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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萧舒安眼角的泪无力滑落,她真的不明白她和林秀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要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是上次自己说冷静一段时间,秀儿误会是要和离? “你告诉我,秀儿在哪里。我去找她,我亲自跟她解释清楚,我没有要和她和离,我一刻也不曾有过这个想法!” 林忠见萧舒安哭了,顿时也有些慌张了,他手忙脚乱的,险些打翻了桌上的酒壶。若是……若是秀儿真是误会了公主的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秀儿去哪里了,她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她只说……天下之大,哪里都去得。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秀儿走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说随缘,哪条路顺眼就走哪条路。” 林忠的话让萧舒安的心沉了又沉,可她还是挣扎着,“阿忠,别骗我。告诉我秀儿到底去了哪里,我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也爱她。我们是彼此相爱的,她只是一时生了我的气,闹脾气呢,让我去哄她好不好?” “公主,我真的不知道。我发誓,秀儿走的时候伤心欲绝,她口口声声说你要跟她和离,如果你没有这么说……秀儿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啊?” 林忠的话点醒了萧舒安,秀儿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误会。定是有人给她传递了自己的意思。这个人,只有皇兄! “我去找她!” 萧舒安心中充满了恨意和怒意,她风风火火的杀回萧谨恭的房间。不等侍卫的通报,直接闯了进去。 萧谨恭一抬头,便见自己的meimei眼角带泪,带着熊熊怒意瞪着自己。她腰杆笔挺,双手用力抓着两侧的裙摆,这架势,萧谨恭觉得很可能自己下一秒便会被痛打。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 “你都知道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已经印证了萧舒安的猜想。她咬着牙问道:“你跟秀儿说什么了?” 面对萧舒安的质问,萧谨恭不卑不亢,他的坦然和此刻的风度在萧舒安眼里都是那么的刺眼,她从未像这一刻那样觉得皇兄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 “林秀没有告诉你吗?” 萧舒安冷笑:“你把人都逼走了,却还想让她告诉我?” 萧谨恭此刻方才吃惊:“林秀走了?” “是!她不见了,她离开周国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满意了吗?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才会让她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萧舒安近乎发泄一般的冲萧谨恭吼着。 萧谨恭第一次见萧舒安这么失态,从小到大,安儿都是一个文静稳重,不争不抢,波澜不惊的性子,只因为林秀的出走,竟会让她至此。 “说话呀,你到底说了什么伤她心的话,你是不是跟她说我要跟她和离,你是不是想要鸟尽弓藏?你是不是觉得周国胜局已定已经不再需要秀儿这样抢你风头的国师了?你是不是……” “永安!” 萧谨恭厉声打断了萧舒安的恶揣测:“朕在你眼中就是如此龌龊不堪?” 萧舒安梗着脖子不回答,但是带有不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换做别人,萧谨恭早就发火了,可是这人是自己的亲meimei,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哪里舍得。只能忍着脾气解释。 “朕只说你要和她和离,并没有鸟尽弓藏的意思,并且我还说愿意给他升官加爵,封侯拜相来弥补。但是她没同意,我也没想到她会走!” “没想到?你既已知我和她的情意又为什么这样说?和离?你凭什么代替我这样说?” “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需要!” “安儿!”萧谨恭语重心长道:“林秀再优秀,终究是女子,你与她不过是闺蜜之情。再说了,若是她对你一心一意也就罢了,偏她又是个爱沾花惹草的。” “她怎么沾花惹草了?”萧舒安想不到林秀人都走了皇兄还会这样编排她。 “你!”萧谨恭觉得今天的萧舒安简直不可理喻:“那日赫连穆桢送给林秀的礼物你也看到了。她二人若没有什么,何至于此?还有,那日你们闹矛盾,你倒是憔悴了,她呢?一身酒气!不知道去哪里沾花惹草了,你叫朕怎么能放心?” 萧舒安仰天叹气,她竟不知道皇兄对林秀的误会如此的深,但她此刻也懒得解释了,说什么都没意义了。皇兄怎么看林秀,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她只冷冷说了句。 “秀儿从未沾花惹草。” 萧谨恭却觉得萧舒安是中了林秀的毒了,谁也不能让她清醒。 “我说过,今生今世,我只要林秀。” “她既然已经走了,你何不忘了她,日后找个世家子弟,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 萧舒安冷冷的看着萧谨恭:“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 “我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你幸福!” “当初要我政治联姻嫁与女子的时候不说要我幸福,我真心爱上她的时候你偏要拆开,还说为了我的幸福。皇兄,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从小到大,这是萧舒安跟萧谨恭说话说得最重也是最伤和气的一次。但是这些话,她不吐不快,她满腔的愤怒和悲伤,罪魁祸首全是这个好皇兄。 萧谨恭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反问:“你说我虚伪?安儿,你觉得我对你是虚情假意?” 忽略萧谨恭有些泛红的眼眶,萧舒安无情质问:“你如果不虚伪,为何只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却丝毫不关心林秀的出走?林秀不仅是我的驸马,更是大周的国师!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大周已经不需要国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