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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可是被自己一句话叫过来的,再把人赶走,也太不合适了。 想了想,宴疏同也跟着起身了,“那好,又要麻烦段哥了。” 他跟在段抛身后的时候,正好看到不远处对着他们这里发呆的许艳秋。宴疏同打了声招呼,“秋姐,我就先和段哥先走了。这里麻烦你照顾了。” 许艳秋眼神复杂:“你还要和他一起走?” “是啊。”宴疏同不明所以,“段哥来接我回家。” 都特地来接送回家了? 许艳秋瞳孔地震,这段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她脑子一抽,问道,“就是、只送你回家?” 宴疏同没懂她的意思,“什么?” 段抛走过来,给了她一个眼神,“同同喝多了,时间太晚,我不放心他,所以才提议送他回去。” 许艳秋自知失言,尴尬地笑了,她今天也是酒喝多了。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她道,“到了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报平安。” 一直等到人都走了,包厢里虚假的热闹这才逐渐平息。员工们面面相觑,有的忍不住好奇心,就问许艳秋,“秋姐,大老板怎么跑来接同同了?他们该不会真的和网上……” “想什么呢你们!”虽然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许艳秋已经开始打起了掩护,“是我拜托的段总。我和圆圆今晚都喝酒了,不能送疏同回去。” “本来是想拜托师兄的,但段总说他正好在这附近,就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在场的大家都理解地点点头。 他们都知道许艳秋和尚启的二把手宋睿严关系匪浅,能和大老板有私交也很正常。只不过员工们没想到的是,段抛看起来挺不近人情的,没想到心肠这么好,还会顺路送人回家。 应该是看在宴疏同是棵摇钱树的份上吧。 资本家的心理,他们懂。 在酒精的作用下,包厢里很快就恢复了吵吵闹闹的样子。 …… 段抛送了宴疏同回家,到楼底下了,他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摇了两下,没把人叫醒,他干脆就把车熄了火,耐心等待宴疏同睡醒。车里暖光色的灯光打开,一瞬间就给这个封闭的空间,营造了些许暧昧的气氛。 灯光在中间,打在宴疏同的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蓦地,他好像做了个什么梦,在座位上翻了个身。 这下是整张脸都暴露在灯光之下了。 段抛静静看着他,视线一缕一缕地从宴疏同的脸上掠过,划过修长纤细的脖颈,落在空荡荡的手腕上。 他鬼使神差地掏出来了那只手表,给宴疏同扣上。 段抛的动作很轻,轻到睡梦中的宴疏同一点也没有察觉。 把手表戴好以后,他欣赏了一会儿,突然俯身,在表盘上缓慢而又郑重地,落下一吻。 快点长大吧。 他由衷地期望道。 宴疏同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他在车里睡了一个小时,段抛在坐在车里等了他一个小时。 “段哥,你怎么都不叫我呢!”他很难为情,“害得你等了我这么久。” “叫过了。”怕他心里更愧疚,段抛没说他其实根本没认真叫,“只是你好像很困,没醒过来。” 宴疏同顿时面红耳赤,更不好意思了,“以后在外不要喝酒了,你喝醉后,睡得太实了。在我面前还好,如果是外人怎么办?” “嗯嗯,好的段哥,我不会随便喝酒了。”宴疏同胡乱地点头。 打死他以后也不喝酒了,有这么一次醉酒的社死经历就足够了。他怎么可能还想再来第二次。 此时酒还没有醒完全的宴疏同,完全不知道他今晚干的让自己社死的事,不只这些, 第二天,宴疏同从床上睁眼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昨晚所有的事情。包括他醉酒后话都说不清楚,还强迫段抛给自己扒虾的辉煌事迹。 宴疏同:“……”鲨了他吧。 他以后再也没有脸去面对段哥了。 在宴疏同把头埋在枕头里,意图让自己窒息的时候,许艳秋的电话打过来了。“疏同,你在家里吗?什么时候有空?我过去找你,有个递过来的本子不错,我想让你看看。” 宴疏同刷的起身:“我现在就有时间!” 能值得让许艳秋特别打一趟电话的剧本,那一定是个相当不错的剧本。 他顿时忘却了昨晚的经历,满脑子只剩下了许艳秋口中说的「还不错的本子」。 宴疏同迅速收拾了收拾自己,顺便给自己和许艳秋做了一份早餐。 许艳秋挂断电话后半个小时就到了,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看剧本。说是剧本,其实就是一个剧情梗概,附赠了一份人物小传。 这是一部传记类的电影,名字叫做《雪山之巅》,讲述的是一名叫做孔英的极限滑雪运动员的运动生涯。 电影中孔英这个人在现实里是有原型的,只不过是好几个现实人物的混合体。 单从一个人物小传里,就可以看出,编剧写剧本的时候有多用心。 人物小传有厚厚的一沓,最后还特地鸣谢了这些所有愿意让他取材,同意将事迹改编进电影的所有运动员。 《雪山之巅》希望宴疏同演的角色就是这个孔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