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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想了想,道:“我梦到夫君成了吃人的猛兽,吓得我人都懵了,也就一时没分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想着夫君也咬我好几口,我也不能吃了亏。” 早知不是梦,她应该多咬几口才好。 英娘的事情现在又不能询问,谁知几年后的他到底是什么理由把人接回府中的,现在问也只是让他陡生疑虑而已。 这个疙瘩不仅伴随了她上辈子,也跟着回来了。 只能等把孩子生下后,再暗中派人去调查一番。 他既然空有一张嘴,那她便自己查去。 谢玦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像吃人的猛兽? 但总归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片刻后,他说了旁的:“你今日的寑衣……” 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 背对他的翁璟妩微微颦眉,她的寑衣怎样了? 不解的低头瞧向自己的寑衣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寑衣未拢好,衣襟半开,红梅色的小衣也露了一片。 …… 翁璟妩独自生活了五年,再者与他那几年夫妻,他每回从军中回来,房事没有节制,她也早就不似初为人妇时那般羞涩了。 正欲拢衣襟,但拢到一半却又觉得没必要。 他还活着的时候,天气热了也是径自把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来睡。而且他也就成婚那半年正经些,连行/房时也没有那么多的花样,就一种而已。可后来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许许多多的花样,每回回来都是不同的。 他也不见得是真的正经,又何必要求她在屋内端庄? 再说了,她现在有孕,又不必担心要与他行/房,天气闷热得紧,她何须为了他一句话而把衣服裹得紧紧的? 随意敷衍地拉了拉衣襟,而后问:“夫君何时回军营?” “明日一早便回去。” 谢玦新官上任,还未到休沐的日子,明日一早便要赶会营中。 想到只需要与他睡一宿,翁璟妩便暗暗呼了一口气。 谢玦不是多话的人,没有话题可说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翁璟妩才堪堪有了睡意,可这时身后的谢玦又问:“先前为何不与我说杨婆子和李婆子故意为难你的事情?” 翁璟妩暗自纳闷,回想上辈子他也有这么多的话? 回忆了两息,印象中是没有的。 打了个哈欠,她心有不耐,但也回道:“夫君方回侯府,公务繁忙,不敢扰了夫君。” “往后,有事直说。”他淡淡道。 翁璟妩“嗯”了一声,倒是没太在意。 他一个月里头也就在侯府待几日,与他说了又有什么用? “我困了,夫君若是无事,我便歇了。” “嗯。” 翁璟妩闭上双眼,暗暗呼了一口气。 夜色渐深,月光皎皎。 谢玦虽闭着双目,但并未入眠,隐约感觉得到身边的人似乎睡得不安稳,在睡梦中忽然叹息了几声,然后翻了身,朝他而侧躺。 谢玦睁开了双目,待转头望向身侧之人之际,眸色蓦然一暗。 衣衿大敞开,红梅色小衣略皱,落入眼中的则是一大片莹白的肌肤,,本就丰腴高耸之处因她侧躺的睡姿挤出深深沟壑,视觉极为冲击。 谢玦喉间一滚,只两眼就收回目光,复而转身背对她。 对今日的妻子,谢玦生出了些不一样的错觉。 明明初为妇人,就今晚,谢玦却好似从她的身上品出了一丝莫名的风情韵味。 大抵真的是错觉。 或是天气炎热,又或是禁/欲许久,想起冲击强烈的画面,故而燥热不已,许久未能入眠。 谢玦起了身,出了屋子,到后院澡间冲了个冷水澡。 * 翁璟妩深陷梦中。 梦境中,是一片弥漫着浓雾的林子,夜黑无月,鸦声诡异。她提着更灯在林子之中忐忑走动,因她走来,树杈之上的鸦影顿时四散。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走了许久,走到了一处坟地。 她不知从何处来的胆子,竟缓步走到了墓碑之前,提着更灯往墓碑递去。 墓碑上了有了亮光,永宁侯谢玦之位这几个大字落入眼中,瞳孔骤然一缩。 阴风掠过,背脊一寒,她似乎感觉到了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她背脊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是谁,谁在盯着她? “阿妩……”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像是近在咫尺的喊她。 翁璟妩僵着身子转身,只见迷雾重重的阴森林子中站了一个人影。 心下顿生出一股寒意,她颤颤的问:“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忽然一股阴风卷起枯枝残叶迷了她的眼,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人。 忽然身后又传来一声“阿妩。” 她蓦然转身,只见谢玦的坟头冒着青光,一股浓烟从坟中弥漫起,一个人影也出现在了墓碑之后。 在青光之下,她看见了一张青白相间的脸,谢玦的脸! 惊惧之间,翁璟妩蓦然从梦中惊醒,可一睁眼,光影交错间看到的依旧是梦中那张脸,恐骇的惊叫声瞬息从喉间喊了出来。 “啊!” 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的清晰。 惊叫声自主屋那边传了出来,褚玉苑的下人蓦然惊醒,匆匆穿衣点灯出屋查看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