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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归还是不信任的商染竹的,是担心她窥探到自己的秘密的。

    商染竹竟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体力跟不上的,她看着逐渐跟自己拉开距离的沈听筠,只觉得自己要失去她了,气急败坏的质问道:“沈听筠!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我可以保护好你的!我不是你口中的小朋友了!”

    沈听筠心上的那根弦绷断了,她停下了脚步,回望着那个站在楼梯高出的女孩,她像是黑暗处的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着,却又小心翼翼的收着她周身的火焰,怕烫到自己。

    沈听筠一直把商染竹当做小朋友一样看,直到这时,沈听筠才发现,商染竹其实也是一个可靠的成年Alpha。

    沈听筠卸下了大半的心防,抻开自己的手向商染竹伸去,“商染竹,过来牵我。”

    第十五章

    沈听筠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商染竹的身上,被她搀扶着朝一楼两人的宿舍走去。

    因为抑制剂的原因,沈听筠体内的信息素出不去,而商染竹身上那星星点点的信息素又被她的感官无限放大,无休无止的折磨着自己。

    “沈老师,你不能喝酒以后就不要喝酒了。”商染竹丝毫没有感受到沈听筠身上所受的折磨,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沈听筠挣扎着跟商染竹聊天,企图让自己清醒,“我是可以喝酒时,就是今天到了易感期了。”

    “都做了这么久的Alpha了怎么还不记得自己的易感期,就应该把你丢在楼上,让别人看你笑话。”商染竹虽然是嘴上责备,却又将沈听筠往身上揽了揽。

    沈听筠来不及分辨商染竹的口气,当了真,紧攥住了她的衣服,“商染竹,你敢。”

    商染竹被沈听筠勒得一紧,忙拍她的手道:“沈老师你行行好,松松手。我哪里敢抛下你。我不是说了以后罩着你嘛,我这个做老大的会保你平安的。”

    沈听筠松了松手,靠在商染竹的肩头无力的哼了一声“嗯”,温热的鼻息扑在商染竹的耳后,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的神经末梢。

    从刚才跟沈听筠接触的那一刻商染竹就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撩拨自己体内的原始Alpha的冲动。

    她好像对沈听筠起反应了。

    面对自己这个结论,商染竹大惊失色,失手把靠在门上的沈听筠丢了出去。沈听筠下意识的把商染竹一把拉住,两人一起跌进了宿舍里,结结实实的摔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狭小的房间里一片闭塞的黑暗,只有走廊里投进来的光勉强照亮了门口。沈听筠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混沌不轻的世界里,体内的无法纾解的信息素翻涌叫嚣着,像是一把火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自己紧绷着的那根理性的弦。

    商染竹还没从刚才摔进门的冲击中缓过来,脑子有些发懵。一抬头,竟看到沈听筠半趴在自己身上。

    现在连沈听筠自己都不知道,极力在克制的自己在商染竹面前是怎样的要人命。

    这哪里是不行,分明是很行好吗。

    这时商染竹明显的感受到了贴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沈听筠。

    我把你当姐妹,你居然想上我。

    我一个绝世猛A,怎么能屈居人下。

    商染竹喉咙翻滚着,在欲望跟尊严中搏斗。

    最后还是痛下决心,跟沈听筠分开。

    商染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攒足了力气将沈听筠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只有这样商染竹才能注视不到她那双眼睛,才不会被勾引放弃自己做1的原则。

    这样倒挂的姿势让沈听筠更加难受了,她强撑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捶打着商染竹的肩膀,“商染竹,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这种捶打像只小奶猫似的,软绵绵的没有任何作用,勾的商染竹又心疼又心痒。

    商染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液,她就要管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她又不是柳下惠,根本抵不住的好不好。

    可是沈听筠是喝醉加上易感期才这样,自己是却清醒的啊。她们都是Alpha啊,这样搅在一起算什么。

    商染竹艰难的把沈听筠放到了她的床上,看着她这般模样,突然有些羡慕未来沈听筠的伴侣。

    “不行,真的不行,两个A真的不行。”商染竹慌张的从沈听筠的床上跑下来,冲进了卫生间,靠在门上告诫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突突的快的要命,一双腿直都直不起来,颤抖着撑着自己的身子。

    “太难了。”商染竹捧了一把冷水泼到自己的脸上,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低头一看,小竹子精神的要命。

    怎么冷静。

    商染竹长叹了一口气,她万万没有想到,做了五年Alpha的她会被另一个Alpha勾引的躲到了卫生间里。

    太窝囊了,还能再窝囊一点吗?

    商染竹静静的坐在马桶上,掏出手机来一边听着大悲咒,一边等着小竹子自己缩回去。

    长夜漫漫,无风无雨,乌云遮蔽着月亮,整个世界都像是凝住了一样,密密麻麻的欲望铺满了这个狭小的宿舍。

    时光流转,昼夜交替。屋子里铺满了阳光,黑夜早已被白昼代替。

    沈听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沈听筠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床,她身上依旧是难受的紧,一腔的信息素释放不出去,在体内焦灼的自我分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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