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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剧烈疼痛,面对眼前两个战斗力爆表的女人,男人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男人闭上眼别过头,一副大无畏的赴死模样。 见男人闭着眼,宇文睿却是拉着南荣玥坐下,也不说话。 不过须臾,宇文睿开始走神,与南荣玥眉目传情。 正事要紧,见宇文睿又不正经,生怕被发现,南荣玥瞥一眼男人的方向,又偏过头瞪她。 宇文睿觉得南荣玥生气的小模样可爱得不行,她挑挑眉,将食指放在唇上献上一个飞吻。 两人的动作很隐晦,眉来眼去间,也是别样的刺激。 男人等了许久,想像中的拳打脚踢并未降临,男人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两人脸色一肃,佯装什么也没发生。 男人睁开眼,狐疑道:“你们不杀我?” 宇文睿却是嗤笑,道:“你难道希望我们杀了你?” “不不不……”男人见有活路,当即道。 宇文睿嘴角一勾,讽刺道:“呵,你们荒芜之漠的匪寇就这怂样?” “你你你……”男人惊惧得说不出话。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 男人看向宇文睿的目光跟见鬼似的,他木然点头。 南荣玥心中也存有疑虑,她朝宇文睿一笑,轻松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见自家媳妇开了金口,宇文睿岂敢不从,清了清嗓子后娓娓道来。 “从我们进你家客栈看见到你的那一瞬,我就直觉到你有古怪。” “不可能!”男人却是不信,气焰立马上头,他梗着脖子不服输地否认。 南荣玥瞥见宇文睿脸上云淡风轻的,心中早信了大半,印象里瑞jiejie绝不会随便忽悠人。 她似笑非笑,对着那男人道:“你还别不信,且听她说道说道吧。” 宇文睿一脸的胜券在握,她道:“第一,是你的衣着打扮,你身上穿的布衫起码有八成新,且据我所知,这种布料在市面上虽然常见,价格也不高,却绝不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男人不服地噘嘴,反问道:“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我身上?” 听了宇文睿的前半段话,南荣玥这才细细打量这个男人的衣着,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也抓住了关键所在。 她接过宇文睿的话就道:“你自己也说过了,你所处的这座小镇地处西州最边陲,匪寇常年来扰,你们本镇的集市早就没开张,而你们惧怕匪寇,也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压根就没可能赶去偏远一些的集市购置物品。” 说到这,男人脸色剧变,暗恨自己一时大意。 南荣玥说话声却是不停,又道:“据我所知,你们的日常所需全靠官府一年一次发放的救济物资维持,你能否解释一下,终年只能穿着旧衣裳、吃着救济品的你,为何身上会穿着八成新的布衫?” “这……”男人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宇文睿赞赏地看一眼南荣玥,又道:“第二点,便是他走路的姿势和普通人不同。” “走路的姿势?”这下南荣玥真的不解了。 宇文睿点点头,“常年骑马、骑驼兽的人,他们的腿部可能会有一定幅度的张开与变形,走路姿态与常人相比也会有所不同。” 南荣玥细细回想,确实如此。 “可就算把以上两点发现结合在一起,我也只是觉得你这人有些奇怪,这两点看似不合常理,但强行解释也说得通。” “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你是一个胆子极大的店家,你压根不惧怕那些匪寇,且经常冒着风险骑着快马跑到偏远的集市购置生活必需品。” “可当你端上那两道菜品并向我们介绍菜名时,我推翻了之前的假设。”宇文睿面无表情道。 此时南荣玥听得津津有味,就连那个被捆在柱子上的男人,也为宇文睿精彩的推理所吸引。 “你端菜上桌时,我特地观察过你的右手,在你掌心偏上接近四指处有一道细长的茧子,无疑,那是你常年手握缰绳磨出来的。” 却听宇文睿话锋一转道:“可我却发现在你掌心中部乃至下部也有一圈厚茧,而这样的厚茧,在我的手掌上也有!” 宇文睿摊开长有硬茧的手掌给对方看,又道:“那是常年握着剑柄、刀把之类的武器才会留下的,那是习武之人所特有的。” “再观你的左手手背,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我想在你全身各处还可能找类似这样的刀剑伤,且你的下盘稳固,走路时腿脚极有力道,再看你腰间的匕首,我由此断定你是个习武的莽夫无疑,且有过不止一次的与人厮杀过的经历。” “说来讽刺,你明明胆大包天,却故意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你胆小如鼠,惧怕匪寇的性格,但你所不知道的是,那些刻在你身上的岁月的痕迹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是你想掩盖都掩盖不掉的!” 男人听到这里,脸色惨白。 宇文睿斜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道:“当时我就怀疑过你是不是服过兵役从军打仗过,在退役后才来到此地开客栈。” 说到此,宇文睿一顿,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可直觉有什么不对劲,是否我又遗漏了什么关键点,我便细细理了理思路,终于发现症结所在。” “店家你还记得吗,在你开门让我们进屋之后,我曾问过你是不是本地人,你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