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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子不大,两室一厅。

    说是客厅,其实也就是两个屋子间空出来的一小块空间,从家具摆放来看,这里就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饭桌就是普通的木桌,上面铺了一层隔热垫,经过岁月的洗刷,印花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几道划痕仍然清晰可见。

    尤其是靠近边缘处的,季泽西掀起隔热垫看了一下,连木桌的表皮都已覆上了划痕的印记。

    他不由得惊叹道:他们这是吃的什么呀,竟然用这么大力气。

    贺诺琛:

    他突然发现季泽西这个口无遮拦的性格也挺好的,至少他没那么害怕了。

    季泽西走进厨房,发现在下方的内侧柜门上,挂了一排排小刀,看着不像是家用的,反倒是类似于手术刀。

    这家女主人以前是医生或者护士吗?

    没听说呀,贺诺琛讲起来之前搜索到的资料,这家男主人叫纪文才,也就是纪老板的弟弟。他们出生在西南部的一个小村庄,后来纪文才学习成绩好,发愤图强考了出来,毕业后和几个朋友在北城开了公司,鸿日房产最开始就是纪文才创建的,他去世后才由纪老板接手,后来壮大了起来。

    女主人叫谭卉,和纪文才是一个村里的,从小订的娃娃亲。纪文才本来不想娶她,但好像他爸不同意,强行让人结了婚。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叫纪果。谭卉跟纪文才来了北城之后做了全职太太,没有出门工作过。

    季泽西:你知道的好详细啊,娃娃亲都知道。

    贺诺琛:嗐,但凡是跟灵异事件沾点边的,网上早就查个底朝天了。

    季泽西看了下手术刀的刀锋,锋利的确是锋利,但桌子上的划痕要更宽更深一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橱柜里摆了很多小碟子,粗略数了下,差不多有三十个,正常人家是不会储藏这么多同款碟子的。

    前辈,我们真的能查出他家人的死因吗?贺诺琛紧贴着季泽西,不敢离开半步。

    先试试看吧。

    季泽西的底气来源于樊易宸,他们现在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要是真有危险,樊易宸不会不管。

    诶?卫生间门是什么时候关上的?两人走出厨房,贺诺琛诧异道。

    他们进来直播时,明明把所有门都打开了。

    季泽西慢慢走过去,握住门把一拉,拉不动,但也不像是锁住了,有种受到重物阻隔的感觉。

    别拽了。樊易宸出声阻拦道:夫妻俩的魂体还拴在这上面呢。

    季泽西吸了一口凉气,放开手。

    他看了眼一旁战战兢兢的贺诺琛,决定先不把这个惊悚的消息告诉他。

    贺诺琛:怎么了前辈?

    季泽西: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吧。

    好,我全听前辈的!

    此时的贺诺琛,特别像季泽西身旁的一个大型挂件。

    紧接着要去的是夫妻俩的卧室,床头上挂着一幅两人的结婚照,分明年代并不久远,画面看起来却有些失真。

    照片中的谭卉说不上多漂亮,但五官柔和,看上去很知性,隔着一层画布就能感觉到她当时的喜悦。

    而纪文才的部分则被蜡笔涂黑了,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显然涂抹了不止一次,最后才混合成了类似于脏污的灰黑色。

    贺诺琛:这家孩子是有多恨他爸呀,脸都涂没了。

    季泽西:之前刘阿姨不是说马文才经常出轨吗,小孩子很敏感,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夫妻俩的卧室没有什么特别的,连家具都少得可怜,衣柜里也没几件衣服,还散发着厚重的霉味儿,季泽西扫了一眼就关上了。

    前辈,现在就只剩下孩子的房子了。贺诺琛想起那张诡异的贺卡,心里还有些发怵。

    你知道纪果生日是几月份吗?

    贺诺琛摇了摇头,这么细节的东西他哪记得住。

    季泽西猜测道:你说纪果去世那天会不会正好是他的生日呀,所以他才惦记着生日歌。

    的确有可能,那是不是我们给他补过一个生日就可以了。

    季泽西叹了口气,要是真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两人调查的时候,樊易宸也没闲着,季泽西通过他紧缩的眉头判断出,这次的事情恐怕也不好解决。

    纪果的房间比主卧要小一点,按报道来看这家人应该经济状况不错才对,但这屋子连个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是几个大号的储物箱子拼在一起,在上面铺了两层被褥,就成了简易的儿童床。

    季泽西摸了摸被子的布料,都有些糟了。这户人家去世没几年,布料正常不会腐蚀的这么快,看来是已经用了很多年。

    前辈,这里有几张画。贺诺琛打开儿童桌的柜子,招呼道。

    里面一共有五张,全是蜡笔画。

    前四张画的都是些风景,太阳、白云、花草树木,笔触很稚嫩,透着童真气。

    第五幅画风突变,是几个小人围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摆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小人们拿着刀,显然是要分食这个动物。

    什么意思?这孩子想吃烤乳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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