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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京海见他表情认真,不由得愣了愣,“真不让我跟去?就让我一个人待这儿?这算咋回事儿?那得两年都见不着……” “我是工作变动,你也有你自己的工作,不需要因为我去更改原来的方向。” “快吃饭吧,吃完我还要去开会,下午课也挺多的,具体的等晚上回去再说。” 周惜随后转开了目光,专心地吃着盘里的午餐。 余京海疑问未解,吃个午饭还吃出了新的问题,瞅瞅对面安静的媳妇儿,欲言又止的,最终沉默了。 不能耽误媳妇儿工作和休息,他自个儿再回去憋着解题就是。 有了目标,在周惜今天下班之前,他就琢磨通透了,依照周惜的决定,跟着定了个他觉着最全面最稳妥,无懈可击的好主意。 下午一接着媳妇儿,回家的路上立马就开讲。 “媳妇儿我想过了,那斗笠你是搞事业去的,我肯定支持你,摆酒的事儿要推后吧,那也不是啥大问题……” “但你信息素这问题得有我管,不跟着去也行,我还在宜靖待,就你发情期的时候我飞过去……” “明天我先去把签证办了,等办好了就过去找你一趟……” “媳妇儿,我这安排咋样?没啥毛病吧?能行不?能行咱就这么整。” “先开车,回家再说。”依旧侧头看着窗外的周惜淡声道。 “好嘞。” 余京海心神算是落定了些,他从刚才就在瞄周惜的表情,瞄到周惜开口提醒他那一句话,他都觉着周惜对这主意的反应很平和,看起来应该是赞同的。 这些天都是他说什么就什么,周惜对他前所未有的包容和顺从,给了他莫大的底气和信心。 当然,计划归计划,他虽是顺着周惜的意愿去安排了,但只要想到很快就得分开,心里已经提前塞满了惦念。 放手让媳妇儿出去飞,他这牺牲忒大。 委屈和憋闷裹在了浓厚的情意里,人进了家门就扛不住了,急冲冲地扯掉外套踢走皮鞋,把周惜打横抱进怀里,径直压到沙发上,埋头撒野,发力耕耘。 “我媳妇儿下周就得飞了,我得攒够本才行,你说你咋动不动就朝外头飞……真是我小神仙啊……” “我可跟你说,到了国外也得天天想着我,别沾那些个老外,谁跟你献殷勤都不能搭理,不能笑啊,乖乖的,必须得记着你男人是哪个……” 他一边讨要补偿,和躺在他臂弯里的周惜唇齿交缠着,还故作凶的捏了捏那张红透的俊脸皮,用指头刮磨了那瑟瑟轻皱的鼻尖。 “周老师,我瞧明白了,你这就给我出考题呢是吧,看我熬不熬得住,嗐,真是忒难熬的……” “但我俩也不是整年整月的见不着,想你了我就飞过去,你要想我了我也飞过去,这样儿也还行吧,谁让我宝贝儿是老师,就好这口,爱考试……” 周惜让他闹了一回,喘息着趴在他胸前,眼睑若即若离地蹭在他的肩头,一会儿重一会儿轻,一会儿紧一会儿松,似是依恋沉浸,又似彷徨犹疑,决断难定。 “……先等等,你好好听我说。”他最终艰难地叹出了话。 余京海扯开他的衣领,去逮他的腺体,“说呗,咱就这么说,你爷们这会儿心里苦着,你不得多给点儿甜头……宝贝儿,老子今儿个就让你下不了床。” 嘶哑的喉嗓震入周惜的耳中,他感觉到了对方即将脱序,愈发蛮横的动作,不禁慌张地抱紧了那副坚实的身躯。 “京海。”他又喊了一声。 处于激动状态的男人立马昂过头来堵着他的唇,“哼、唔……” 周惜眼里霎见迷蒙飘蝶,情难自控地回应了一阵,才在被咬得酥疼的一瞬匆匆拉正了思绪,开口再唤“余京海”,更急切地把剩下的话推了出去。 “我们趁这次机会,分开一段时间,都想清楚,好好想清楚。” 余京海脸上布满了情动的暗红,费劲儿地收回了一点儿神智,哧着粗气便问,“你说啥?” “我是说,我们之间缺了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缺了时间。” “啥意思?”余京海问着,按耐不住地又开始吻周惜的下巴和嘴角。 周惜没有抗拒他的亲近,直到此刻仍然和他相拥着,弯着手,轻抚他的脊背,照旧是亲密黏腻的姿态,只不过言辞拎得很端正严谨。 “我们从在一起到现在,用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太快了,快到我们忽略了很多问题,那些问题都需要时间去理清。” “你、你再给我说简单点儿。”余京海现在脑子转不开,急躁地埋脸伏颈亲老婆,缓解一身跳腾的烈火就够忙活儿了。 “我这次去国外会待两年,这两年,我们都不见面,不联系,不互相打扰。” “如果你在这期间遇到更合适的,那……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做主。” 结果周惜的话,余京海是越听越觉着复杂。 “阿惜,你在说啥?糊涂了你?啥叫我自由?啥啊就遇到合适的?啥啊不打扰不见面?你这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要照你这意思,我自由,你那边是不是也得自由?那还谈啥对象?那不成分手了吗?” 余京海说到这儿,自个儿还笑出了一声,就是认为这分析出来的结果太荒唐,压根就没可能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