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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蛋糕是余京海吃最多,别人是不敢染指,都知道蛋糕是他对象订来的,可不想再被他拿刀征询。 周惜是不了解,跟余京海混一块儿的这群兄弟却都明白,人老实没错,但拳头也是真硬,正常情况下谁也不会找他惹架。 生日会进行到后半场,众人多是喝酒划拳玩骰子唱唱歌,包厢里闹腾得更欢。 周惜起身去洗手间,在外头多留了一会儿,静了静神,顺便接了通电话,才转开脚步,返回包厢。 就要回到包厢门外时,他看见门口附近站着余京海的两个朋友。 这两人应该也是出来透气的,正倚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聊天。 “……老余和他那对象,阵仗真大,老余那势头,你也瞧见了吧,你说靠谱吗?” “我觉着不太行,他俩看着就不配,你看那小周态度是不是挺冷?我光看老余热乎乎地给他捧着……” “听说就是老余倒贴人家,上赶着追到手的,也难怪,差老多了,说实话,就小周那样的,是当老师的对吧?哪可能真瞧得上老余啊……” “也对,一个看大门的保安,一个好家庭里出来的老师……这也忒离谱……” 周惜停了脚步,靠在另一边的墙面上,眉眼缓缓凝郁,随后陷入了沉思,开始自我反省着。 今晚这场生日会,究竟哪里做得不妥当,才会导致别人产生这样糟糕的想法? 他站了许久,仍没理出头绪,浑然未觉余京海已经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余京海四处张望着,找了一圈,瞅见窝在一个角落旁的熟悉身影,便快步赶了过去。 到了周惜跟前,他立刻喊了一声,“阿惜,怎么在外面待着?” 周惜怔了一下,“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我看你去厕所这么久,怕出啥事了就出来看看。” 周惜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男人,脑海里再次回响起刚才听到的那些话,随即淡声解释道,“顺便接了个电话。” 余京海欲言又止,还是愣然哦了一声,握上他的手臂,“那、回去吧。” “等等。”周惜却绊住了他的手。 余京海不解地回过头,就被周惜一把按住了脖子。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竟见周惜垫身朝他疾扑冲近。 余京海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僵住了身板,就被猛地凑上来的周惜头对头,闷砰一声,磕中了脑门。 余京海不由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脑门,赶忙先抱住周惜,心疼不已地问:“磕疼了不?” 周惜皱着眉宇,轻嘶了口气,缓慢地唔了一声,“不、疼……”心下懊恼自己错估距离,还用力过猛。 “你说你,好好地突然整这么一出是要干嘛?把自个儿脑袋都磕红了……”余京海纳闷地帮他揉着额头。 想献吻的周老师意外献出了个乌龙,耳根微微发热,抿紧了嘴角,吭不出一个字,这会儿也没了勇气,脸皮薄着,是不肯再主动的,可手还抓着人,也不让走。 余京海看他神色犹豫不定,想到他刚才说在外面接了电话,倏地紧张发问:“是不是今晚那相亲局推了,遭家里人说了,不开心?” “不是。”周惜否认道,“他们不管我谈对象的,只是知道我单着,有时候就会撮合介绍一下。” 余京海的胳膊肘还揽抱着他,和他亲近着,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儿发闷,眼巴巴地紧瞅着人又问,“那以后能不能不去那些个相亲局?” “就这个月。你别去相亲,我俩谈恋爱,你……这么干也,也不太合适。” 越说语气就越严肃,端的是跟人掰扯大道理的架势。 周惜听得忍俊不禁,终究笑出了声。 余京海满脸糊涂地问,“笑啥呢?” 周惜抬起头看他,嘴边噙着一分促狭,“你确定是想说不合适?不是不高兴?” “对。”余京海立马老实地点着头,“是不高兴。这哪能高兴?搁谁都不可能知道对象去相亲还心情好的。” 就是在努力地讲道理,表明他生气不高兴也是合情合理。 周惜眯着双眼,笑了笑,大方地给了承诺,“好,不去相亲,你今天是寿星,你最大,都听你的。” 余京海得了他的保证,更是心花怒放,双手攒住他的腰胯,近距离地盯着他脸上的笑容,犯浑的渴望一下子就蹿了出来。 余京海急忙环顾了周围的环境,虽然是在外面,但这角落边边的,黑灯瞎火,就适合黏糊,再说了,周惜说他今天是寿星,全听他的,没准能答应。 他鼓足了气,紧着声问,“那我现在能不能亲一个?” 周惜不禁感到好笑,嗔怪道,“我们在交往,这种事不用打报告——” 话没能说完,他就被余京海堵住了嘴,领受了对象急不可耐的狠亲瞎啃。 余京海一和他亲近就刹不住车,用力地把他按在怀里,怎么都不撒手。 这一吻持续了很长时间。 偶尔有陌生人经过,见状会啧啧地吐槽两句“真野”“真激情”。 余京海的一些朋友从包厢里出来,走过的时候看清窝在墙边激吻的人是谁,都接连愣住了。 余京海只管把握好机会,埋头亲媳妇儿,压根没空理会周边都有谁来来往往。 周惜眼角余光瞥见了,也没推开余京海,反倒抬手抱紧了余京海的脖子,趁势主动地回吻,同样追着人不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