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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斯韫似被蛊惑,低头下来,秦毓恰时偏过脸,只让吻落在唇畔。 秦毓握住严斯韫的手说:带我去飙车吧。 严斯韫一愣:飙车? 秦毓抿着唇笑,像偷腥的小猫:是我很久以前就幻想跟情侣一起做的一百件事里的,其中之一。 没跟魏骁做过吗? 那是独属于你的一百件事。 严斯韫的心弦被撩拨,尽管知道不该,还是会被诱惑。 置身于寒冷黑暗的人,总会渴望、追寻温暖明亮的阳光,握着仅有的那一束死死不肯放手,尽管那束光从未属于过他,以至于忽略从他身边经过的光,伤害为他而停留、为他付出、为他而灼热的阳光。 抱歉。 秦毓:感到抱歉的话,就陪我三天吧。把谢小冰抛弃的你,借给我。 严斯韫终于被蛊惑,被秦毓牵引着去山间飙车,迎着海风,时速一百八,山风、海风拍打着脸颊,心、身体和灵魂仿佛飞向无拘无束的天空,那人间沉重的孽海情天也被远远抛于脑后,从未有过的放松笼罩全身。 最后在山顶看日出。 迎着日出,严斯韫吻了秦毓。 秦毓的额头顶在严斯韫的肩窝,呢喃道:你的心还在摇摆,别做会后悔的事。 唯有爱得失去自我,才会在终于可以得到他的时候,选择理智地推开。严斯韫那颗除了谢小冰之外,无人暖得动的心,出现一缕裂缝。 秦毓和严斯韫只玩了两天,第三天被谢小冰一通电话叫走,他说他在邻市遇到点麻烦,可怜兮兮地求严斯韫过去帮忙。 严斯韫迟疑地看向秦毓,犹豫不决时,已是表态。 秦毓垂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像古画里的仕女,超越性别区分,优雅美丽得动人心弦,至少严斯韫没法再像从前那样无视他。 严斯韫沉默地收拾行李,对秦毓说了句抱歉,就踏上邻市找谢小冰的路。 秦毓倚门目送严斯韫离去,眉眼间不悲不喜,拍了拍脸颊收拾行李准备回首都,而在他坐上飞机之前,收到宋昭渊的短信:【姓严的还是走了,他再一次选择谢小冰。】 秦毓皱眉:[你达视我?]宋昭渊:【是关心。】 秦毓:【可严斯韫眼里开始有我了。】 那边瞬间安静,过了很久才来新短信:【他知道你对他深情表白的前一刻,你还跟我上床吗?】 秦毓:【我和严斯韫之间,情多于欲。】 他又发:【这三天,我们没有越界。】 发送完毕,不待宋昭渊回复,秦毓就关机了。 同市某国宾酒店的房间里,猛然传出嘭地巨响,秘书急忙推开门,却见地面静静躺着手机的残骸,再抬头看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上司此刻脸色阴沉、目光阴翳,怎么看怎么像是妒火灼心? 不可能吧,应该是看错了。 他跟了他上司十几年还能不清楚宋昭渊有多薄情寡意?让他沦陷爱情都不可能,何况是像个被抢老婆的low男那样嫉妒发疯摔手机! 笑死,根本不可能! 飞机起飞,舱内的秦毓碰了碰脖子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痕迹,难免有些遗憾。 虽然痕迹很淡,但是大片大片连着,稍稍仔细看就能瞧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秦毓拉下眼罩,准备睡一觉先。 *** 回了首都的家,秦毓照常上班打卡,魏骁越来越晚回来,偶尔几天甚至没有回家,作息基本跟秦毓错开。 意思很明白,让秦毓有个过渡期、冷静期。 秦毓在魏骁公司里收买的马仔也悄悄告诉他,魏骁有几次跟林鹤年一块来上班,可能住一起了。 不过他俩身上的香水味没混,说明还没到最后一步。 秦毓失笑,这马仔不当侦探可惜了。 林鹤年伤势挺重,魏骁再禽兽也不能这时候发Q,而且他俩还没分,魏骁就不会身体出轨,倒比秦毓有原则。 这天,谢小冰发来一张截图,是林鹤年与魏骁十指交握,旁边还摆放一束玫瑰的图片,底下评论都是恭喜打趣,起码十几个人很眼熟,都是秦毓和谢小冰、魏骁的共同好友。 是林鹤年的朋友圈? 魏骁的。 秦毓懂了,屏蔽了他。但是不像魏骁干得出来的事儿,太偷偷摸摸了,渣得不够坦荡,一看就不是魏骁的行事作风。 但也侧面说明一件事,林鹤年渗透的痕迹比他想象中要深,知道他和魏骁的共同朋友,也知道会有人将屏蔽的朋友圈辗转发给他看。 是个麻烦,他不耐应付。 但魏骁本人和投在魏骁身上的时间、情感,让秦毓产生一丝不舍,毕竟要放弃了。 他一旦放弃,就不会吃回头草。 看情况,是玩真的。小禾苗,需要我陪吗? 你什么时候加了魏骁? 谢小冰不管通过严斯韫还是他,认识魏骁都正常,只是他不一向瞧不上魏骁吗? 其实魏骁跟我有点亲戚关系,就是绕得远,我一表姐她妯娌是魏骁本家的堂姐。 那这关系的确是绕得远。 秦毓没什么话聊,随便出口一句话,没经过大脑:你表姐嫁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