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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别墅里,衣着光鲜、雍容华贵的人还吹着暖气, 听完她的话心里格外震撼, 面上依旧表现很镇定。 “胡说!她在胡说, 她怎么可能是我生的,我跟宇熙爸爸是头婚!我是什么样儿的人他最清楚了,她张嘴就胡说。”邹妈眼泪鼻涕全往下掉, 哭得惨兮兮的,比起刚刚的假哭, 这次哭得真情实意多了。 毕竟她心里还是怕, 冬茵哭得那么真, 说个谎还他妈说得那么缜密, 现在她光靠哭,不一定能把这个事儿解释清楚。 邹爸也是茫然的,说真的,看冬茵哭那么真切,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老婆是不是出过轨,早年他还是个卖保险的,邹妈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夫妻俩人的事也就他们心里清楚,只是现在肯定不会说出来,人前还是要装模作样一番。 邹爸很维护邹妈,说:“老谢,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跟宇熙mama正经八百的自由恋爱,宇熙mama什么样儿我最清楚了,冬茵怎么可能是她孩子的,还亲兄妹,这不是胡说八道嘛!闻所未闻!我知道这孩子是你的客人,那我不是你兄弟朋友吗?你这是拿鞋底打我的脸!” 邹妈有了老公做主,停止抽噎,说话的气势立马嚣张了几个度,“我们这是来吃年夜饭的,又不是来吃亏,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那女孩子太恶毒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小姑娘都干嘛呢,为了进有钱人的家门就胡说八道吗?人品太低劣,要不是我夫妻俩关系好,家都被撺掇散了。” 在不了解真正事实的时候,谁声音大,谁说得有理,大家的思想就跟着谁跑,这会儿的理中客这会儿的旁观者都是拱火者。 “现在小姑娘的确是有点厉害,我这思想都差点给带偏了,我看冬茵跟宇熙一个年级的,岁数差不了几个月,怎么可能是亲兄妹,这不是胡扯吗?这小姑娘太恶毒了!” “别这么说,宇熙好像是留过一级,正好比冬茵大一岁……不是,这逻辑怎么又对上了。” “哎别说,我看就是想进豪门,我太理解这些小女生了,三观都被扭曲了,就喜欢钱,为了钱什么都不要了。” 反正只要谢先生应一声,坐实了冬茵人品很差,是个拜金女,人品肮脏,邹妈就没事儿了。邹妈接过纸巾一下一下的哭,“她要是非说我是她妈,那行,我们走法律程序,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要是我女儿,我去坐牢,她要是诬陷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现在她成了受害者,就得可劲的卖惨,“老谢,你跟宇熙爸爸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什么人你清楚的吧。” 压力都给到了谢先生这边,谢先生身为主人,被这来回的局困死了,他又不是医生,他怎么知道冬茵是不是他夫妻俩的孩子。 相处几天,冬茵表现的很好,性子温顺,心思单纯,也是刚刚那番话,让人反应过来她挺能言善辩的。 只是,这屋子里的人…… 谢先生刚要说话,家里的阿姨从外头跑了进来。 林姨道:“先生,茗君回来了,车已经进车库了。” 谢先生一愣,偏头看过去,之后他情绪变得很明显,瞬间表情凝重了,看向阿姨说:“刚刚叫你去找冬茵,人找到了吗?” “……找人?”阿姨微微愣,根本没人说啊,冬茵跑出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着,屋里这么多人也没见谁拉一下的,她也不好意思劝,冬茵那孩子跑出去这么久,压根没人说要找她。 但是谢先生的表情很差,肃着一张脸,林姨赶紧点头,“再找了再找了,我叫阿连她们一块去找,先生您别急,她刚刚跑出去,应该还在小区里。” 邹妈眼泪停了,她擦擦脸上的眼泪,刚接过旁边客人的纸巾,又听着谢先生说:“冬茵呢,这个孩子在我这里待了几天,人品还是不错的,性子也乖巧,今天这个事到底怎么搞的我也不清楚,说来说去也是你们家里的私事,我是不好插手……” 方才还保持中立的谢先生,居然瞬间站在冬茵那边,惊呆了众人,尤其是邹妈邹爸,他们直接愣住。 邹爸开口质问:“老谢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站在冬茵那边?那是我夫妻俩做的不对了?” 这时谢茗君从外面走了进来,许是在外面吹了冷风,她身上裹着一股寒意。 外头的雪下大了,谢茗君头发上落了几片冰雪,遇到屋子里暖烘烘的热意迅速凝结成水珠,她摘下毛茸茸的手套,说:“人我已经给你接过来了,准备开饭啊。” 她呼了口气,手掌贴在冻僵的脸颊上,她揉了下看向谢先生,只听着谢先生愤然地说:“老邹,咱俩是多年的朋友,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你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那小孩子待在我家里挺好的,乖乖巧巧不惹事,性子害羞也不大爱说话,你这一来,给孩子整成那样,叫我怎么信?” 邹爸脸都气白了,“老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为了一个小孩子跟我闹翻脸?你这……” “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事儿不管怎么说你就是没理,今儿是我家里搞年夜饭,你搞得大家都不开心。我现在只想赶紧把小孩儿找回来,你别跟我说什么兄弟情义,我又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你一家三口人,各个都是大人,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事就做的叫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