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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殷郊搬着脚底板子仔细查看的时候,殿内却忽然传来了悠远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悠远,但却明明是回响在自己耳边的。

    他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己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两个光头道人。

    这两个道人穿着奇怪的衣裳,一个光头高个,一个光头瘦削,瘦削的那个叫高个的那个师兄:“师兄,原来这就是商汤的大王,你说我们帮他不帮?”

    “帮他一下吧。”

    殷郊被这忽然出现的两个大活人吓了一跳。连刚刚的伤感都已经顾不得了。想到自己刚刚将內侍们赶远,如今落得一个不上不下的局面,只好扯起嗓子,准备喊人来。

    却没有想到,张口半天,却喊不出一句话来。

    很快,那瘦削高个便像是知道了殷郊想要干什么一样,笑眯眯地道:“施主莫喊了,我们两个人想和施主单独谈谈。”

    殷郊:……

    而高个光头,不像是瘦削光头那样笑眯眯得和蔼可亲。他直接一甩衣袖,只见那本来四散在地面上的各类碎片,瞬间漂浮在了空中,如同时光倒流一般,很快便恢复成了完整的模样……

    摆在了之前它们所在的地方。

    要不是殷郊现在整个人动弹不得,他都想要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脸,看面前的事情是不是幻觉了。

    但是,现实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那个瘦削的道人忽然凑近前来:“不知道大王可愿意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和大王好好谈谈吗?”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殷郊还能怎么办呢?

    殷郊只能急忙点头答应了。

    殷郊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刚去威胁了别人回来,虽然没有威胁成功,但是他不过无能狂怒一会儿,转眼就被另一拨人给威胁了。

    他还不敢拒绝对方。

    果然,见到他点头之后,那笑咪咪的瘦削光头笑得更加的和善了,轻轻一挥衣袖,殷郊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又恢复了自由,嗓子之间的那股子滞涩感也消失了。他抬起脚来看了看:脚底板被扎上的碎瓷片也早已经回到了恢复完整的花瓶上,而他的脚,光洁如初,仿若刚刚的疼痛只是幻觉而已。

    殷郊神色莫名地往两个光头看去。

    那瘦削光头又和善补充道:“大王请放心,若我们真的想对大王做什么,大王呼救也来不及的。”

    殷郊只得重新坐了回去,神色莫名地看着那两人。

    “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未曾向大王介绍自己。我乃准提。”那瘦削道人说道:“这是我师兄接引,我们都来自西方教,此次找到大王,也是因为察觉到大王与我两人有缘,所以,想来和大王合作一下。”

    殷郊:……

    殷郊并没有听说过西方教。

    阐教截教他倒是听说过的。虽然身为凡人,殷郊并没有接触过神仙,但商汤也算有几个修仙不成,前来做官的人,当年也曾经围着殷郊科普神仙阵营。包括在姜子牙的课上,他也是学到过的。

    只是,之前他知道的,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都是神仙里数一数二的大教,翻看史册的时候,还能发现,阐教,截教,人教曾经是上古时期人们所信仰的教派,早在黄帝时候,便已经在中原大地上销声匿迹了。想来之后只流传在了神仙之中。

    但是西方教,典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名字也是他不曾听说过的。

    他们和自己合作什么?

    “我们两个人知道大王在愁什么。”接引和准提道。

    愁什么?殷郊心想,怕不是满朝歌都知道他在愁什么了。

    他今天在庆功宴上针对风凝针对得还不明显吗?

    莫不是,这人是来招摇撞骗的?不过是掌握了仙术的骗子?

    但是,这些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就算人家是骗子,在会仙术的人面前,殷郊也知道,自己跟姜子牙学的那半吊子的术法根本没有半点作用,所以只安安静静地等待那俩光头的下文。

    那高个光头接引,显然看出来了他并不信任他们,冷哼一声道:“但是,我们却有法子,帮你解决这困境。”

    重要的朝臣都快要倒戈完了,他心中的保命符又一副我谁也不帮的样子。这样的局面,居然还有解决的方法?

    可在他不相信的目光里,面前的两个光头,忽然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来。

    是那种练气士装丹的药瓶,是陶做的,比风凝做的花瓶粗糙,个头小上很多。

    殷郊把药瓶从准提的手中接了过来,打开瓶塞,就见到里面竟然盛满了白色的药粉。

    这是什么?用来药死风凝的东西吗?

    这不成。先不说以风凝现在对他的警惕性,他给风凝下毒会不会成功。就说风凝万一死了,他真的成功了,以现在风凝在百姓和这些朝臣之中的地位,他也要掂量掂量。

    终究,他和风凝现在还在互相不好怎么样对方的地步。

    接引显然发现了殷郊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愚笨。”

    终究是凡人,容易被尘世迷眼。

    殷郊算是聪颖的人了,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别人夸奖的份,哪里想过自己竟然会被骂愚笨的一天?偏偏骂他的这个人不是他现在能反抗的。于是,只好默默地忍受了对方的评价。

    他将瓶塞塞了回去,就听到那人又道:“若是对付一个人,自然要对付她现在最为依仗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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