,比今天吃的那家好吃多了,岑默要是开个饭店,当个大厨一定生意火爆。

    不过那样只要有人花钱,就能吃到岑默做的饭。

    他不喜欢。

    他还是要把岑默藏在自己这里,让他只给自己做饭。

    岑默把可乐放到他旁边,还贴心的帮他打开了。

    但是沈大爷相当不好伺候:“我要杯子。”

    还没等坐下一秒钟的岑默再次起身,把可乐给他倒好后,沈意又眼馋着海鲜汤:“盛碗汤,要里面的虾。”

    岑默是个非常听话的打工仔,把里面的大虾都挑到了他碗里,沈意咕咚咕咚喝了杯可乐:“虾壳没剥,你给我剥。”

    刚要把汤碗递给他的岑默,又默默把汤碗拿到自己跟前。

    任劳任怨。

    咕噜噜——

    岑默剥虾的动作停下,他的肚子真的是太不争气了。

    正在吃鱿鱼的沈意听见动静,终于想起来他吃这顿饭,是为了让岑默吃饭,而不是为了让他饿着肚子伺候自己的。

    “你吃饭吧,我自己来。”沈意想把碗拿回来。

    “没事,我都剥了,就还有两个了。”岑默阻止了沈意的动作,他居然可以给沈意剥虾吃,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一定要把虾剥的干干净净。

    沈意看他剥个虾都剥的这么认真,放下筷子,端量起他:“其实你脾气挺好的,那你头几次见面为什么对我脾气那么坏?”

    岑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把手里的虾递了过去,企图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沈意偏过头凑近就着他的手,把虾叼进了嘴里:“好吃。”

    被夸奖的岑默笑容弧度又明显了一些。

    沈意觉得他挺好哄的,乖孩子应该有奖励,夹了一个虾放到他碗里:“你尝尝。”

    之后他收起了大爷姿态,让岑默安安稳稳的吃完这顿饭。

    他看着光溜溜的三个碟子,还是没忍住:“你这么能吃为什么这么瘦?”岑默吃了整整两碗饭,每一碗的饭都冒尖,他两天大概能吃这么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岑默尴尬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不好意思,我以后我自己买着吃。”他以为沈意是嫌弃自己吃的多,毕竟买菜的钱都是沈意的,而做好后的饭菜基本都是他吃的。

    沈意怔了下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我差你这一口吃的,我就是在想你吃这么多都不长rou,我要怎么才能把养胖乎一点?每顿给你吃个海参?”

    岑默知道海参是贵东西。

    而且这个好像不是会让人长rou的:“不用了,海参长的不好看。”

    沈意被他逗笑:“让你吃东西又不是让你选美。”打了个哈欠,就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去拽岑默:“困了,洗洗睡吧。”

    不等岑默说话,见他眼珠往桌子上一瞟,推着人就走:“明天再收拾。”

    等他洗漱完出来没多久,岑默就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他擦着头发的手停下动作,紧接着把毛巾扔到了腿上,挡住了一些大秘密。

    锋利的视线却是十分灼热,从头到脚把岑默打量了一遍,岑默穿着一套绿色和黄色搭配的小恐龙睡衣,非常可爱。

    两条细长笔直在灯下白到发光的腿,之前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在膝盖的地方留下红色的痕迹。

    现在看来就很暧昧。

    故意不看他,那种怯生生的躲避视线,对于沈意这种性格的人来说,那就是在刺激他,让他想要欺负人。

    沈意天性恶劣。

    岑默径自来到床边,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以上,还有大部分的脑袋被还湿着的头发挡住了。

    细溜溜的一条,紧贴着床边。

    全程像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猫儿,警惕的回到自己的窝,就趴下了。

    沈意的舌尖贴着牙齿扫了一圈,他并不是个特别重欲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诱惑中,还能「处」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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