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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一开口,原本闹哄哄的广场上就干净了下来。

    这片广场本就开阔,丰收节的时候,也常常作为百姓们的商业场地。本来这里应该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但这一中毒,商贩也不摆摊了,行人也不逛街了。甚至他们连一步都走不了,只剩下了一片□□声交叠着想起。

    而随着孔宣的这一声,连那些微弱的□□声也被削弱了。孔宣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广场上那口井道:“我今日里听你们说,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吃了粟米。因为全朝歌的人都在生病,而你们吃的相同的东西,就只有一样。”

    “其实不是的。”陆压接话:“父老乡亲们吃的相同的东西还有一样——”

    他们往那处井水看去,马上就又善解人意的大哥了解了他们的意思:“你们是说,百姓们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用了这井里的水?”

    “可水会让人生病吗?”

    这位大哥只是友善的疑惑而已。跟大哥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两个十分嚣张的声音:这声音在刚刚一群人将风凝的丞相府围堵住的时候,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你说是井水就是井水吗?我没有喝井水,为什么也生病了?”

    那中气十足的样子,倒全然不是生病的模样。

    但百姓本就没有太相信孔宣和陆压他们,一听这汉子反驳,不由得也生出了一两分疑虑来。孔宣本就最恨这些搅屎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从广场中心挑起,一把将那个嗓门特大,但脸露也不敢露的叫嚣者给揪了出来。

    叫嚣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丢在人群里看不出来的青年。

    孔宣将他往地上一贯:“你不是说没有喝这井水也生病了吗?那好,不妨喝上一喝这井水,自然就能知道,到底你们是生病,还是中毒了。”

    那汉子哪里肯喝?他是被殷郊派来给风凝搅混水,给风凝压力的。对于毒被下在哪里实在是再清楚不过。比如孔宣脚下这井水,就是他们当初投毒的重点。所以,看到一瓢水被送过来的时候,汉子下意识便咬紧了牙。

    只是没有用。,

    他身边站的是孔宣和陆压,这两人是何等的神力?见到对方不肯喝水,硬是把他的嘴给掰开,将水咕咚咕咚地灌了进去,全然不管面前的人到底咽了进去没有,等将水瓢里面的水灌完了,再手上一用巧劲,那人的嘴就自动合上了。

    这水见效并不快。要不然,早在百姓们吃粟米饭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毒就应该已经发作了。

    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那汉子身上才逐渐开始抽搐起来,躺在空地上,俨然和其他中毒倒地不起的百姓们是一个样子,全然没有了刚刚叫嚣的姿态。

    陆压眼神扫过去:“刚刚还有哪个人质疑的?不妨也来尝尝这井水?”

    于是,仅剩下的几个说话的也停下来了。

    *

    王宫里,大殿上。

    殷郊还在等。

    他心态调整了好一会儿,只当自己没有看到那些跪地求情的大臣们,以免心塞。终于在自己快要坐不住了的时候,殿外忽然小跑进来一个內侍,脸上流露着悲痛的表情,在殷郊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当场,殷郊差点笑出来。

    片刻后,又硬生生地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诸位大臣都在为老师求情。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为老师求情?毕竟不她做了什么,但她对我而言,如师如父,是我最为亲近的人。”

    但是,孤除了是丞相的学生之外,还是这商汤百姓们的天子,孤要替商汤的百姓们做主。座下的各位也都是商汤百姓们的官员,要向着自己的百姓,即使那伤害百姓的人,是各位的同僚。

    好吧,这都不给风凝辩解的机会了。三两句话,就将风凝和这件事情挂上了钩,仿佛已经认定了,风凝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了。

    风凝平静地站在原地。

    知道对方又看了她一眼,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如今都已经有数十百姓因病故去!各位大臣还要拦着我处置老师吗?”

    风凝心道:还好我蓝庠没有开表演课,要不然殷郊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毕业了。

    不知怎么,思维就发散到了:若是蓝庠开茶艺课的话,还是让系统来教吧。毕竟系统领先于别人整个时代呢。

    她静静的看殷郊装完。

    ——风凝听到私人的时候,并没有慌张。

    她虽然没有和陆压孔宣两个人交代具体的计划实施步骤,但是以三个人合作的默契来看,即使没有她的交代,他们也能将事情办好。他们知道风凝最在意什么,所以绝对不会让朝歌的百姓出事。所以,能传进来朝歌百姓出事的消息,八成这消息就不是真的,而是陆压和孔宣两个人对殷郊的迷惑……

    或者说,是陆压和孔宣两个人给她传的信号。

    告诉她,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的,接下来,就该她发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喝了一点酒,又不想断更,所以写的时候可能稍微有点大脑不清醒。

    情节是按做好的细纲写的,应该没有问题

    明天上午我再改一下更多的内容。大家明天早上可以再刷新一下呀~

    爱你们,么啾~

    第62章 请禅位“ 乱了,才好浑水摸鱼”

    当殷郊的欣喜到达最顶峰的时候,他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来的那种洋洋自得几乎要成为实质,赤裸裸地摆在每位臣子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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