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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没能逼朝辞使出青渊玄火,便被她扼住了喉咙。 恐怖的邪火一瞬间轰入她的皮囊之内,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要将她的原神烧至沸腾。 青侜痛苦万状,朝辞却忽然减缓了火势,让她无法轻易死去。 惨叫中,越来越模糊的视野里,只有朝辞那张愈发落寞的脸。 彼时的朝辞没有绝对压制敌人的亢奋,也没有虐杀的快乐,她完全不将死缠烂打的青侜放在眼里,蔑视到即便在杀青侜的时候,都因别的事情出神。 朝辞看向远处,在猎猎寒风中,她看见了一望无际的黑暗深处,有一道鲜红色的裂口,那儿是冥府和人间的交界处,无数亡魂都从那道裂口中缓缓下降,最后踏入冥府,前往阎罗殿。 缤纷坠落的每一片亡魂都带着属于它们的故事,犹如纷飞的大雪,从人间坠落。 “其实死丘很美。”朝辞双唇轻颤,“一切的美丽与壮阔,本该和她一同分享……” 青渊赤火缓缓地,按照朝辞的节奏提升了温度,青侜死亡的速度和痛苦的深度都被朝辞掌控着。 慢慢地,一点点将她折磨而亡。 没人能忘记自己的死亡,青侜亦不例外。 当朝辞再次提及这件事时,青侜被她拽回了死亡深渊的边缘,想起了垂死一刻的恐惧。 她垂着眸,回味着朝辞对她的绝对掌控,想起了毫无反抗的绝望感,这让她的心跳得更快。 “meimei,我相信这次会不一样的。”青侜优雅地扶了一下眼镜,对朝辞温柔地笑。 也就是这个时候,也就是相同弧度的笑意,能让朝辞感觉到青侜和自己是亲生姐妹。 朝辞笑道:“上次和上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这回不过是多弄了几柄无聊的法器,多了几手过时的圈套罢了。你又将今今的魂魄送去了别处就像是中秋节那晚一样。看来那晚也是你在作祟,现在倒好,你故技重施,连证据都不需要了。” 朝辞手从后腰往前一掀,轰然一阵火光闪现,她手里多了一把火焰凝成的长鞭:“说起来,上次你那个小傀儡所使用的技能也是偷学我的吧。jiejie你真的很爱学我,也真的很爱我。” 青侜娇笑了一声,身后八条黑色的狐尾升起,在她身后犹如邪兽的爪,扑朔着,如烟如雾。 她的声音带着些兴奋的颤意:“我能有你这么优秀的meimei,自然爱都来不及。不过现在你也只剩下嘴硬而已。你那只一碰就碎的小玉兔离开了你的保护,还能做什么呢当初她为你走下神台,被剥夺了神格,大概是想着能够永生永世都依仗你的保护吧。谁能想到你竟这么没用,不过三千年下来竟只剩下一魄。不仅保护不了她,让她深受轮回之苦,还让她成为你唯一的食物……” 青侜还在边说边笑,忽然察觉到发尾烧了上来,一团黑火在迅速吞噬她的头发。 青侜眼神一凛,当即将头发斩断。 “给您一个建议,废话说太多容易丧命的,jiejie。”朝辞双眸里闪烁着青侜头发被燃烧殆尽前最后一丝火光,礼貌的言语中已经透露出汹涌的杀意。 她终于用上了青渊玄火。 青渊玄火是青渊赤火邪化的象征,只有她在发狂的时候才会因狂躁的怒意生成。没想到此刻她理智尚存,却能轻易cao控这不祥之火。 朝辞走向青侜,黑色的火焰从她手里的火焰鞭末端延伸,萦绕在她的身后,犹如警惕的守卫,任何靠近她企图伤害她的东西都会被青渊玄火焚烧殆尽。 “想必您也发现了吧。”朝辞说,“此刻的我能够轻松驾驭青渊玄火,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只有一魄的我能够这般游刃有余自然是因为今今强大的治愈能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朝辞一鞭抽了过来,山呼海啸一般的热度和妖气几乎割裂时空。 青侜立即躲闪,身后的黑色狐尾上摇曳的黑雾被打散了几簌,变得有些不安定。 左眼的眼镜片“啪”地一下碎了,割破了青侜左眼角,黑色的血沿着她柔美的脸庞缓缓往下流。 “……你是想将我和今今分开,好控制住她”朝辞笑得上身前后微微摇摆着,是真心觉得这是件趣事,“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她是谁,她可是月宫玉兔。” 青侜狭长的眼底倒映出从朝辞身后炸起的冲天火焰,她眼眸凝血,也抽出了一条黑色的长鞭。 只不过这条长鞭和朝辞手里以火焰拧成的火焰鞭不同,它周身萦绕着黑色浓雾,一如她的狐尾。 青侜:“青丘只能有一只九尾。” 朝辞:“只能有一只九尾我已经分不清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选择性失忆了。” 朝辞将手中的火焰鞭猛甩,一条鞭冲着青侜去,到她面前的时候竟变幻成了无数条,形成天罗地网。 青侜眼神一利,横着舞动鞭子,强行将这天罗地网割出一道出口,化作一团黑雾杀了出来,向朝辞直冲而来。 那团黑雾速度极快,却在逼近朝辞面前几乎要和她交锋的一瞬间变幻了三团,一时间难分真假。 三团黑雾之中都传来青侜的笑声,朝辞眼眸微动,没有抵挡任何一团,而是猛地抬起手,凭空一把遏住了头顶一团看不见的事物。 那事物似乎没有料到朝辞居然能如此准确地捕捉到它,挣扎着,渐渐露出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