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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恭回头真挚的看着林秀道:“林秀,那时你和朕阔谈三日。我本以为你是把功名和宏图伟业看的比一切都重的人,却没想到,你还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好在,你的密友是朕的皇妹,否则,我说不定真会忌惮你。身为国师,你或许还有不足,可是身为舒安的依靠,你做的很好。身居高位的人本不该有太多真情,那都会成为他的软肋。但朕反而觉得,你身居高位还能这样重情重义,更为难能可贵,朕作为舒安的皇兄,谢谢你。” 林秀惶恐:“陛下,臣不敢当!是您宽宏大量不计较臣的任性。” “好了!”萧谨恭摆摆手,笑着起身:“私下里,把我当兄长就好了,不必这般见外。” 林秀怔怔道:“好。” 萧谨恭拍了拍林秀的肩膀:“好好在这照顾舒安吧,现在喊你出去主持大局估计你也没心情。外面还一团乱呢,朕还得去坐镇,你在这陪着舒安吧。外面的事,不用cao心了,有朕在。” 林秀心下感动,眼眶里有晶莹的液体。萧谨恭故作嫌弃:“行了,虽然你是女子,但好歹是国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朕才对你刮目相看,认为你有几分血性,可别破坏你在朕心里的形象。” “嗯!我知道了!”林秀强忍着泪意。 萧谨恭洒脱的走了。林秀又继续坐到床边守着萧舒安,心里充满了对萧谨恭的感激,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该早点来周国的。这一对兄妹,都是这么善良且温情的人。 正想着,林秀感受到自己握着的手好像动了动。她赶紧密切关注着萧舒安的眼睛,着急却又尽量轻声问:“舒安?舒安?你醒了吗?” “唔。”萧舒安眼睛还没睁开,但是先发出了细碎的嘤咛声。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林秀激动的起身弯腰询问:“舒安?你要醒了吗?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水……水……”萧舒安似乎嘴唇活动不便,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林秀体贴的将耳朵靠近,才听清她是要水。 “好的,这就给你倒,你稍等!”确定是萧舒安要醒来了,林秀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瞬间的喜悦让她容光焕发。她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水,茶水溢出了才觉察到。顾不上那些细节,她赶紧回到萧舒安身边。 “舒安,我扶你起来喝水好不好?” “嗯。”萧舒安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眼前的景象都是朦朦胧胧。 林秀将萧舒安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细心的给她喂水。咕嘟咕嘟几口水下肚,萧舒安才觉得慢慢清明起来。 “秀儿。” “我在!”林秀放下茶杯,握着萧舒安的手。 “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萧舒安分不清自己此刻是在地府,还是阳间。身体好像没有太多知觉,所有肌rou都是麻木僵硬的。 一句话,却差点让林秀落下泪来。她不禁抱紧了萧舒安,那种要失去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验了。 “你活着,我也活着。我们还会好好的活很多很多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闻言,萧舒安面漏微笑,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抬起手,摩挲了两下林秀的手:“你是不是吓坏了?傻子。” 林秀嗔怪:“我何止是吓坏了,我简直是要吓死了,我都做好殉情的准备了,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你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我真的活不下去。” 萧舒安侧头,认真的端详着林秀,抬起手抚摸她的轮廓,眼神里逐渐漏出心疼:“瘦了,也憔悴了。没以前可爱了。” 林秀痴恋的用脸蹭着萧舒安的手,明明只有几天,却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被这样抚摸过了,她恋眷这种感觉,这种两人亲密无间的感觉。 林秀有些幽怨道:“怎么,嫌弃我不可爱了,所以你不想爱我了吗?” 萧舒安被林秀逗笑,温柔的一直抚摸着林秀的脸颊。林秀可怜兮兮道:“我等下就去洗个澡,这两天我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的,我很快就会恢复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萧舒安感觉心一下疼了,她被掳走的这些天,秀儿一定很受折磨吧。想起今日在城墙上,秀儿受吴凯威胁,竟连城池也愿意相让。若不是赫连定和楚甫来袭,顺水已经是吴国的了吧。 再想想阿忠来送假死药那日,自己竟然怀疑过林秀的真心。萧舒安心里感到内疚,连吴凯都能那么笃定秀儿的选择,而自己竟然怀疑过。 “我怎会不爱你呢?你这么好,一辈子我都爱不够,我只怕,你会不爱我。” 林秀不服道:“才不会,我才不会变心,连那吴凯都说我是痴情种,皇兄刚才也说呢。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我才不会变心呢。我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 萧舒安感动于林秀的真情,但还有她更关心的问题:“你说皇兄?皇兄也在这里?我们此刻是在哪里,不是顺水吗?”萧舒安明明觉得这房间是之前在顺水的房间,难道是太像了? 还好林秀马上为她解惑:“皇兄来顺水了,他刚才来看过你了,现在在外面指挥大局呢。你知道的,外面现在乱成一锅粥,陈将军和楚甫联合绕后,而周军来援还无人指挥,我这个国师……心系娇妻,渎职的厉害,皇兄只好自己上阵了。” “表哥和楚甫联合了?我假死后,都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