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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面也有一点问题,是那个入侵者在原本世界的身体怎么样。 暂时假定他是个穿越的(方暇觉得如果是穿书或者重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如果穿越之前他在睡觉,那当然没问题,估计本人也乐得回去;但要是遇了什么危险才穿的,回去了就是死,那对方肯定不乐意啊。 考虑到后一种可能,方暇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观察情况比较好。 就在方暇列了一串怀疑名单,准备挨个排除的时候,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或者该说是“巧合”。 确实是挺巧的,方暇那会儿正好路过,瞧见那边很热闹地聚了一群人。 都是学生,方暇也没有往前凑的意思、免得他过去了让人不自在,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了一句,似乎是在斗诗。 方暇心底感慨了句“这会儿的读书人就连课余活动都这么高雅”,结果刚刚准备走过去,就听见了一句格外耳熟的诗句,他不由脚步一顿。 方暇:? 这不是前几天杨守澈“请教”他的那一句吗? 时隔多年的诗词赏析,方暇对那首诗还是印象深刻,再加上也过去没多久,这会儿还是记得清楚的。 方暇这还混乱着没有捋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他这突然停下却引起了旁边学生的注意,看见是方暇,那学生忙口称着“见过夫子”,人让到侧边。 这个动静又惊动了更前面的学生,不过须臾的功夫,方暇前面就让开了一条路来。 于是,方暇思绪还没捋清,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和洪子睦对上了视线。 方暇:“……” 最里面的洪子睦好像对这个情形也是意外,但也反应很快地施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礼节,“见过方夫子。” 而这会儿功夫,这群学生围着的小圈已经变成了大圈,方暇就那么和洪子睦在圈中间,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人群中心最靓的那只崽之一。在斗诗会上被围在了中间,这个位置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危险,但到了这个情况,方暇反而镇定了下来。 方暇对着洪子睦点了点头,先声夺人,“刚才那首诗是你所作?” 洪子睦愣了一下,旋即脸上抑不住地露出了点儿喜色。 上次的对话之后,洪子睦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十拿九稳,结果他回去以后对方一点音讯都没有,等再到了课上这夫子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 洪子睦心中恼怒于这人的不识抬举,但是却越发认定了这夫子就是那个所谓的“贵人”。 只是文章也给了,谈话也谈了,这人却毫无所动,接下来再做什么洪子睦心里还真没个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这儿还一筹莫展,居然突然遇到了今天的事。 洪子睦恍然自己拿到了通关关键点。 ——原来是诗啊! 洪子睦尽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那喜色过于外露,矜持的点了一下头,“入夏时节、蝉鸣阵阵,学生有感而发、先生见笑了。” 方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有感而发”倒是挺正常的,感触相似甚至相同也没有什么,但是这做出来的诗一模一样,这里面就有点问题了吧?! 小学生都知道,抄作业不能抄作文!! 再看对方的表情,一片坦坦荡荡、反而像方暇才是大惊小怪的那一个。 方暇这会儿是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这一群人的瞩目之下,他最后只能干涩地道了这么一句,“这诗不错。” 就是不知道写诗的到底是哪一个了。 洪子睦并没有察觉到刚才那句话中隐含的复杂意思,听见方暇这么说还是矜持地点了一下头,“先生过誉了。” 他虽是这么谦辞,但是神情中却不掩自得之意。 洪子睦紧接着又继续,“学生还有几句,望先生指点。”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长风翦不断,还在树枝间。” “……” “荷香清露坠,柳动好风生。微月初三夜,新蝉第一声……”[1] 明朗的声音在晴空下漾开,随着风被送到远处,这其中有有借蝉咏志、有以蝉摹夏、有思念过往,一首有一首的风格,一句有一句含义,可真是出口成章风.流蕴藉陆海潘江……洪子睦刚刚吟到了第二首,人群中就有人喊了一声“好”,以此为始,场中的气氛一下子被炒得极热。 不过热闹都是他们的,和方暇无关。方暇这会儿除了沉默还真做不出第二个反应,好在众人情绪激动间也无暇注意他的反应。方暇心情相当复杂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因为中央的洪子睦已经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方暇的离开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等到了僻静的地方冷静一下,方暇总算知道先前那股莫名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儿了。 ——文抄公啊,这是!! 再想想杨守澈,这是嚣张到都贴脸抄了啊! 这得是多大胆子啊?! * 洪子睦拿出来的诗词文章都是有规划的。 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未免以后陷入“伤仲永”亦或是“江郎才尽”的地步,在什么阶段拿出多少他都是有计划的。 只不过那天的气氛实在被炒得太热,洪子睦又有心在那位未来的贵人面前显示一二,竟一下子拿出了二十余首佳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