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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得意忘形地瞪一眼宇文睿,眼里写满了“看你怎么办”。

    宇文睿脸色一寒,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唔……”金舒雅用力挣扎。

    宇文睿放开手,目光像在看一个死人。

    就听她用大发慈悲的语气道:“就让你做个明白鬼,记住,几月前被你推下山崖的恶鬼来找你报仇了。”

    是她……

    金舒雅瞳孔一缩。

    下一秒就见刀光一闪,一把匕首用力扎进金舒雅的心脏。

    金舒雅的脸上仍然定格着临死前错愕的表情。

    ……

    院外的小厮用力敲门后又叫了几声,许久都没人应答。

    江琉木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踹门而入。

    院外,一个婢女倒在地上,就在此时,屋顶上一道黑影一晃,消失在夜幕下。

    目测对方的修为极高,江琉木意识到此人极其危险。

    猛地踹开木门,就见躺在床上胸口插把匕首的金舒雅。

    用精神力感知整个房间后江琉木道:“殿下在床底还有呼吸,本州主去外头追人。”

    他扔下话,匆匆朝那道影子追去。

    皇城之内,上演着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

    房瓦被踩得嗒嗒作响,宇文睿脚步生风,掠过一个又一个参差不齐的屋顶快步逃跑,江琉木紧随其后。

    “站住!”江琉木一翻跟头,落在宇文睿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剑指宇文睿道:“你是何人?”

    宇文睿冷冷瞧着,也不答话。

    意外的,眼前蒙面人的身影与江琉木印象中某个女孩的身影重合了。

    江琉木压下心底莫名的熟悉感。

    这怎么可能呢,那人明明已经……

    而且印象里那女孩永远是淡雅如风的,戾气可没眼前这人那么重。

    江琉木正色凌然道:“大胆刺客,杀害大皇子侧妃已是死罪,还不乖乖伏诛!”

    宇文睿却是没有理会他,反而压低声线,用和平素完全不同的语音语调问道:“真的要打?”

    声音……轻佻上扬,也不像。

    江琉木仅存的疑虑烟消云散。

    “少废话,看剑!”

    江琉木的剑逼近宇文睿的心口,宇文睿用右手的铁护腕格挡了一下。

    ——铛

    好强大的剑气,宇文睿急急后退,甩出一枚飞镖。

    ——唰唰唰

    又是三枚飞镖。

    趁着江琉木用剑抵挡的空档,宇文睿又逃了。

    不知不觉已经绕着皇城跑了大半圈,宇文睿突然停下,盯着不远处一座气势磅礴的宫阁楼台出神。

    而后方的江琉木身形已至。

    “休得逃跑,看剑!”

    意外的,宇文睿想躲,但反应迟了半拍。

    江琉木的剑刺中了她的后背,他拔出剑,扬起一道血花。

    血水透过衣服蔓延开来。

    宇文睿背对着他,艰难地朝前挪动,她的身躯摇摇晃晃,看样子伤的不轻。

    眼看着她下一秒就要栽倒,可江琉木更加警惕。

    倏地,一颗黑乎乎的圆球朝江琉木的面门飞去。

    江琉木举剑一劈,把那球状物体劈成两半。

    圆球里不知名的粉末飘出。

    不好,有诈!

    江琉木暗恼自己大意,可为时已晚。

    他的身躯被宇文睿定住,动弹不得。

    那粉末是宇文睿把定身的丹药碾碎后得到的,江琉木一时大意中了计。

    宇文睿狡黠一笑,又一次在江琉木的眼皮底下消失。

    藉着夜幕,宇文睿翻进一座金碧辉煌的宫阁,然后直取侧面的寝宫。

    透过窗纸隐约看见里面明灭扑闪的烛火。

    天色已晚,她还未休息吗?宇文睿看着都心疼。

    她翻窗而入。

    听到动静,南荣玥警惕地站起来,盯着眼前的蒙面人。

    浑身是血的宇文睿心里欲哭无泪。

    依照江琉木的武功,她本可以全身而退不用受伤。

    本不该用苦rou计行此下策的,她更不希望自己受伤的模样被对方瞧见。

    血煞太重,怕污了南荣玥的眼。

    但这是她消失三个月后能与她拉近关系的唯一机会。

    “圣女大人救我……”宇文睿半靠着墙壁喘气,声音飘渺无力。

    听见那道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南荣玥瞳孔一缩,难以置信道:“你是……你是……”

    “嗯,我回来了……”

    “瑞jiejie,真的是你!”南荣玥眼眶红了,眼底泪花闪烁。

    激动,喜悦,疑惑,这些日子压抑着的酸甜苦辣一并浮上心头。

    “嗯,别哭,是我。”宇文睿拉下黑面纱露出脸,勉强地笑笑。

    南荣玥欣喜若狂地上前,猛地给对方一个熊抱。

    ——嘶

    被那怀抱牵扯到伤口,宇文睿倒吸一口凉气。

    风一吹,血气散了些许,鼻间充斥着南荣玥特有的清香,宇文睿贪婪地吸了一口。

    南荣玥这才意识到对方伤得不轻,赶紧放开手。

    许是响动太大,寝宫外的婢女询问道:“圣女大人歇下了吗?需要奴婢进去服侍你吗?”

    南荣玥沉着道:“今夜不必服侍了,你退下吧。”

    “是。”

    南荣玥把宇文睿扶到床边,却听她道:“身上有血,我坐椅子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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