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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堂姑祖母被噎,脸上笑意一时难以维持,见她如此,众人的嘴角微抿憋了笑。 她们别的不爱看,就爱看热闹。 老太太暼了眼那堂小姑子,脸上笑意淡了下去,颇具威严。 意有所指开了口:“这是我曾孙的百日宴,若是有谁闹得这宴席不愉快了,我便赶她走,不念半点情分。” 众人会看脸色,今日不仅谢侯,就是这老太太都维护着这翁氏,看来这翁氏确实是得罪不起的。 有人笑了笑,语气轻缓,话里有话道:“今日是小世子的百日宴,若是明白事理的,便不会倚老卖老的为难人家,还闹得旁人不高兴,不知是什么心思。” 堂姑祖母想说些什么,被老太来不咸不淡的瞧了一眼,怕真被赶出去没了脸面,便面色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气氛只是尴尬了一会,不过片刻又开始热闹地闲聊了起来。 谢玦看了眼妻子怀中已经睡着的儿子,便上前道:“我抱澜哥儿回屋,你与旁人去说说话吧。” 春猎结束后,谢玦军务没有那么繁忙了,也就时常回来。 每回回来,翁璟妩都会把澜哥儿给他带上一会,所以澜哥儿倒也爱与爹爹待在一块。 谢玦从妻子怀中抱过了儿子,随而从全是妇人的亭子中走了出去。 戏班子开唱,众人也纷纷朝着楼台水榭望去。 约莫酉时才开席。 戏台上依旧唱着戏,宾客已陆陆续续的入了席用宴。 翁鸣隽作为娘家人,自是与主人家坐一桌。 宴席过半,便与谢玦一同去了骁骑军的那几桌饮了几杯酒,饮着饮着,翁鸣隽便被石校尉拉来一桌痛饮。 入了军中不过是小半年,翁鸣隽与石校尉倒是处出了哥俩好的情谊。 桌上互相灌酒,翁鸣隽还把武晰给拉来挡酒了,二人对着石校尉一人。 天色渐暗,有许多携带者女眷来的宾客已经离了席,打道回府了。 即便如此,前院依旧热闹。 翁鸣隽,石校尉与武晰几人都喝了不少,酒一喝多了,就会频频去茅房。 武晰第三回 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哐当”声,还隐隐约约伴随着女子的呜呜声。 武晰一怔,思索了几息之后,还是朝着传出声响的屋子小心翼翼地走去。 停在了屋外,隐约听到里边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 武晰有些醉意上头,但却还是在思索该不该管这闲事。 若是管了这事,怕是惹了麻烦。 思索片刻,左右看了眼,都未见有旁人。 武晰不打算管,转身就要离去。 但才一转身要离去之际,身后忽传来细微开门的声响。 武晰蓦然转身,与戴着唱戏的红脸面具男子撞了个正着。 男子反应极为迅速的朝着武晰扔了一样东西,武晰灵敏的避开,与此同时男子便迅速的朝另一个方向逃跑而去。 武晰并未追去,只看了一眼地上的面具,再而朝着那人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 慢了半瞬后意识到不对劲,他立即想走,却看到衣衫不整,哭得双眼通红的美婢不知何时扒到了门口,惊恐的望着他。 武晰瞬间明白了过来,他被迫背了黑锅。 醉意瞬息清醒了一般,知道事情坏了。 绝不能让这美婢喊出声音来,不然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但想法才出来,身后便传来翁鸣隽惊诧的声音:“武校尉,这、这是怎么回事?” 正要去打晕婢女的武晰征愣转回身,看到了露出震惊之色的翁鸣隽。 …… 翁璟妩与谢玦在府门送客间时,明月忽面色匆匆疾步而来,在几步之外朝着她唤了一声“娘子” 翁璟妩瞧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略微慌张,便与谢玦道:“明月好似有话与我说,我去看看。” 谢玦点了头,便望着她离去。 有客离去,他收回目光与客人略一作揖,送走客人后继而望向主仆二人,却不经意与妻子凝重的目光对上了视线。 谢玦眉皱了一下,与一旁的管事道了声好生送客,然后迈步朝着她们走去。 走近之后,翁璟妩才附耳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明月说方才武校尉喝多了,欺辱了府中婢女,正巧被阿兄撞见了。” 谢玦双眼瞬息一沉,黑沉锐利地朝着明月望去。 明月忙低声道:“发现这事后,大公子便立即把人擒住了,奴婢碰巧经过,大公子说此事不能声张,再让奴婢把这事悄悄告诉娘子。” 翁璟妩脸色也是冷沉一片,但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道:“今日是澜哥儿百日宴,不能闹出流言蜚语,不然便成了笑话,所以得先把这事压下来,先送走余下宾客再去处理。” 望向谢玦,问:“夫君觉得如何?” 谢玦抿唇沉默了两息,吩咐明月:“让东墨与西霖还有去守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明月一欠身,随即匆匆离去。 谢玦与翁璟妩再回到府门前,面上都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继续送客。 半晌后,谢玦似乎琢磨出了什么,看了眼身旁的妻子,心下有些许的怀疑。 这事,是她安排的?还是武晰真的鬼迷了心窍? 可他早以怀疑武晰,只是武晰还没有露出半点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