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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凝这是准备狐假虎威了。

    鸿钧也知道她是狐假虎威,但还是笑了一声,纵容道:“好。”

    他甚至都想好了风凝准备干些什么了。

    他本来都做好了一切的打算,但是少女看着他,带了盈盈的笑意:“放心,不会让你上战场——我们就在旁边待着。”

    风凝要的从来不是鸿钧直接上战场——说到底,西岐和朝歌的争斗也只是凡人之间的事情,是她和姬昌或者姬发之间的事情,和鸿钧本没有关系,鸿钧也远不用插手其中。

    可说起争斗战场之间的关系。若说战争和鸿钧没有关系,那么这些战争和阐教更加没有关系。风凝不会让鸿钧进入这场战争之中,借着鸿钧的手打下西岐,但是她也不会允许西岐先使用非自然武力。

    “若是西岐厉害,大可以硬碰硬一下。”

    两方都不率先出动额外的力量,硬碰硬一下。

    鸿钧捏了捏她的指尖:“好。”

    *

    两人很快就确定了下来往西岐去的计划。

    她先是写了一封回书,让令官传去了。回书上写着让闻仲在她没有到的时间里能苟着就苟着,千万别中了对方的激将法,答应阵前比试。

    毕竟闻仲虽然在朝歌算得上是将才,但论单兵作战能力,对上一个本领稍微高强一点的神仙就打不过了。风凝可不想要这个还能在朝歌打个十年工的大臣提前上榜。

    至于风凝,在回信之后,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带着鸿钧往战场上而去。风凝毕竟是一国丞相,殷洪又不负责管事,国事几乎都是她处理。所以国家大事的交接就费了她好一番功夫。

    好在风凝之前就在刻意地培养一个办公团队,团队已经初步能做到合作与制衡,所以风凝交接的过程虽然累,但是整体交接完也就花了不到半个月的功夫。

    出发的前一天,孔宣和陆压两人找到她,问她用不用他们两个人也去帮忙。

    风凝:……

    风凝想到这两个人圣人底下无敌手,若是去了,到时候己方一个圣人,两个准圣,怕人家以为他们是去欺负人的。

    何况——

    之前纣王行刺风凝。因为考虑到朝歌百姓的评价,风凝虽然将纣王和殷郊给投放到了羑里,但也只是将这两个人在羑里关着罢了,并没有把他怎么样。风凝还害怕自己走了之后,这两个人趁机出来搞事情呢。

    有两个人在朝歌看着最好,目前来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陆压和孔宣。

    所以,在没有带任何人的情况下,风凝和鸿钧两个人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说是旅途其实也不精准。毕竟这一路上赶得很,风凝并不曾游山玩水,而是鸿钧携带者她腾云驾雾。不过一个时辰而已,风凝在云朵上的时候害怕地闭了眼,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就见到鸿钧指着地面上一个一个的小包:“这应该就是商军的营帐了。”

    风凝伸出头看,果然正是一个个白色的营帐,正稀稀落落地摆在营地中:“应该是的,我们降落吧。”

    因着鸿钧在身边的缘故,风凝降落的时候并没有仔细勘查周围的情况,等到将将落在一片空旷的地面上的时候,就见到四周兵士齐齐冲了出来,举着矛枪,高喊道:“何方妖孽,竟敢擅闯行营!”

    风凝:……

    风凝仔细回忆了回忆,她记得当时大军出征的时候她是发表过讲话的,按理说商军里面的兵士应该都认得她呀。

    但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小领导的兵士——哦!这兵士大约还是之前蓝庠的学生,因为风凝看着他眼熟,对方大概能和蓝庠的哪个优秀毕业学生挂上钩。

    对方总不可能认错自己的校长吧?

    但是,那小兵士又上千两步,怒喊道:“你是何人,竟敢变成丞相的模样?”

    风凝:……

    好的,风凝知道他们作何这般反应了。

    作为一个看过原著的人,风凝知道这阐教里面谁最为擅长封神之术。于是,她几乎要笑出声来:“我是你们校长啊!”

    “放屁!”那兵士口灿莲花:“我们校长连术法都不会,怎么会忽然从天而降!”

    哦对,风凝想起来,朝歌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她会术法,且她即使会术法,如今也不会驾云。如今能腾云驾雾来到战场之上,还是请了鸿钧这个司机。

    于是,风凝只好扯了扯她旁边的鸿钧:“这不,我带了你们元初老师来的,他会术法,是他把我带过来。”

    那兵士脸上的不屑之色更加浓郁了:“要不是说你们这些边陲小地的人消息不通?元初先生早就在多年之前已经离开朝歌,离开丞相了,你若变一个其他的人我且还相信,你变成元初先生,可谓是自露马脚了。”

    风凝:……

    忘了,元初回来朝歌的消息,至今还没有传到战场上来呢。

    风凝最后无奈了:“你带我去见你们主帅!”

    “我正有此意!便看我们主帅如何处置你!”

    恰好此时闻仲出来了。

    他见到风凝,先是惊讶,等跟风凝确定过信息之后,一边亲自为风凝和鸿钧解下绳索,一边连连道歉:“都是下臣没有教管好,他有点过分谨慎了。”

    风凝看着闻仲连连道歉,自己也很心虚啊:“要说责任的话,明明是蓝庠的责任更大,更何况如此非常时期,他谨慎一点也没有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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