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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扯住了门把,口干舌燥地提声呼喊,“媳妇儿你是不是出状况了?你快开门,我给你补……” “没有。”周惜的声音绵绵软软地从水声里飘出去。 “啥没有?这浓度都快能上头了,这还叫没有?!”余京海着急地用力拽门,“媳妇儿这关头咱别较劲了,身体舒服重要,你出来让我抱抱,先把这事儿解决喽!” 他劝了好一会儿,周惜却是连话都不回答了。 他被门挡在外面,急成热锅蚂蚁,没法确定周惜是不愿意搭理他,还是被紊乱的信息素折磨得开不了口,心慌得连扑了好几下门板。 但这酒店门的质量不错,拿身体去撞没用,愣是纹丝不动。 余京海掰着嗓子,又求又哄的,得不到一点反应,可红酒味越来越浓,比以前的都要冲鼻,这代表周惜的情况一定很糟糕。 他不敢再耽搁,牙关一紧,下了决心,放任自己的信息素往外迸开。 Alpha的信息素对发情中的Omega有cao控作用,他就是要强硬地逼迫周惜开门。 两种信息素刚一碰撞,水声忽的就停了,周惜虚弱的嗓音在洗手间里响起。 “你的东西、收回去。” 余京海神情僵愣,杵在门外,眼角森红,早就被交叠的信息素催动了欲念,硬扛着忍耐,也很难熬。 这是他俩确定交往关系以来,周惜第一次明确拒绝他的东西。 余京海心头憋屈热燥,囫囵着声低低吼喝,“为啥?我不是每回都给你补那玩意儿的?你现在需要……” “不需要。”周惜的语气极其冷淡,也十分坚定。 余京海登时恼得狠搓牙根,“咋不需要?你别跟我怄气,你就得要我的东西你才能舒服。” 洗手间里的周惜沉默了。 余京海觉着这下有戏能谈,大约是这些日子被周惜惯过宠过,他自觉拿捏住了一个关键,周惜对着他已经很容易心软。 媳妇儿没少疼他来着,这也是个筹码。 “阿惜,你听我的,把门开了成吗?Alpha也没多牛,你这味道搞得我、我也顶不住,两头都不好受,干啥啊你这是……” “媳妇儿,求你了,什么账咱都后算好吧?你别折磨自个儿,我看着真不好受……我这也忍得够呛,难的,忒难……宝贝儿,听话,你最疼我,不忍心……” “是吗?”余京海耍赖皮的话终于引得周惜再次出声,“你是真的控制不了,还是想再骗我一次?” 贴在门上的余京海听清那问题,脸色霎时焦红清白切转,深刻地意识到周惜对他说谎的事情有多生气。 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气,即便不爆粗不骂街,他也能感觉到那种怒火的激烈程度,简直像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被哄好的。 余京海不敢再刺激人,连忙强行收稳自己的信息素,拳头抵按在门上,哑着声道,“阿惜,我给你跪行不?你让我怎么认错都行,我都做,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个错误?我错了,不敢了,以后保证不这么干……” 回答他的是重新出现的水流声,哗啦哗啦,七零八落,把人的心都敲打得一阵乱糟。 余京海不知所措地呆在门口,好话说尽,劝不动,没辙了。 周惜的信息素依旧乱得一塌糊涂,四处飘动的红酒味也让他无法忽视。 他是Alpha还能忍得住,周惜个Omega,不用抑制剂,也不用Alpha的信息素,怎么可能渡过发情期? 这个难题迫在眉睫,余京海是真纳闷,平时理智又冷静的人发起脾气来,竟会任性得拿命去赌气,自虐似的非要躲在洗手间里强杠发情期…… Omega哪能这么乱来的?这不是自找罪受,还要把门外的某Alpha给急死吗? 余京海最见不得周惜受苦,怕再往下拖会真出事,他苦想半天,好好说吧,周惜倔,没得商量,那只能去找人开门。 他立刻转身跑出房间,下楼找前台帮忙。 入住手续是前台妹子给他办的,还没隔多久,对他和周惜都留着印象,知道他们认识。 酒店遇上客人信息素相关的突发问题都有应急措施,余京海把情况解释了,拿到洗手间的钥匙,便赶回楼上开门。 洗手间的锁打开后,余京海立刻推门进去。 只见周惜坐在淋浴间的地板砖上,背靠着墙,花洒照头浇着底下的他,把整个人从头到脚,连同规整不染尘的儒雅风衬衣和西裤都彻底打湿了。 余京海眉头猛绷抖跳,疾步冲过去关掉花洒,一近水,才发现全是冷的,被那过于冰凉的水温骇得手脚犯钝,脸色骤然发黑。 “冷水?!疯了你——”他赶紧弯腰伸手,把周惜抱起来。 这一抱,好像往怀里塞了一大块冰雕,冻得他常年体热的身板都一个激灵哆嗦。 余京海一边低头看着周惜,一边快步踏出洗手间。 周惜眼皮半眯着,眼睫毛微颤着,嘴角动了动,却出不了声,显然是被冷水冲久了,也被信息素磨得累了。 余京海动作飞快,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他的衣服,拿条大浴巾,仔细地擦干他身上的水迹,小心翼翼地把湿漉漉的头发也滤了水,用吹风机吹干…… 最后再把人拢到自个儿guntang的胸膛前,一同窝进被子里,替他搓热手脚,拉升体温。 “……你咋这么能耐?用冷水降火头?就你聪明、你这是瞎整知道不?你们这些O来劲儿了,要真能整点儿冰块就好,还要我们A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