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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周惜原本是准备刷牙洗脸来着,先往人脖子上埋草莓,随即用力地叼着那腺体灌入自个儿的白酒味信息素。 “媳妇儿早,给你补补,唔……你听电话呗,咱大姐打来的,我给你忙活儿……” 周惜已经酥了半边身子,拗不过他的劲儿,随他去了,才摁下接听键。 “姐。” “放假呢吧,都能醒这么早?看来真是我那个准弟夫的功劳了……” 正在试验草莓新形态的余京海一听周家大姐提到他,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凝着气,注意往下听去。 周惜含糊地唔嗯了一声,就算是承认了他的作息习惯真是被对象矫正好的。 “听子献说天天带你锻炼,还有羽毛球是吧?你技术我就不问了,再给你练十年都会被爸妈吊打,他能接住爸妈的球吗?” “不知道。”周老师从来不瞎评判,没较量过不随便打分,“姐夫当年也接不住爸妈的球,还是过关了。所以接不住也不影响啊,他还是我对象。” 余京海松了口气,奖励般地轻嘬了嘬周惜的腺体。 周悦似是笑了一声,“今晚带来吃个饭吧,子献说他爱喝酒,你姐夫也能喝,去瑞塔酒庄。” 周惜点头说好,挂了电话,就被余京海箍在洗手台边,正脸对着吻住了。 “还要刷牙洗脸的,你别闹了……啊……” 余京海吭嗯着退开了点儿,又问,“媳妇儿,咱妈打球溜,你看我那技术,真能入眼不?就算不是重点,也不能太差,还有时间,要不我再抓紧练练……” “还想着练呢?”周惜拍挠着他的胳膊,嗔道,“敢情刚才我都跟我姐白说了是么……” 余京海除了拉着他练球之外,私底下还会自己加练,他能不明白这老实人在想什么?不就是想着到时候在丈母娘跟前好好表现吗? “那我确实没啥底啊,大球我还勉强能行,这小球吧,太灵活喽,我觉着还是不太能控住……” “已经很好了。”周惜掌心抽到他胸膛上,没用什么力气,跟挠痒痒似的,把他往浴室外推去。 “别跟羽毛球较劲了,今晚吃饭去,先见我姐他们,不过你晚上不准喝酒。” “啥?”余京海回过头,一脸迷茫,“大姐刚不是说大姐夫能喝,那我咋能不喝?” “你不是说对酒没瘾么?”周惜眯起了双眼,“喝酒伤身的道理不懂?” “懂、懂。”余京海立即把脑袋点上了,“但这是和你家人见啊,哪能不碰酒,酒还是得喝的,不然也太不给大姐大姐夫面子了……” “不用你管这面子。”周惜坚持己见,强调道,“反正不准喝。” “不是,媳妇儿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余京海下意识犯起了小错误——和当老师的对象掰扯道理。 周惜不由气结,这回还不肯真的去分辨什么道理,只问,“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姐的?” 余京海听见媳妇儿这语气,脸骨瞬间板直了,“你的你的,我就听你的,不喝,我今晚绝对不喝。” 周惜这才满意地连人带臀完全推出了门外。 余京海抓拉两下被媳妇儿扯歪的裤头,也不撒赖钻回去,忙着去衣柜里挑拣今晚饭局要穿的衣服。 住到周惜家里后,他只睡主卧,主卧里有个大衣柜,周惜平时也不穿那么多的衣服,给他腾出了一半的空位,放他日常穿的衣物。 后来周惜一有空就给他添置新的衣服鞋袜,现在衣柜里反倒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东西。 他是发现了,周惜给自己买衣服不勤,给他买就很勤。 他来去就给周惜买了两件,一件是试交往的时候周惜二选一选的黑衬衫,另一件是二选一周惜没选,但过后被他偷偷买下来当周惜生日礼物的白衬衫。 周惜还为这白衬衫跟他开小会,严肃地批评了他一顿,说好只买一件就一件,以后不准他不听话再乱买。 有过前例,余京海只能默默地接受媳妇儿在这方面固执的双标行为。 总之就是媳妇儿给他挥金如土,行,反过来,不行。 余京海给当晚饭局挑出来的行头是光看着就贵的刺绣polo衫和商务长裤,都是周惜前两天和他出去约会,顺道拖着他逛商场给他买的。 在前往酒庄的途中,余京海还特意转道,去酒行买了高档白酒和红酒。 周惜拦过,被他吻得岔了神,眼睁睁看着他刷卡买单拎酒上车,为那沓无形的红票子心疼得稀里哗啦。 “……酒都不跟人家喝了,总得把礼送到,见家长哪能两手空空……”余京海仿照着他媳妇儿的语气,把大礼数讲得通透。 周惜闷着脸色,话声也闷,像在忿忿嘟囔,“买两个西瓜就可以了……” “咋就惦记你好的那一口呢?”余京海朗声笑着,伸手搂住周惜的脖子,凑过去讨好地亲了又亲,哑了点儿嗓音,挺没皮没脸地叫人“西瓜宝贝儿”。 周惜让他这么哄着逗着,脸皮也有些发烫,不再跟他计较那两款高档酒。 到了瑞塔酒庄,下了车的余京海转眼进入了刚拧紧的螺丝钉状态。 周惜在旁边看得眼皮直颤,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干嘛呢你?见大姐和大姐夫,外加一个你早脸熟的外甥而已,又不是我爸我妈,你放松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