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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琛哥哥没来,一定是忘了。

    她生气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第二天,苏清颜便又蹦蹦跳跳地到约定地点等待陆霆琛。

    琛哥哥一定是记错时间了,以为是周末,今天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今天他仍然没有出现。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

    苏清颜一直坚持不懈地到约定地点等陆霆琛,只是每次都从清晨等到黄昏,从满腔期待等到希望破灭。

    琛哥哥真的不来了吗?

    他们约定过不见不散的,他从来不会欺骗她,他一定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

    可是她让舅舅去问,舅舅说陆家一切正常,只是不接待任何客人。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等待着,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天空忽然云脚长毛,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暴雨。

    苏清颜想躲雨,可又怕陆霆琛来了看不到她,就生生站在雨中一直淋。

    最后还是假期在帝小值班的老师发现了她,撑着伞跑过来焦急地问她,“小朋友,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好几天了,等什么呢?”

    “等我的琛哥哥。”

    “琛哥哥?”

    “陆霆琛。”

    “陆霆琛?”值班教师听这个名字耳熟,不一会儿就想起来了,“他是你朋友啊?”

    “别等了,几天前他的家人就过来给他办理了退学手续,听说他已经出国了。”

    什么?

    苏清颜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怎么都不敢相信,‘哇’地一声就在冰冷的滂沱暴雨中哭了起来。

    “你骗人!不会的,不会的!”

    “琛哥哥说过他会来的!”

    “琛哥哥不会欺骗颜儿,不会抛下颜儿的!”

    “我们约定好的……”

    她大哭不止,伤心不已,一抽一抽的哽咽身体还险些要晕过去,吓坏了值班教师,最后还是通过她手腕上的电话手表,联系到了苏家人。

    回到家,苏清颜就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高烧,烧退了起,起了又烧,足足持续了两天多,小小的人儿身体虚弱地不行,意识也昏昏沉沉,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吓得全家人都日夜不敢闭眼,轮番守在她的床前。

    第246章 她失忆了

    “已经两天多了,颜颜还没醒来,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季美荣哭倒在苏瑞平怀里,苏瑞平满面愁容地安慰她,“没事的,颜颜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颜颜这孩子,一直骗我们说去同学家玩,整天按时早出晚归的,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是在等人,还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听老师说,人家早就转学走了!”

    “美荣,你说是不是因为珺霖他上了高年级,景行也参加了封闭训练,颜颜身边没人陪着,所以感觉到孤独了?”

    “只要她醒来,多少个玩伴我都给她找,就算到孤儿院去领养一个也行!”

    在一家人悉心的照料下,苏清颜终于在第三天醒来了。

    她仿佛做了一场混沌大梦,醒来时,脑袋空空如也,梦里所有的场景和人物都消退殆尽,不复存在。

    “颜颜,颜颜你终于醒了!”

    “小妹,小妹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苏景行喜极而泣,扑在她身上哭。

    苏清颜却凝起了秀气眉头,一脸疑惑又惊讶地看着他,“麻麻,这个大哭包是谁啊?”

    “?”苏景行一愣,随即脸色变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颜颜,你怎么连二哥都不认识了?你不会是烧傻了吧?”

    “景行,胡说八道什么呢!颜颜这不是认识我吗?”

    “对啊,也认识我。”

    医生稍微测试了一下,宽慰道,“放心吧,身体各项机能和智力都没问题,只是……可能烧了太久,大脑神经系统受到了创伤,造成部分记忆损失,也有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心理因素影响,但这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说明她的身体在自我调节。”

    “记忆就像一盘录像带,储存的内容是很难丢失的,只是很多时候,大脑为了维护身心健康,刻意隐藏或者选择性遗忘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是很有可能随着年龄和大家的朝夕相处慢慢恢复起来的,不用太过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苏父苏母放下了心,苏景行却无比郁闷道,“可是她记得爸爸mama和大哥,连大伯都记得,唯独忘了我是什么原因啊?”

    医生笑了,“往好处想,可能……你是她最重要的人,在脑海中占的内存和影响太大了,容易引起情绪剧烈波动,为了快速恢复健康,大脑就选择把你删除了。”

    这么一说,苏景行就开心了,他当然是小妹最重要的人!

    医生和苏家人讲解病情时,随着宋氏一同来探望的宋温泽悄悄走进了病房,直勾勾盯着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觉得好看极了。

    “你是谁啊?”

    苏清颜奇怪地看着他,宋温泽自我介绍,“我是宋温泽,你可以叫我……”

    他想起她昏迷时,嘴里好像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叫什么‘陈哥哥’,就改口道,“你可以叫我宋哥哥或者泽哥哥,泽哥哥吧,好听一点。”

    ‘泽哥哥’三个字出来,一股强烈的亲切和欢喜感涌上心头,似乎要与记忆中某个人勾连起来,可无论她怎么想,想地头都疼了,也丝毫想不起那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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