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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正视脑中的相法,但实在是太像了,无法让人忽视般地存在。 “啵啵……” “宝宝……” “内内……” “娘……娘?” 将这孩子方才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词语,放在心间反复琢磨,柳烟寒垂眸沉思片刻,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孩子,难不成是何青青的私生子!” 一个念头,一旦出现在脑海里,想轻易抹去是万不可能了。 柳烟寒越想越乱,于是,想抱着孩子去商行找管事老吴问个清楚。 抬脚刚刚走到门口,又停驻了下来,她苦笑一下,突然觉得这么做很傻、很丢脸。 陡然抱着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孩子,找到商行里的管事质问:这孩子是你们大小姐的吗?她什么时候生的?跟谁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么做像什么?简直像个疑神疑鬼,无理取闹的怨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疑心 于是,临到门口,又退缩了回来。 “应该相信她……” 柳烟寒心下安慰自己:“我俩既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就是一辈子的承诺,应该互敬互重,相互信任,不能盲目猜忌,再说,她以前的经历自己是清楚的,怎么可能有私生子,绝对不可能。” 甩了甩头,试图将不好的念头抛开。 可不知脑子里哪个犄角旮旯又蹿出来一些声音,扰攘得人心烦意乱。 “何师姐不像咱们从小生活在此,早习惯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看吧,看吧!就知道是这样,师姐不是我说你,你和何师姐长此以往不行的。” “是人就会变心,更何况人心隔肚皮,师姐你实在太大意了,省得回头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女人心海底针,花花世界那么大,随便一勾就变心。” 今早小师弟说的那些负面情绪的话,一股脑地涌上了她的脑海,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啊!何青青成了何府女大当家,这两年都在外地奔波,俩人已经许久没见面,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未能陪伴在身边,人有七情六欲,就算对方有些什么变数,也不是不可能。 又看了看抱在怀里的奶娃娃,不知是不是疑心作祟,连这么可爱的孩子,一下子也变得不顺眼了。 再也无心陪着嬉笑,柳烟寒恹恹地将孩子放回床榻之上,让他自行去玩耍,自己则想出门走走、透透气。 可前脚还没抬起,后脚这奶娃娃就嗷嗷大哭起来。 “哇……哇……哇……”孩子一张白嫩嫩胖乎乎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褶子,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只把红兜兜都打湿了。 “内内……内……”一边哭,一边伸着小胖爪子,在空气中抓着挠挠,委屈巴巴地呼唤。 本想置之不理,但一看孩子哭得可怜,柳烟寒心下就软了。 她最看不得孩子哭,平时坐诊若是遇上孩子治病,又哭又闹真是打心眼里着急难过,比给大人治病艰难多了,虽尚未为人父母,但一样感同身受。 立马回转身到床畔,她将孩子重新抱起,在怀里拍了拍,柔声哄着:“哦!宝宝不哭了,jiejie不走,jiejie刚刚是逗你玩的。” 可这次不论怎么哄,这奶娃娃就是哭个不停,一张白皙的小脸都涨得通红,脸颊上鼻涕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热闹极了。 “好了,宝宝不哭了,这是怎么了呢?” 柳烟寒一边哄着好话,一边从怀里掏出帕子给这孩子擦了擦眼泪鼻涕:“jiejie都说不走了,笑一个。” “咳、咳、咳……” 许是哭得太猛了,被泪水呛住嗓子眼儿,奶娃娃突然咳嗽起来,身体剧烈抖动以至气息喘伏,只憋得满脸通红。 见状,柳烟寒立马将其竖起抱直,把头伏在自己肩膀上,替他拍了拍背顺气,急忙安抚说:“宝宝不能哭了,乖,再哭会被呛到的。” 可哭声依旧不见止。 “怎么会这样,宝宝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于是,又将这孩子放回床榻上躺好,自言自语地说:“jiejie帮你看看怎么了,你不要乱动,知道了吗?” 说着伸手帮孩子号了号脉,发现脉象平稳,不像生病的模样,心下疑窦:“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心有不甘,又在孩子身上四处按了按,仔细检查。 当按到腹部的时候,发现孩子rou乎乎的小肚子瘪瘪的,想来一定是饿了。 “宝宝,你是不是饿了啊!”柳烟寒笑问。 “哦……哦……”,奶娃娃咿咿呀呀地附和着,仿佛真的在喊饿。 寻思着怎么给孩子弄点吃的。 可巧今天买了一斤汤圆,于是柳烟寒起身将案几上烧茶用的风炉点上,架上一口小砂锅,坐上水,不多会儿,水便沸腾起来。 锅里翻滚着白浪,遛着锅边将汤圆徐徐倒入其中,浪头暂歇,不大会儿又翻滚上来,汤圆渐熟,一个个浑圆饱满地漂浮于汤面之上。 取来一只茶碗,趁热乎将它们盛了出来,甜蜜的香气,便袅袅地溢满整个屋子。 “宝宝,稍等一下,汤圆已经熟了。”怕烫着孩子,柳烟寒用勺子细细搅合着碗里的汤圆,一边吹拂着热气。 “还有点烫,我们等待一下,不烫口了,jiejie再喂你吃,好不好?”说着,对孩子露出一个灿烂微笑,想逗他乐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