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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 我的尾巴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随希声淡定地说着,把化形后变大好几圈的尾巴轻车熟路抱在了怀里。

    就好像刚刚耍流氓的动作和他完全无关。

    锦也又开始移动了,中途还不忘继续嘲讽:“物随主人。”

    当他是流氓了?

    而且从锦也的角度看来,自己还是个女流氓。

    罢了,总归没有锦也下贱,第一天见面就摸他的脚,他能不知道这在古代是不能随便摸的吗?

    锦也两条腿实在是长,就这么几步路,他俩就已经出了后院,在前院见到了来来回回踱步的元唤。

    亲眼见到锦也抱着一个白发的大美人出来,元唤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

    由恍惚变为痴呆。

    随希声嫌弃地移开目光。

    mama说不要和智商不高的人玩,会变得一样傻。

    锦也只和云唤交代了一些事情,话语中透露出他要带着随希声离开的信息。

    随希声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锦也来说是个宠物还是个打杂的,带他走指不定有什么阴谋。

    横竖脚也被捏断了,行动不能自如,他倒不如一直这样废下去,试探一下锦也的心思。

    就这样,时隔大半年,随希声终于离开了偌大的禹州城。

    还真正体验了一把御刀飞行的感受。

    更别提他还穿着女装,被锦也抱在怀里,浅浅体验了一把修仙小说里女主角的待遇。

    然而等到了一处府邸,锦也直接拿出一把锁链把他锁在床上,并且眼神幽深地压在他身上后。

    随希声才发现哪里不对。

    他推了推身上的锦也,用那把轻柔如风的嗓子装傻道:“这是做什么?”

    锦也挑眉,有几分惊讶的神色,难得的情绪真切:“原来你不知道?”

    随希声要不是长着一把说话就噎石子般疼的嗓子,还真想怼他。

    他应该知道吗?

    见随希声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雾蒙蒙的金色眼睛看着自己,锦也眼色沉了几分。

    幽沉沉的,像黑色的深渊,一旦陷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他说出的话语仍然承载了满满的恶意:“作为天生炉鼎之体的九尾灵猫一族,你当初巴巴地跟着我,不知道化形后会有这么一天?”

    卧了个大槽。

    随希声只知道自己是只猫。

    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修仙者有多么玄幻。

    他们日猫啊!

    难怪锦也要精心养着他,在第一天化形的时候就捏断他的脚防止逃跑。

    以他那强大的占有欲,恐怕是把自己当成禁脔了,还是自愿送上门的那种。

    “我才八个月。”随希声继续用一双含着水汽的眸子无辜地与锦也对视:“你不可以色色。”

    锦也当着随希声的面嗤了一声。

    他翻身坐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随希声的下颚骨状似温柔地摸了摸,声音刻意放柔,听得人背后凉飕飕的:

    “你不愿意大可直说,我不是非你不可,何必拿这些来糊弄人,真以为我和你一样蠢?”

    随希声向后仰了仰头。

    他怕锦也一个不顺心就卸了他的下巴。

    那样他就骂不了人了。

    “敢躲?”锦也忽的收紧手指,狠狠捏住了随希声的下巴,力道大到似乎要将那一块骨头捏碎:“作为炉鼎,你没有选择。”

    随希声很疼。

    随希声受不了了。

    随希声翻了个白眼。

    锦也没想到他这么嚣张,手指往下移,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听话的宠物,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杀掉对方的时候。

    一双柔软白皙的手忽然虚虚握上锦也的手腕,触感如柳絮拂身,又轻又软。

    锦也再次与其对视,短暂地愣了一下。

    那双眼睛里水光潋滟,透明清澈,仿佛藏了一汪金色的海洋。又似乎是山林溪涧忽然蹿出的鹿,单纯到不知人类的长弓即将夺走生命的危险。

    那是一只兽类的眼神。

    他好像看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主人想掐死我吗?”

    随希声直勾勾地盯着锦也,粉色的唇瓣轻启:“只要主人想,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声音很微弱,细如蚊呐。

    但没关系,锦也听到了。

    被严格限制的新鲜空气终于涌入气管,随希声偏过头连声轻咳,眉尖微微蹙起,似乎十分难受。

    锦也的手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伸过去。他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记住,我需要的是听话的宠物。多余的小心思不要有,否则你不会想知道下场。”

    随希声摇着头,白色的长发倾洒而下,缎面光滑映射夕阳的余晖,流光溢彩,像是织了一面的星河。

    锦也突兀地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宠物,而是一尊精致易碎的瓷器。

    他站起身,凭空消失,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三日后再来,记得将伤养好。”

    随希声咳了许久才停下,艰难地擦了擦渗出的生理性眼泪,眼瞳中不复柔情,全是一片恼怒的冰冷。

    锦也,好样的。

    第一次见面就想杀了他,这也就算了,那是不熟。

    经常不来看他,让他独守空房,这也就算了,搞事业,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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