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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什么了?”云集不蒙这种不白之冤,“别人问问都不行吗?”

    丛烈没再多说什么,揽着他的腰稍微往上一提,不由分说地把他带到自己坐的位置附近。

    剩下一个廖冰樵只能跟漂亮meimei道歉,“不好意思,我们的行程确实暂时不能说。”

    漂亮meimei稍微把他打量了一下,“噢!你是廖冰樵吧!我在节目宣传里面看见你了,希望你和云集小哥哥都录制顺利!”

    廖冰樵给小姑娘签了名合了影,第一次有了当明星的感觉。

    他正准备走过去和丛烈他们坐到一起,却发现云集脸红红的,像是正在生气。

    “我没有。”云集偏开头,没看着丛烈。

    “你没有?你没有随便接别人东西?歌迷也好,粉丝也好,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喝的,不能乱接,这点道理你不懂?”丛烈靠在绒布座椅上,语气很不客气。

    “别人给你这种不疼不痒的小东西,你接了是礼貌。最后要不要用是你自己的自由。”云集说完,稍一挥手把丛烈的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推开,“算了,我不跟你争这个,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同样的,你也管不着我。”

    气氛一直凝滞到登机,廖冰樵在他们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节目组抠得要命,给丛烈报的商务舱,却给廖冰樵和云集报的经济舱。

    云集其实觉得这种按照咖位来的处理实在是再正常没有了,但丛烈办登机的时候差点发火,直接把三个人的位子升成了商务舱。

    因为办登机的时候丛烈在前面单独办,所以云集的位子和廖冰樵挨在一起。

    上了飞机廖冰樵看见丛烈和他俩隔开坐了,松了口气,准备跟云集聊会儿天。

    起初云集还有问有答的,但是飞机起飞时间不长,他反应就有些钝了。

    飞机平飞之后,空姐开始给大家安排航餐,空间里逐渐弥漫着饭菜的气味。

    “先生,请问您需要牛排还是海鲜饭?”空姐又报了配菜和甜点。

    云集稍微摆了下手,“谢谢,暂时不需要。”

    廖冰樵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脸色,“云哥,你是不是晕机呀?”

    云集也有些不确定,他之前一周有三天在天上飞的时候也没这么娇气过。

    但自从机舱里的气压一变,他就有些胸闷气短。

    尤其是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气味很重,他难免有些犯恶心。

    他怕廖冰樵受影响,故作淡定,“没事儿,我就是暂时没那么饿,你自己吃自己的。”

    廖冰樵不知所以,又是头一回坐飞机,兴奋地点了两套航餐。

    味道混在一起,让云集说不出的难受。

    “起来。”丛烈用两个指头点了点廖冰樵的小桌板。

    廖冰樵仰着头看他,“丛老师,我、我起来去哪儿?”

    丛烈朝着自己的座位扬扬下巴,“去我那坐着。”

    “别跟他换。”云集还在为候机厅的事情生气,在丛烈和犯恶心之间宁可选择后者。

    廖冰樵左右为难,就和丛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

    丛烈俯视着他,四周的气氛骤然变冷。

    几秒之后,丛烈突然一动,廖冰樵吓得一抖,立刻在椅子上弹了一下,被安全带勒住。

    但丛烈只是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廖冰樵很利落地收拾着自己的牛排和海鲜饭,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跟他说什么了?”云集看着廖冰樵泛红的耳廓,扭头瞪丛烈,“你吓唬小孩子算本事吗?”

    “我说我刚没要航餐,他到我那坐着还能再要一份。”丛烈睁着眼说瞎话,把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

    他里面就穿着一件纯白T恤,短袖被胳膊上的肌rou微微绷起来,很有雄性的力量感。

    丛烈身上那股须后水的味道漫过来,干净清爽,稀释了刚刚那阵浓郁的葱蒜味。

    云集的椅背调低了,他闻着那阵清凉的薄荷香,感觉神经放松了不少。

    从京州到南市,飞机要差不多四个小时。

    等航餐的时间过了,云集就靠着椅子昏昏欲睡。

    廖冰樵中间借着上厕所,悄悄朝云集的方向扫了一眼。

    果然就像丛烈说的,云集枕着他的肩膀在休息。

    丛烈端着一杯水,在嘴边吹了两口,放在云集唇畔,“喝点水。”

    云集没什么反应,只是皱皱眉。

    廖冰樵站在走廊里,又借着拿行李继续看。

    “喝一口。”丛烈扶着云集的后背,很轻地拍抚,“半天没喝水了,喝一口再接着睡。”

    廖冰樵光顾着偷看,没顾着手上,哗啦拽掉了一包压缩饼干。

    云集稍微有点被惊动了,皱着眉挣动了两下。

    “怎么了?”丛烈圈着他的肩,轻轻捋着他的手臂,“饿不饿?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确定了云集是在摇头,丛烈才抬起头来,冷冷看了一眼廖冰樵。

    廖冰樵一哆嗦,赶紧抱着饼干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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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在凤凰机场降落后,他们领了行李,跟着节目组派来的专车回酒店。

    三市的天气跟北方截然不同,高照的艳阳下,怒放着五颜六色的温热带花朵。

    被徐徐的熏风一吹,云集被吹走了不少倦意。

    他贴着三指宽的窗户缝,惬意地欣赏着满目苍翠和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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