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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轩更不容易,起早贪黑的。

    前段时间俞奕把小少爷在卡上剩下的零花钱投进了股票里,可能是小少爷在这个世界的运气出奇得好,到现在为止稳赚不赔,剩下的一百万他还在观望其他投资,总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也不能只靠着股票赚钱,还要有个大头占大数,这个投资项目的安全指数要高。

    俞奕仰头靠着椅子,镜片上倒影着电脑上的红绿反光,隐隐透着些上涨的数据。

    电影投资是他现在想的最稳定的一个投资项目,他记得原著里林晏钧后面交了一个新晋大热演员的女朋友,后来还提名了xx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

    林钧晏对这个女朋友非常上心,和小少爷出去玩的时候十句里有九句都是这个女朋友,说着他小女朋友出入娱乐圈有多辛苦,第一部戏的投资被星乐娱乐和多家影视公司拒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投资人还不是善茬,什么才能把女一号给保住,幸好导演和制片开口求情。

    俞奕为什么会记得这个,因为那也是关乎投资的事,人家看小说就是看个狗血,俞奕看小说那就是看利益,那部电影虽然是个小投资,但奈何剧本新颖导演会导,演员的演技更不用说。

    所以上映的时候才会在一众精良制作的电影里脱颖而出变成黑马。

    他看的时候还粗略算了投资人的得益近上千万,只多不会少。

    不过现在他不知道这部电影是不是已经在拍,或者已经有人投资了。

    俞奕记得庆功宴那天晚上有个娱乐公司的小少爷过来跟他说过话,俞奕不太记得清楚那人是谁,他有些懊恼,当时就应该抱紧大腿。

    他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林钧晏,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对面还是不接。

    就在俞奕打算挂掉的时候,对面首先传来吵杂的音乐声,打击乐震得俞奕耳朵疼。

    林钧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喂!哥,找我什么事?”

    俞奕看了一眼手表才下午三点下午茶的时间,林钧晏这是把下午茶当成了下午酒。

    “能找个安静的地儿吗?找你有点事。”俞奕把手机拉远了点。

    林钧晏说了声「停一下我接个电话」,随后打击乐的声音就消失了,俞奕的耳朵得到拯救。

    俞奕问:“在哪呢这么吵?”

    林钧晏吊儿郎当地说:“我不是弄个乐队嘛,这会正玩着呢,哎对了,是有什么事需要弟弟我帮忙,不会是和你家那个闹别扭了吧。”

    “滚蛋,说正事。”俞奕笑着骂了他一句,“你认识那星乐娱乐公司的小公子吗?”

    林钧晏哈哈哈笑了几声:“这不是巧了么,乐队架子鼓手就是他,哥,你找他干吗?”

    是巧了。

    俞奕把眼镜摘下来:“既然都在给我发个地址,我去找你们。”

    “好的,哥,欢迎找我们玩。”林晏钧没个正形也没当是正事。

    林钧晏发来的地址是个酒吧,这会酒吧还没有营业,俞奕进去的时候林钧晏就在里面等着他,一看见他就搭着肩膀带着他去地下室。

    一个封闭式地下室,怪不得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那么大。

    俞奕特意问了林钧晏他们有多少人,来的时候给他们带了下午茶,奶茶和小吃。

    这几个年轻人都是林钧晏的同学,也是刚成年没多久,笑哈哈地接过下午茶,嘴甜地说谢谢哥。

    星乐娱乐的小少爷叫陈霖,和林钧晏一样从小不愁吃喝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俞家是百年世家,俞奕一般都是和世家一起玩,那次庆功宴是和陈霖第一次接触。

    林钧晏带着陈霖坐到俞奕面前,拍着陈霖的肩说:“上一次霖子才和我说要约你出来玩,没想到你还主动约我们了。”

    陈霖和林钧晏之前一个模样,飘染着一头灰色头发,耳朵上满是耳钉,一看就是叛逆少年。

    他眼睛亮亮的,一眼就看透。

    “奕哥,我们上次见过面。”陈霖一直都想找俞奕玩,但奈何俞奕不跟他们这个圈子。

    俞奕忍住了长辈之心,之前林钧晏听他的话把头发给染黑,现在他有求于人不好开口对陈霖说这些话。

    “对,我们上次见过,我也是一直想约你出来玩,最近有点事走不开,刚刚听小晏说你们在这,今天刚好有空我就来找你们玩。”

    俞奕顺着林钧晏的话往下走,果不其然陈霖这单纯小孩一听就开心。

    俞奕和他们年龄相差不大,但心理比他们大不少,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懂得如何和他们相处,所以一番话下来,俞奕和陈霖走近了不少。

    俞奕见谈得差不多,也是时候说正事:“家里有小孩对拍摄有兴趣,最近看了部小众电影很喜欢那个导演,我想问一下你认识马家圣导演吗?我也没有娱乐圈的朋友,现在有一个了,想起来了就问一下你。”

    林钧晏看着俞奕给他使了个眼神:你家哪有什么小孩?

    俞家最小的小孩就是俞奕。

    俞奕没搭理林钧晏。

    陈霖对马家圣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前段时间他哥在家里谈电话当着他的面拒绝了他的那部电影投资。

    “我有印象,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他的联系方式。”说着陈霖就去打电话了。

    主要是俞奕刚刚那番话没有一点让人不舒服,完全没有任何目的性说一句话,完全把陈霖当成刚认识的朋友,想交他这个朋友,然后谈话之间才提及家里的小孩,无意中想起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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