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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策慢条斯理的说完,目光施舍般的投向瑟瑟发抖的人影。 “小鬼,孤该怎么惩罚你呢?” “……” “是直接撕碎鬼体呢?还是丢进万鬼窟里任由那些毫无理智的鬼吞噬掉呢?” “……” 上官策垂眸,低低的笑了一声,如实体的鬼体缓缓落地,手指一弹,墨应斓的身影就被阴气团团包裹了起来,半点都不露出来。 做完了这件事后,上官策似乎心情不错,也不着急算账了,他随口问道:“可还知道自己的名字?” 嘶哑的声音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缓缓的响起:“盛雪。” 上官策勾起嘴角:“还是个不错的名字。” 如果邓泽汜还在此处,一定会震惊的无言以对,因为“盛雪”正是他早亡的mama的名字。 第259章 真正的鬼都是披着人皮的(17) 上官策缓缓的打量着墨应斓,他的目光能轻而易举的穿透自己的鬼气,所以那层屏障说到底只是为了挡住盛雪的视线而已。 而事实上盛雪被他的鬼气压制的根本抬不起头,可以说占有欲极其可怕了。 在看到墨应斓面如金纸,呼吸微弱,的时候,上官策眼眸中的镇定淡然瞬间分崩离析,他猛的抬起头,血红的鬼瞳死死的盯着盛雪。 “你、找、死,不过一只遇害身亡满心仇恨的小小怨鬼,真是胆大包天。” 盛雪根本无法抬起头,她只觉得空气陡然变的凝滞,脖颈像是被扼住一般,熟悉的窒息感如潮水冲刷而来。 盛雪的视线渐渐模糊,身体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痛苦,但她最深刻的,还是那如附骨之疽的窒息感。 当初……当初就是被邓昊昶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活活扼死在卧房的,就在深夜,就在儿子的身侧,她恐惧又痛苦,却始终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哪怕儿子被邓昊昶喂了安眠药,她也不敢,唯恐吵醒他。 邓昊昶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抗,唯恐年幼无知的邓泽汜受到伤害,所以总是肆无忌惮,直到最后一次的疯狂。 盛雪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终于想起来了,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恢复生前的记忆的。 为什么会动杀心呢?又为什么会如此狠心对发妻下手呢? 啊,对了,据说是因为生意问题啊,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一个完全不接触这些东西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又怎么会被波及到呢? 纤细的手臂和小腿已经崩碎,盛雪的意识好不容易清醒了片刻,现在又混沌了下去,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之中,她恍惚间抬起头,看到了那个不顾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说,不顾亲朋好心好意的肺腑之言,将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顾一切执意要远嫁给所谓爱情的女人。 盛雪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左右不过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蠢货,再死一次也是活该,只是可惜了阿汜,他的运气怎么这么差,他如果不是她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眼前彻底黑暗下去的前一瞬间,她抬起头,遥遥的望着一个人离开的方向,目光痴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灰飞烟灭。 上官策收敛起身上翻滚不息鬼气,眉头紧蹙,眼看着墨应斓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却束手无策,莫不是这一次又来晚了? 不可以!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上官策散乱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他盘膝坐在地上把墨应斓横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放在墨应斓的心口处。 惨白无力的手指和健康粉嫩的胸口肌肤之间形成了极其鲜明的颜色对比,上官策的目光一暗,手上也用上了力,粉嫩的肌肤上就落下了几个红印子。 鬼气被他控制着缓缓钻进墨应斓的心口,试图维持住墨应斓逐渐崩溃的生机,可是人鬼终究殊途,鬼气又如何能救得了活人的性命呢? 墨应斓的脸色愈发青紫,上官策的目光也越来越凝重,他缓缓收回手指,把墨应斓平放在草地上,欺身而上。 上官策的目光幽深,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他身上鬼气闪烁,一身华贵的朝服直接消失,上官策缓缓的低下头,墨黑的长发扫到墨应斓的脖颈和脸庞上,痒痒的。 第260章 真正的鬼都是披着人皮的(18) 身体像是被冰冷的感觉包裹起来,墨应斓无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上官策顿了顿,动作放慢,深埋于小腹丹田中的鬼丹在他的cao控之下缓慢的移动。 鬼丹进入墨应斓的体内后,浓郁的鬼气立刻从鬼丹中释放出来,洗刷他的经脉,再侵蚀浸透受到重创几乎无法恢复的内脏骨rou。 这些从体内散发出来的鬼气与之前从体外侵入的鬼气不同,虽然依旧冰冷刺骨,充满阴森的感觉,却在渐渐修复伤痕累累的身体。 墨应斓浑浑噩噩的大脑像是突然被冻住了一样,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却还是转不动。 身体也酸软无力,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疲惫的连一根手指都完全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扯开沉重的眼皮。 上官策平静的回望着他,刚满十八岁的大男孩,身体还很敏感脆弱,稍微用点力气就反应很大,一看就是个纯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上官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声愉悦的笑,哪怕明知道墨应斓的人生和自己毫无关联,却依旧止不住的甜蜜。 幻想着他其实是因为对他有感情,内心深处始终不渝,所以才一直洁身自好,虽然他其实每一次转世都活不到成年,可是只要一往这个方向想,他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一世又一世的挣扎也不算是煎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