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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处昨儿还肿得厉害,因为处理及时,今日几乎已经消退差不多了。 她连连回应:“多谢吕小姐挂念,一点皮外伤而已,早就没事了!” “咻……”吕茶姗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心有千钧重,终于安下心的样子。 娇俏的脸上终是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捂着心口说:“幸好没事了,柳姑娘你是不知道啊! 昨儿因为累你受了伤,我这心里是忐忑难安,不亲自来看看你,真的是于心难安。” 昨日赛风筝一直陪在吕茶姗左右的丫鬟插嘴说。 “是啊!柳姑娘,昨儿我们小姐为这事儿,回府以后,一直偷偷抹眼泪呢!一夜都没睡踏实。” 嘁……浮夸。 听了这话,何青青白眼快翻到天上了。 吕茶姗面露不悦,出言呵止自家丫鬟:“小凤,出门在外,不可没大没小地插嘴。” 小丫头立即讪讪地闭了嘴,欠了欠身说:“是,小姐。” 转脸,吕茶姗又笑脸相迎地对何夫人同柳烟寒、何青青说:“今日仓皇造访,也没有备办什么见面礼,我吕家在南阳城世代经营茶行生意,不趁别的,家里的好茶还是不少的,今儿特地带来了一些今年的新茶,新鲜得很,还请各位不吝笑纳。” “小凤,快把东西呈上来。” 说着,吕茶姗向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是,小姐!” 得令后,小凤忙不迭地将手中捧着的三只锦盒呈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任凭谁都无法拒绝吕茶姗这么一位名媛闺秀的好意。 更何况还是何夫人这样一路都被哄得眉开眼笑的人,她瞧着案几上摆放的精致锦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模样。 于是,笑得越发慈眉善目。 慈爱又客气地说:“吕小姐,实在是太客气了,没事只管来府上坐坐,陪我这老妇人唠唠家常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倒是弄得见外了。” “哎,要得、要得!晚辈拜访长辈如何是见外呢!” 吕茶姗素来是能言善道,她露出一张娇俏的笑脸,对何夫人说:“再说了,何、吕俩家同住南阳城,以后免不得还要常来常往!何夫人就不要同晚辈客气了。” 嘁……虚伪,何青青磨着后槽牙有些不难烦。 随后,吕茶姗特地从那三只锦盒中拿起一盒,施施然地走到柳烟寒身旁,放在她面前。 柔声细语地说:“柳姑娘,这盒茶叶是我吕氏茶行今年从川蜀运回来来的,名贵倒是不至于,只不过是正宗的蜀地茶叶,在南阳城很难遇得到,我听闻柳姑娘是川蜀人士,出门在外,想来应该会念想家乡的事物,这份茶叶算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姑娘收下。” “啊……我这……”柳烟寒本来是想推辞的,正在挖空心思想着说辞。 还不待开口,吕茶姗便抢过话茬道:“柳姑娘千万不要推辞,不然我这颗心啊!真是难安。” “是啊!柳姑娘,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丫鬟小凤也帮衬着劝说。 嘁……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何青青在一旁都已经懒得翻白眼了。 “那就劳吕小姐破费了。” 终是挨不住这主仆二人汹涌澎拜的好意,以及左右夹击的热情,柳烟寒硬着头皮,接收了下来。 “吕小姐,别张罗了,快落座喝点茶吧!” 何夫人似乎很喜欢这位吕氏茶庄的二小姐,连连地招呼她同坐。 于是,她便恭敬地坐了,端起茶盏,秀气而斯文地撩起茶盖轻轻吹拂。 透过袅袅的热气,她抬眸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柳烟寒,浅浅地笑了笑。 “柳姑娘,何小姐,昨日我们既有缘相识,还如此姑娘、小姐地叫来叫去,未免太过生分了些!我看咱们仨人差不多的岁数,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吧!” 嗯?生分!何青青心下咂舌,我同柳姑娘认识这么久,我都没觉得生分,你倒是生分个什么劲儿啊! 嘁……自以为是,不自觉地又翻出了一个白眼。 吕茶姗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既然是以姐妹相称,自然是要分个大小的!不知柳姑娘何时生人呢?” “我牟年生,肖兔的。”柳烟寒如实相告。 “哎呀……”听了这回答,吕茶姗是小手一拍,娇俏的脸颊上露出一丝惊喜。 “正好我也是肖兔的,跟柳姑娘是同年生人呢!你们瞧,这是不是巧了呢!要不说我与柳姑娘甚有眼缘,一见如故,昨日还承蒙搭救,原来如此啊!” 嘁……天下属兔的人多了去了,各个都跟你有缘,你可成了那香饽饽,人见人爱了,谁给你的自信。 何青青瞥了瞥嘴角,在心里狠狠地嘲讽。 “不过我的生辰是元月里,不知柳姑娘呢?”吕茶姗朝柳烟寒继续打听,左右是要排出个你大我小来。 “我是冬月里的。” “啊……那还是我的月份要大一些……” 吕茶姗性格一向外向热情,她径直牵起身,拉起柳烟寒的手,一副亲昵好姐妹的样子说。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妄尊为姐,以后我便唤柳姑娘,做烟寒meimei可好?” “啊……这……” 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无所适从,柳烟寒踟蹰着不知道如何作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