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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人应声各自去安排。 时间回到洛承裕坠下山崖那日,夜色笼罩下,一处浅滩,雨淅沥沥的下着,云雅若费力的将洛承裕拖上岸,摸到微弱的脉搏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忽而又看到河上飘着一个黑影,云雅若费力站了起来,踏入河中,将风荷也拖上了岸,云雅若一使力,风荷咳出水醒了过来,“公主,你没事。” “我没事。” 风荷只是呛了水,缓缓坐起来,她身上都是伤,并不好过,看着滩边一处黑影,云雅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那个风虎军,刚刚我去看过,伤重,已经没气了。” 正当她们二人说着话,一个男声在他们身后传了过来,“二位可有什么需要帮助?”云雅若二人急忙回头,今夜下着雨,没有月亮,云雅若看不清来人的脸,“没有,多谢。” 男子拿出个火折子,点亮后,借着微弱的光,男子看见了云雅若虽然有些苍白,但依旧倾国倾城的脸,起了色心,“姑娘,这月黑风高的,在这里很危险,我是这附近的猎户,那边有个平时歇脚的小屋,不如你随我去避避雨?”说着靠近了云雅若。 云雅若站了起来,顺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处确是像是屋子的阴影,回眸却也看到了男子眼中的觊觎,“不必了,多谢你的好意。” 男子见状,也收起虚伪,上来就拽云雅若,“妈的,给脸不要脸,走。”云雅若提气一脚踢上男子腰腹。但男子毕竟猎户出身,有些力气,这一脚放在平时定不会让男子好过,可云雅若刚刚将两个人从河中拖上来,而且摔下深谭的时候,洛承裕就已经没了意识,自己带着她,随着河流漂浮,几乎耗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浅滩才得以上岸,所以这一脚并没有什么力气。 男子讽刺一笑,“呵,小娘们够辣,”依旧伸手来拉,云雅若拔出腰间的匕首攻了上去,风荷也努力站起来,男子被划伤后,失去耐心,拿出了自己的猎刀就砍了出去,云雅若不敌,抬手勉强一挡,身子被震的倒在地上,“看来只有剁了你的手你才能老实着,”说完举起刀向云雅若刺去,云雅若被刚刚一刀劈的还没反应过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刀刺向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风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云雅若身前,同时将自己手中的匕首送进男子的心窝。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插进胸口的匕首,倒了下去。风荷也跌坐在地上,云雅若爬过来哭着抱着她,“风荷,风荷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风荷勉强翘起嘴角,“公主,风荷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要好好的。王爷他,如果经过此事还是无法爱上你,你就忘了他吧。你是我最骄傲的公主啊。”说完嘴角涌上鲜血。 “好好好,你别说了。” “公主,我不行了…这地方…尚不知在哪里…你要冷静…要保护好自己和王爷…下辈子…下辈子…我还要当公主的…”话未说完,风荷就偏过了头。 “风荷!风荷!”云雅若痛哭着,心中万千委屈,来到云国,洛承裕不爱自己,只有风荷一直护着她,陪着她,现如今,风荷也不在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云雅若放下风荷,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雨浇在脸上,混合着泪水。 一炷香后,云雅若站起来,先将自己的外衫和风荷交换,又来到洛承裕身边,脱他的衣服。她需要制造一个,自己和洛承裕已经死亡的时间差,她不知道自己飘到了哪里,随时都会有追兵过来,追兵即便寻到尸体,被水泡过的话也面目全非无法辨认,只能从衣物上辨别,这样能给她们逃到安全地域提供一点时间。 云雅若抱起洛承裕的头放在腿上,抬手发现手上有血迹,看来洛承裕昏迷不醒,与这个伤有关。脱了轻盔,掉出来一个瓷瓶和一块玉佩,这瓷瓶云雅若在王府曾经见过,这是许念初亲自给洛承裕调配的伤药,云雅若没磨蹭,收好东西。将衣物和轻盔穿在和洛承裕身高差不多的猎户身上,玉佩放入怀中,金冠也装饰在猎户头上,虽然猎户比洛承裕壮了些,但水中人会浮肿,不太影响,将猎户推回水中,看着猎户顺着水流飘走,云雅若坐在河边喘着粗气,又回到风荷身边,“风荷,对不起,无法为你在此立碑,请你再帮我一次。”说完抱了抱风荷冰冷的尸体,也将她推入水中。 忙完这些,云雅若又休息了一阵,半背半架的带着洛承裕跌跌撞撞去往小屋。进了小屋,云雅若将洛承裕放在床上,虽然洛承裕是女子,但比云雅若高了很多,而且洛承裕常年练武,看着很瘦,但都是肌rou,所以云雅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弄进来。 云雅若坐在地上,呼吸像拉风箱一样沉重,身子也乏力的很,但她知道,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不然洛承裕必然活不过今晚。 休息片刻后,云雅若起身,点了火盆,虽然她没弄过,但是行军途中见别人点过,点了半天,总算点着。 这应该是一个经常居住的小屋,里面放着几套粗布衣衫,还有一些药酒纱布,云雅若确定是干净的后,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边烤着,她和洛承裕都湿透了,深秋的河水已经很凉,再加上淋雨,她早就已经瑟瑟发抖,自己换完衣服后,来到洛承裕身边,拿了刚刚在滩边脱洛承裕盔甲的时候发现的伤药,准备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换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