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页

    “妈,小点声,凌儿还在睡。”

    “哎,我真是,算了算了,你在这看着他,我去看看鸡汤炖的怎么样了,待会乖乖醒了就能喝,得将他伤了的元气都补回来。”

    门打开又被关上,冉冬凌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怎么这么像医院?

    仇辞送林愿出去,一转身,发现冉冬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懵懵地看着天花板。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仇辞走到床边,俯下身问他。

    冉冬凌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

    仇辞被他看着心里发凉,是他都乖乖回去了,而原来的冉冬凌回来了吗。

    “仇辞哥哥,你怎么受伤了?”冉冬凌伸手去摸仇辞眉骨上的伤痕,瘪着嘴想哭,“你是不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想落下的眼泪还没落下来,冉冬凌整个人被仇辞抱在怀里,仇辞将他抱得很紧很紧,井道想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还好,还好。”还有你没有走。

    仇辞吻上他的唇角,语气眷恋,“再叫我一声。”

    “什么?”冉冬凌没听懂他的意思。

    “叫我仇辞哥哥。”

    “仇辞哥哥。”

    林愿走到半路发现自己忘了带包,又重新返回病房去拿包,一推开门,看见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乖乖!你醒了,让mama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把mama心疼坏了。”林愿一把挤过仇辞,代替他的位置。

    将冉冬凌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又找了医生过来做检查,得知他人是真的没事后,仇辞和林愿齐齐松了一口气。

    冉冬凌现在就是全家的宝贝疙瘩蛋,捧在手里怕他摔着,含在嘴里怕他化了,必须得精精细细的照顾着。

    听见他喊饿,林愿又心疼了,“mama喊人给你熬了鸡汤,现在就让他们端上来,再等会儿啊。”

    等待的间隙,仇辞将怀孕的消息告诉冉冬凌,他只说了有孕的时间,没将医生昨天说的后半句话说出来。

    冉冬凌比昨天的仇辞冷静多了,知道自己怀孕,也只是哦了一声,接着喊饿。

    林愿看他没什么反应,疑惑道:“乖乖是不喜欢小孩子吗,是不是太早有了孩子你不开心?”

    不早了,他这个年龄,换作云朝的哥儿,孩子都要两岁了。

    冉冬凌摇摇头,又摇摇头,“可是我早就知道了呀。”

    早就知道?

    仇辞正想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冉冬凌接着开口,“仇辞哥哥不让我吃药,所以我就有小宝宝了呀。”

    吃药?吃什么药?仇辞让冉冬凌吃药?

    冉冬凌成功转移了话题,林愿忘记了她一开始问的问题,将矛头指向仇辞。

    她咬着牙狠声道:“仇辞,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竟然让小凌吃药?知不知道吃药多伤身体!”

    一口黑锅砸下来,仇辞有口难言,他从来没给冉冬凌吃过药,也不知道他说的药是什么药,但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他们三个人的脑回路都不在一个平面上。

    过来送餐的阿姨及时救了仇辞一命,林愿给仇辞一个等会再找你算账的眼神,她拨开鸡汤上的油,给冉冬凌舀了一碗鸡汤。

    “乖乖,先喝口汤,这是mama让老厨师做的,不油。”

    一口热汤下肚,冉冬凌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啃着大鸡腿,想起一个人来,含糊问道:“仇辞哥哥,那个吓我的人去哪了?”

    仇辞给他剃另一只鸡腿上的rou,让他慢些吃,随口道:“被警察抓走了。”

    “哦哦,那就好。”坏人要被抓去官府,坏蛋也要被抓去警察局。

    当然不只是被警察抓走这么简单,仇礼说这件事让他处理就好,他会给那人应有的「惩罚」的。

    剩下的节目他们不再录制,《永远是你》本来就是仇礼赞助的节目,又闹出这种事,节目组不敢多说什么。

    当天晚上,仇正豪派人过来医院将他们接走,冉冬凌从公立人民医院转到了由仇氏100%控股的贵族私立医院。

    虽然冉冬凌觉得自己没啥事,身体倍儿棒,一顿三碗饭,但仇辞不放心,他还记得医生说冉冬凌胎向不稳,有先兆流产迹象。

    不顾冉冬凌撒娇卖乖,生气闹腾,仇辞帮他办理了半个月的住院手续,让他养好身体再出院。

    住院的日子好无聊,仇辞似乎又没有工作了,天天陪在冉冬凌身边,和他在医院病房里安了家。

    某天,冉冬凌趁着仇辞和仇礼聊天,跑出病房,去医院的小花园玩。

    “冉冬凌?你怎么在医院里,你生病了吗?”走出大楼的时候,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叫住他。

    那个男生长的白白净净,模样斯文好看,嘴唇却没什么血色。

    “没有生病,我已经好了。”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叫了自己的名字,冉冬凌也只好礼貌回了他一句。

    “哦,好了干嘛还住院?”男生看他穿着医院的病服,又开口问道。

    “仇……mama让我住多几天,你为什么也住院,你生病了吗?”那个男生也穿着和他一样的病服。

    “对啊,我肯定是生病才住院的,我有白血病。”

    “那是什么病?”冉冬凌没听过这个病。

    “是一种很难治好的病,我妈在叫我,我先走了,拜拜。”男生对他挥了挥手,走进大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