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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那么叫,不过大多数人叫她女士。”詹姆斯有些想不起来她姓什么,“她似乎结婚了,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巴德还是……?”

    “巴特勒?”外地佬音调提高了一度。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巴特勒。”詹姆斯兴奋起来,“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亚特兰大有一半掌握在她那只小手上呢。”

    外地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巴特勒公司的主人?”

    詹姆斯顿时白了他一眼,“这很明显不是吗?”

    “一个女人?”他还是很惊讶。

    “女人?哥们,就是这个女人,很多人做梦都想见到她呢?这个宴会厅里,几乎所有的外地人都在打听她。”詹姆斯示意他看四周。

    瑞德下意识看向四周,的确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看她,有些人还很惊讶的样子,看来是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

    他单知道巴特勒汽车,潜意识里认为它的主人就是巴特勒先生。

    他在新奥尔良知道汽车的时候,那时还没有结束战争。因为看到了发展机遇,他干脆出国,在巴西买了一个种植园,专门生产橡胶。

    因为他立即意识到,汽车工业的快速发展,急需要大量的橡胶。

    这一次他来,就是和巴特勒公司商谈橡胶订单的。

    可是,谁来告诉他,他为什么变为了巴特勒先生本人,而公司的所有人是他的妻子?

    所以,没有所谓的骗局,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结婚了?

    那么,他们究竟是怎么结婚的呢?他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怀疑自己是图谋不轨,看上她的钱财和美色了。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他没遇见几个“熟人”,这会,这些“熟人”突然扎堆出现了。

    米德大夫说要为他检查身体,探究失忆的原因。

    他対这一点敬谢不敏,因为他已经被不下十个权威专家检查过,却毫无办法。

    老约翰说自己和他相识的过程,和内战时他们同生共死的故事。

    说实话,他真的很难相信那是自己。事实上,他会参军就很奇怪了,参军有什么好处吗?

    还有他传说中的代理人,据他说,自己在内战时把粮食都给他代理,并要求他保密。

    他対此更纳闷了,有钱不赚,分给别人,莫不是脑子有包?

    总之,整个宴会下来,他得到了重重疑虑,还有一个愤怒的妻子。

    他出现在她周围的时候,被她瞪了不下十次,看起来怒气腾腾。

    他一方面觉得十分新奇,因为在记忆里,还没有哪个女人用这种态度対他。

    她仿佛很有自信,自己会永远宠着她一样。看来,过去的自己很喜欢她,以至于给了她这种自信。

    当然,另一方面,他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他很擅长和女人相处的,但并不擅长和妻子相处,此时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宴会进行到很晚才结束,苏伦看见他一直在不远处观察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此时应该很好奇为什么会和她结婚,因为他从前是不婚主义者。是什么让他结婚?他肯定是很想弄明白的。

    她走出宴会厅,看见等在车子旁边的瑞德,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他一眼,就自己坐了进去。

    然后她升起了车窗,司机启动了车子,眼看就要离开,外面有人开始敲车窗。

    她让司机停下,重新降下车窗,揶揄地看着那个无奈的人,明知故问:“巴特勒先生,有事么?”

    瑞德笑着弯下腰,眼睛闪闪发光,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挑逗:“这就要看巴特勒太太愿不愿意让我回家了。”

    她沉吟了一会,在他的笑容有些僵硬的时候,终于打开了车门,让他坐在旁边。

    街道是石子和泥灰铺成,昨天刚刚下过雨,汽车有些颠簸。

    车内十分安静,她看着窗外,在心里计划把水泥路修出来。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仿佛一个想靠近食物又害怕的猎犬。

    这时,车子开到街道转弯处,从前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司机被迫急转,苏伦一下子倒向右边,扑到他身上。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等她回过神来,就已经靠在了他怀里,被他紧紧地抱着。

    她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十分暗沉,此时死死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她顿时心里一惊,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发/情?

    她是不会看错的,这种眼神他从前常常出现,就是在床上。可这也太奇怪了,他没有记忆,怎么突然就有想法了?

    她不想把他想得太浪荡,但是此时逼不得已这么想了。按道理来说,他此时并不爱自己,却反应这么强烈,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她在暗自惊讶的时候,殊不知瑞德也万分震惊。

    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有意侧了侧身体,顺势抱着了她。

    因为他対她很感兴趣,想要和她拉进距离。一个男人想拉进和一个女人的距离,最好的办法就是亲密的肢体接触。

    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対她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觉。这种浑身震颤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头皮发麻,几乎忘了反应。

    他的每一块肌rou、每一丝神经仿佛都像烧沸的热水,剧烈的震荡起来,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他十分震惊地低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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