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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第154节

    容灼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于景渡说什么他都信。

    不过因为対方做的很多安排并没有朝他解释过,所以他还是有些不解。

    于景渡见状耐心朝他解释道:“且不说从前那些安排,就单说青玉一事。如今陛下应该早已知道黎锋替你和段峥从花楼里赎了人。在他看来,以我的性情若是知道你与青玉有染,只会一气之下将人杀了,怎么可能会帮你把人赎出来?”

    再加上在豫州之时他让容灼和段峥互换了身份,诸多事情累积在一起,皇帝再多疑也不可能继续怀疑容灼了。

    “你……”容灼抬眼看向他,“会吃青玉的醋吗?”

    于景渡挑了挑眉,“你觉得呢?”

    容灼从他语气里听出了点酸溜溜的感觉,心里竟然觉得有点高兴。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体会到喜欢的人为自己吃醋的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那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于景渡道,“我也不会不让你跟他交朋友,但是往后不许再收他的手帕和荷包,也不能让他摸你的手。”容灼心道,幸亏没让青玉给他绣亵裤。

    “他本来就没摸过我的手。”容灼道:“而且青玉是正经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经?”于景渡笑问。

    容灼想到先前于景渡做的事情,心道你确实挺不正经的。

    当晚,于景渡一直等容灼睡着之后才离开。

    次日容灼回府之后,便寻机将于景渡的话朝容父说了。

    容庆淮沉默良久,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身为一个父亲,他其实更希望容灼能像大部分男人一样,娶妻生子。

    哪怕真不喜欢女子,找个寻常人家的男子,也好过招惹宴王殿下。

    但他当初得知此事时,是在那样的境遇之中,连生死甚至都不能掌握,哪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等他终于有了心思琢磨这些的时候,也早已来不及了。

    他能看得出来,自家这傻儿子対宴王是出自真心。

    更让他无力的是,那位似乎也是动了真格的……

    容庆淮曾经走偏了路,险些害得妻小丧命,幸亏容灼机警,宴王相助,他才不至家破人亡。所以在两人的事情上,他没有脸面去干涉太多。

    既然于景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只能认命。

    正如他先前所料,不久后私兵营一案就正式开审了。

    不过皇帝顾忌着皇家颜面,并未让人公开审理此事,而是关起门来审的。

    但门虽然关了起来,天下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太子被废,虽然只语焉不详地说是因为私德有亏,但傻子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有大事。

    很快,太子囤私兵一事就在文武百官之中传开了,大家谁也不在明面上说,人人却都知道。

    再联想年前皇帝対太子又是禁足又是斥责,年后宴王带人离京,不久皇后重病……

    一系列的事情串在一起,真相很快就被拼凑了个大概。

    再后来,有人将豫州赈灾钱粮的事情也与之联想到了一起……

    太子苦心经营多年的储君形象,一夕之间崩塌殆尽。

    太子本人倒好好说,因为他提前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这些日子早已做好了被废的准备。眼下最慌的是曾经明里暗里支持太子的那帮人,尤其是中伤过宴王的,这回彻底乱了阵脚。

    人人都知道,处理完太子的事情之后,就算皇帝不找他们算账,宴王殿下也不可能轻饶了他们。哪怕眼下不找他们晦气,将来呢?等宴王做了储君,还能善待他们不成?

    “这帮跟高踩低的人,活该。”

    茶楼里,容灼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宋明安那帮纨绔事后诸葛亮。

    “我记得当初宴王殿下冠礼的规格太高,朝中可有不少人上折子提意见呢。”苏昀道:“当时还说什么,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怎可被他一个亲王压了一头,话里话外恨不得让小了几个月的太子先行冠礼。”

    段峥道:“那太子冠礼的规格不是更高吗?说得好像他吃亏了似的。”

    “当时谁不知道宴王和太子不対付?”宋明安道:“那帮子马屁精不过是做戏踩一脚宴王,想朝太子卖乖罢了,如今太子失势,也是他们活该。”

    “前些日子皇后重病,司天监的人不还说是宴王克的?”苏昀道:“如今想来,皇后娘娘肯定是知道了自家儿子干的大逆不道的好事,气病了。这口黑锅还硬生生被扣到了宴王脑袋上,真是冤枉死了。”

    当时京城可有不少朝臣上折子,试图说服皇帝打发宴王回边关。因为在他们看来,宴王留在京城,打破了京城表面上的安稳。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宴王的存在威胁到了太子。

    “真想把这些人列个名单交给宴王,哈哈哈哈。”段峥道。

    “我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什么好人。”宋明安啧啧两声,“你们看他长得那个样,一脸伪君子相。”

    “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太子像伪君子?”苏昀拆台道:“你这样就跟那帮当初支持太子现在反咬一口的人差不多。”

    宋明安一瞪眼,“你这话啥意思?我怎么记得你也说过宴王不行呢?那人家现在还……”

    “小点声!”段峥看了容灼一眼,打断他们道:“我们家现在可是宴王船上的人,你们可不许当着我们的面说宴王坏话。”

    段峥和容灼陪着宴王去豫州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众纨绔倒也都知道。

    “你们倒是说说,怎么爬上宴王这条船的?”宋明安揽着容灼肩膀问道。

    “你要是好奇,回头可以亲自问问他。”容灼一把拍开他的手,“说不定他看你聪明,也让你上船呢。”

    “小灼,你要给咱们引荐宴王啊?”苏昀问他。

    “宴王不喜欢我,他和我表哥熟,你们问我表哥。”容灼大言不惭地道。

    段峥闻言很配合地轻咳了两声,“过几日老王爷园子里的赏花宴,宴王殿下也会去。到时候还有不少名门千金,咱们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能拿到帖子吗?”宋明安问。

    “试试呗。”段峥道:“反正能不能去都不亏。”

    众人一想也是,当即都动了心思。

    “我就不去了。”容灼道:“我対名门千金没兴趣。”

    “你傻了,有千金就有公子啊!”宋明安道:“再说了,不还有咱们几个吗?”

    苏昀等人闻言也纷纷附和。

    于是容灼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和众人同行。

    到了赏花宴当日,容灼特意挑了件不怎么惹眼的衣服穿着,因为昨晚于景渡対他“三令五申”,不许他穿得太招摇,理由是他长得本就好看,若是再打扮得太漂亮,被哪家的小姐看上就麻烦了。

    容灼当时还朝他辩解,说整个京城都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小姐们看了他躲着都来不及呢。

    没想到于景渡一听更不放心了,因为赏花宴上的公子也不少,那帮人可更难缠。

    结果就是,容灼平白无故又被于景渡欺负了一遍。

    当日,容灼很听话地穿了件月白广袖长袍。

    他这打扮跟“花枝招展”的段峥、宋明安之辈站在一处,可以算得上是一股清流了。

    可也正因如此,在百花争艳的赏花宴上,故意穿得清新简约的容灼,反倒显得与旁人不同了。反正于景渡当日来了之后,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容灼。

    “啧。”于景渡忍不住啧了一声,面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殿下?”黎锋不解道。

    于景渡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有点后悔昨晚那举动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的小纨绔就算是穿一身麻袋在身上,也不会太难看。

    这么一想,他眼底又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

    另一边。

    容灼也在于景渡来了之后就注意到了対方,但他为了避嫌,连看都没看対方一眼。

    “宴王殿下来了。”宋明安提醒道。

    容灼这才顺着対方的视线瞥了一眼,今日于景渡身上穿了件蓝色武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英武。容灼远远看了一眼便觉心中怦然一动,又忍不住想起了这人昨晚的恶劣行径。

    “他身边那么多人,咱们能搭上话吗?”苏昀问道。

    “再多人又能怎么样?”段峥一拍胸脯道:“我和殿下熟得很,到时候你们跟着我,他肯定会给我面子的,対吧小灼?”他说罢朝容灼问道。

    容灼淡淡一笑,“不好说。”

    “你怎么拆我台呢?”段峥道。

    容灼朝他一扬下巴,便见不远处有几个凑上去和于景渡搭话的人,都被対方冷淡地敷衍过去了。其中有几个看着身份也不低,可见宴王殿下从来就不知道给人面子是什么意思。

    “算了,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姑娘。”宋明安说着一手搭上容灼肩膀,“你陪我一起去。”

    “我又不喜欢姑娘。”容灼道:“你应该带着苏昀一起。”

    “你长得好看,姑娘们喜欢看你,到时候我站在你旁边,也能沾沾你的光。”宋明安道。

    容灼有些无奈,但他想着今日为了避嫌要跟于景渡保持距离,所以便半推半就跟着宋明安到了花房。

    这园子里有好几个花房,各个都宽敞明亮。

    老王爷命人在花房里都安置了可供休息的地方,另摆设了文房四宝,可供人即兴吟诗作画。

    容灼跟着宋明安进去的时候,便见一个姑娘正伏案作画,画的是一株红色月季。

    那姑娘画功倒也不怎么出挑,但容灼本就不怎么懂画,一看纸上那一簇大红色的月季,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让他想起了当初送给青石的红色月季。

    “小公子喜欢我的画?”那姑娘抬头看到容灼后眼睛一亮。

    容灼怕他误会,忙道:“我有个朋友正好喜欢这种花。”

    “那就送你了吧。”姑娘将笔一收,把手里的画递给了容灼。

    容灼吓了一跳,心道这应该不能随便收吧?

    万一收了,人家会不会误会什么?

    容灼一边这么想,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普信了?

    总不能人家姑娘送个画给他,他就这么瞎脑补吧?

    “多谢姑娘。”容灼接过她的花,红着脸道:“这画我拿回去送给我相好的,姑娘不介意吧?”

    那姑娘闻言噗嗤一笑,“那公子得告诉我,你这相好的是圆是扁,若是个不懂风雅的,我可不答应。”

    “他……”容灼不好意思地一笑,“长得挺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