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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任希不耐烦地接通道,你外孙他爹想睡觉,下回打电话记得预约。 任戚风哽住:又不上班, 装什么忙?我和你妈打算去紫苑看看你。 任希噌地起身:可别, 您俩在家恩爱吧。 任戚风: 还有事?任希想把手机扔了, 我抽空可以回去一趟,反正别过来。 任戚风听到这话可就忍不住了。 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 哪怕没搬到台面上来说, 也足够让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听到流言蜚语。 爸知道你不想回来, 无非是不想看到我, 你那些大姑大姨们来回也总是这句话。 任希听得只剩沉默, 心想你知道就好。 你要实在能照顾自己也行, 不回就不回吧,现在你妈和我只担心一件事,那个叫褚郁的小艺人到底知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的事? 任希曲起手指挠了挠耳垂:他敢不知道? 任戚风叹气:少跟我窝里横,你是我儿子,我还听不出来你在骗我? 任希: 被拆穿得毫无面子可言,更神奇的是,老来迟暮的任戚风没有威胁他任何事情。 任希挂掉电话不禁怀疑这是场梦。 难道是要当外公了,他那个不称职的父亲改行也去男徳学院进修了? 任希睡意全无,为了崽崽窝在家里,温差变化大而不愿开低空调,后背冒出微薄的热汗,索性进浴室再泡个澡。 轻奢风的浴室显得空旷,潺潺水流声似有回音。 任希手指修长漂亮,勾起家居服的领口,往脏衣篮一扔。 他赤脚踩在冰凉地板,走向圆弧浴缸,指尖一触上温度适宜的水,再缓缓探去,将身躯没入水中。 水汽迷漫,自动香薰的气味飘散。 任希仿佛融化在暖融融的水中,小臂懒懒地搭在浴缸边沿,抬眼只见壁龛的瓶瓶罐罐。 在极致的放松下,他眼皮缓缓闭阖,呼吸孱弱而均匀地睡着了。 别墅区大多数时总是静谧,任希陷入浅眠后,没被解锁的声音吵醒,也没听到玄关处换鞋的声响。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了,脚步声缓缓接近,也如置身梦境。 浴缸里的水失了重,漫出了壁垒。 一具guntang的身躯贴上来,在耳鬓呼气,任希响起似猫叫的嗲语,感知熟悉支配动作,他伸手圈住了来人的脖颈,仰脸想要讨个亲吻。 他如愿以偿,得到了绵长而温柔的吻。 可那人宽大的手却不安分,圈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漫不经心地画圈圈。 痒。 也很舒服。 任希的身体愈来愈热,睁眼醒来,近在咫尺的是褚郁那张冷冽而夺目的脸,帅得他头晕发怔。 水温已逐渐变凉了。 褚郁的每一寸肌肤却如同点燃了火。 褚郁裸着上半身,伸手探向置物架,抓来浴巾,再裹住任希的身体,将人抱回了房间。 天色将黑未黑,从巨大的落地窗眺望而去,沉靛蓝的广阔天幕,漾漾着纯白波纹,渺远且不显眼的星屑。 褚郁走到床边,轻缓地松开手,柔软的床往下陷,任希被他禁锢在双臂之中。 他垂视,眼神透着居高临下的危险。 再眼瞧见任希的目光下移,停在他的腰部,耳廓似是泛了红,再气息未定地别开目光。 褚郁语气透着危险:想要? 不要,任希艰难地闭上眼,我最近都没有世俗的欲望。 褚郁低哑道:我一看到你就有。 ! 任希猛地睁开眼,全身无一处不在灼热发烫:可我说了我不想。 真的不想?褚郁俯下身,为什么要撒谎。 任希心虚一颤: 那声撒谎似乎戳穿了他最表层的伪装。 静默无声。 褚郁迈步走到床边,唰地拉上窗帘,房间骤然晦暗一片。 他眯起眼,适应微弱的光线后,再爬上了床。 任希不知是乖还是慌,全凭他的摆布,被捏起下巴,紧固着不让动弹,却是躲也不曾躲。 气息拂向眼睫,逼得那羽翼轻颤,褚郁看得入了神。 他低声诉说:生气对身体不好,以后别生气了好吗? 任希心慌避开:你管我。 嗯,褚郁不愿争执,轻咬耳垂,我只让你舒服。 话音落下,任希感知到手掌的温度,浑身紧绷了起来。 夜色渐深,不知屋内是何种风景。 屋外的汪汪猫猫小分队在抓鸣蝉玩,两种语言串在一起叫唤,两只汪汪满地打滚儿 嘻嘻伸出爪子,不停挠任希的那只名叫咸蛋黄的大狗,从这儿挠到那儿,时上时下,滚作一团。 不知过去了多久。 房间里,任希虚脱地躺在床上。 听到开关啪地响了声,双眼却被褚郁的手掌笼罩住了,他反应激烈地挣扎:你刚刚才碰 嘘,不是这只手,褚郁打断道,我找一下纸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