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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风变得怏怏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他最爱的打扮都变得索然无味,有一天竟然穿着拖鞋就出门了,走半道脚冷才发现。 这时,这位的心情就是更烦躁了。人一烦就想找事,何况这个人还有那么一点小权利,那他下面的人就只能跟着绷紧了皮。 宋时风人家找茬也有意思,不管迟到早退,不管业绩好赖,人家折腾杂志,他说了,杂志内容太少,要扩刊。 老天爷啊,扩刊哪儿是说扩就扩的,选主题,选内容,寻稿件,弄图片,跟印刷厂协调,还得控制成本等等,大老板一句话,下面忙翻天。 看着别人都忙得恨不得飞起来宋时风舒坦了,溜溜达达跑到煤矿偷得浮生半日闲,聊天打屁怼怼怼,把张爱国怼得出了真火又跑了。 紧接着又跑台球厅把大大小小台子虐了个遍,潇潇洒洒跑去卢霆那里喝茶。 对这位轻易不登门的朋友卢霆很给面子,拿出新到的咖啡给他来了杯手磨咖啡,被宋时风嫌弃得说是马尿都比这好喝。 卢霆差点把人撵出去,这个不懂欣赏的玩意儿给他喝就是糟蹋。他决定下回来就给他喝刷锅水。 你有事没事? 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 我看你是欠收拾。 不,我是欠一份爱。 什么玩意儿?卢霆看大牲口似的看他,你欠爱?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宋时风张嘴就问:平子现在搭理你了没? 怎么,你来给我出主意的? 不是,我就是问问。 那就别张嘴,张嘴就是欠的。 哦,还是没搭理,那我就放心了。 我说你是不是找揍呢? 哪儿能啊,我就是来找你打球的,打不打? 然后宋时风情场失意球场得意,把卢大老板打的脸都绿了。 不打了!卢霆杆子一丢,抽烟冒气。 宋时风笑了,有人跟我一样不开心,我就舒服了。 这不是东西的玩意儿第二天又去sao扰平关跃和杨家宝,结果结结实实吃了俩闭门羹,这才想起来人家又闭关了,要参加国外什么设计大赛,出完上一期杂志就闭关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孵出来个蛋。 认识的人都让他sao扰了一圈,可回到家他却半点不敢炸毛,反而是小心翼翼的陪笑脸,生怕把闫冬再给点了。 每天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不敢露出半分意思,他难受,他痛苦,可他还舍不得搬出去。眼睛是跟人那个人跑,不受控制却还必须控制,老是为对方一句话一个神态来回琢磨,一句话能翻来覆去的想一个晚上,却又因为得不出结论而急的想撞墙。 他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可能做什么呢?折腾一圈最后把闫冬当初给的绿石头穿了孔戴在了脖子上,竟然发现意外的好看。 这也许是他跟闫冬最近的距离,再也不能更近了。想到这里心就忍不住酸一下,惨呐。 宋时风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当地下工作的一把好手,能把真实心情完全隐藏在嘻嘻哈哈笑脸之下,他觉得要是在革命年代自己一定能出色的完成任务。 面上忍得了,可心里却管不住啊,他也想干脆死了这条心算了,可要是真能干脆了也不叫喜欢了。最后他自暴自弃的想,反正闫冬也没结婚也没对象,他就是自己悄悄喜欢,算不上伤天害理。等他结婚了他就走,走的远远地,破坏别人婚姻的事,他宋时风干不出来。不行,不能想了,烦。 道德感很强的宋时风自怨自怜的想了一个晚上,算是给自己画了个圈,框死在了警戒线之内。至此宋时风算是真真正正的陷进去了,无可自拔无药可救。 而这一切闫冬他完全不知道。 一来心虚,二来忙,三来宋时风真是隐藏的不赖,他硬是没发现这人跟以往有什么不同。 这位还在为没有失去宋时风这个好朋友长长的松那口气呢。 当然,他也是真忙。工厂大了事也跟着成倍的长,抓生产抓质量抓安全,采购原料进出大宗产品都得他上,闫冬都恨不得一个人劈成八个用。要是光生产方面的也就算了,还有工人之间的事,也要找他裁定。这服装厂就是女工多,女人多了是非也跟着来,也不是说女人就天生事妈,实在是有一个搅事精就能给你整出不知道多少幺蛾子。偏偏这个人还是一把裁剪好手,手艺在手谁都不怵,见了领导都梗着脖子要强。 这不,这位又因为迟到的问题跟主管闹开。 闫冬除了惯着宋时的脾气还真是谁也不惯,当场就杀鸡儆猴把人开了。 闹着让厂子评理的裁剪傻了眼,闫冬已经把当值的小组长大组长全训得抬不起头。 他忙他累,他每天都恨不得比别人多上24小时好让他处理层次不穷的事。所以对宋时风微妙的情绪变化也就忽略了。他每天还能回家睡觉完全就是心里头还有点别的念头撑着,要不然可能就直接以厂为家了。 宋时风跟他恰恰相反,明明公司也几经扩张,现在也好几十人了,可人家竟然天天很闲,聊猫逗狗的能把人羡慕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