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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祎祎只好继续无力地宽慰,说着别哭别哭。 这晚余下的时间,便是莫祎祎与何鹿之间的拉扯,何鹿哭到后来非要闹着喝酒,正好房间里有,开了一罐又一罐,边喝边哭,越哭越喝,抱着莫祎祎哭,一边哭一边骂董珍珠的老公。 骂到后来,大有骂尽天下男人的架势。 莫祎祎宽慰她,抱着她想把气氛弄轻松点儿,开玩笑说:“就算其它男人都不是好男人,你爸爸总是好的,不要把他一块骂了啊。” 何鹿已然醉醺醺的,哭久了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趴在莫祎祎肩头,呓语。 “我爸?哈哈哈他也不是好的……”她突然歪头,拿食指按住莫祎祎的嘴唇,眼睛微眯,装模作样地嘘了声,“——你不能说出去哦。忘掉快忘掉。魔法魔法,biu——!忘掉了吧?” 莫祎祎默然看了她一会儿,配合点头:“忘了。” 心里那股刺刺麻麻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 莫祎祎一点点地收紧胳膊,抱着她幽幽叹了口气。 * 半夜。 何鹿因喉头的干涩和渴意转醒,撑着身子坐起来,房间暗沉沉的,只有月光透过半透的纱帘飘进微弱的淡光。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茫然回想,自己在哪儿,这看着不像是家。 宿醉后的头痛提前袭来,她捂着脑袋有点痛苦地揉了会儿,手垂下来打到什么东西。 视线下移。 身旁隔着半个身位,静静地躺着一个女人,她定睛细看,头还昏沉着,使劲儿晃晃脑袋,也仍是重心不稳地左摇右晃。 忽然,目光落在一片看似触感柔软的东西上。 颜色浅浅的,饱满,很滋润。 何鹿想起南方老家叫卖的一种甜点,叫钵仔糕,便是像这样柔软,她喜欢的蜜桃味也是这样的浅浅的粉。 她胡思乱想着,借着月色低下头,凑近了看。 昏沉的脑里意识开始回流,怎么来的上海、到了房间她如何疯疯癫癫地哭闹,以及莫祎祎多么辛苦地把自己这个醉鬼收拾好弄上床…… 记起来了,心便也安了。 何鹿静静看了会儿,脑子完全放空,什么也没想。 只是单纯地欣赏着莫祎祎娴静的睡颜,纤长柔软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梁,线条干净流畅的脸型。 她真的,很美啊。 何鹿在心里感叹,目光流露出单纯的对美的欣赏。 行为先于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轻轻一贴。 耳边似炸响鞭炮,惊得仰起身子。 喝多了。 喝多了…… 一定是喝多了。 何鹿怔怔地摸上自己的嘴唇,绵软的触感似乎残留在唇面。 不然,她怎么会吻一个女人呢。 第三十章 莫祎祎先起的床,第一件事是解开内衣搭扣放松了下胸部。 昨晚和何鹿同睡一张床, 她有些顾虑在, 便没有脱Bra, 早上起来就感觉胸部下面勒得有点不舒服,趁这会儿何鹿还没醒,先解开透会儿气。 等她处理好了,一件件衣服套上,看了眼床, 何鹿还睡着。 抬腕看了下时间, 再不起来估计酒店早餐该停止营业了,她走到何鹿睡的一侧, 搭上她的肩摇了摇。 何鹿悠悠转醒,眼皮微微抬了抬, 柔光里一张脸渐渐清晰。 轰的一声, 脑里雷声炸响。 她刷地拉高被子,蒙住整个头,一瞬间联想到昨晚的出格之举——她吻了自己的朋友, 简直无颜以对。 这副样子落进莫祎祎眼底,她还想着,是不是窗户阳光太刺眼,没做他想, 起身去拉上窗帘,开了床头光线柔和的小灯。 再回到床畔。 “好了,这会儿光不刺眼了, 起来吧。” 被子里飘出一声弱弱的:“嗯……” “不用害羞。” 莫祎祎还道她是害羞,又觉得奇怪,昨晚何鹿堂而皇之邀请她一同睡觉,说什么和好朋友睡在一起很正常,这会儿害得哪门子羞? 虽然想不通,她还是背转过身,朝身后说:“我没有看你,起来穿衣服吧。” 何鹿悄悄拉下一点被角,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脸蛋上红晕仍在。 莫祎祎俨然已经穿好衣服,长发柔顺垂落在背,背影从后面看上去高挑又凛然。又见她清清嗓子,说:“昨晚我想回自己房间,你一直拉着我……才睡的这。” 她说得委婉,实际上昨晚何鹿喝醉了是硬拽着她不让走,哭哭啼啼的,险些吐她身上,不过担心何鹿难为情,她没有说出来。 何鹿听出她言语中解释的意味,更觉过意不去。 她急急道:“我没有介意的。” 她还担心句句介意呢,毕竟无辜被人偷亲的那个人是句句啊…… 何鹿识时务地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怕被莫祎祎当流氓一脚踹上回北京的飞机。 “嗯,你先穿衣服,我们下去用餐。” 莫祎祎一句话,屋里两人不约而同在心里松口气。 临走出房门前,莫祎祎想起什么,折返到卧室门口,问:“你没有带护肤品过来吧,我叫人去给你买一套。” 床上的何鹿正在套毛衣,她不在意道:“不用麻烦啦,我用你的就行。” “你是什么肤质?”莫祎祎倒不介意自己的东西给何鹿用,只是担心肤质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