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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爪子努力地抓着他的衣袖,眼睛看着他,带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毕竟这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要是死在路上太不值得了。

    本来想跟随疑说,自己要死了,但是她发出声音后,发现自己冒出来声音不是人话,而是啾啾啾的鸟叫……

    宛茸茸:“???”这回连人话都不给我说了?

    她生无可恋地望着他,心想,大丑蛇,把我的修为还给我啊。

    随疑暂时还没学会鸟语,听到了只有一声——啾!外加看到一双分外幽怨的黑眼睛,耷拢着鸟头。

    他瞧她一副要死的模样,以为她很难受,伸手将她捞到手里,用妖力护着她脆弱的心脉,直接说:“怕什么,死不了。”

    她听到他这么肯定的话,刚炸的毛立刻就舒展回来,心里也好受些。

    其实只要死不了,说话和变成人都是迟早的事,而且他之前还说过会把修为还给她,虽然他这种小人,不一定会言而有信。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先相信他,主要是她觉得随疑这么厉害,也不会贪图她那点修为。

    宛茸茸安心地闭上眼窝在他的掌心,感受到一股强大力量流经她的身体,本来虚弱难受的身体也好了些,就安稳地在他手心呆着,没再动。

    随疑垂眸看她似乎不介意他满是血的掌心,把自己缩成一团白绒,只有脑袋上留着一小撮鹅黄色的毛,像是小孩身上的胎记似的,有点呆。

    指腹想将那一小撮呆毛给抹平。

    随即宛茸茸就一惊,瞪大了眼睛看他,控诉:“啾!”不要摸我的毛!

    他虽然没听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她羽毛都支棱起来,像是懂了她不想他碰。

    随疑瞧她这生气的样子,啧了声,唇角带点弧度,指腹轻柔地蹭着她的脑袋,指尖又滑到她的嘴巴上,轻轻地点了点,故意说:“本君偏要摸。”

    宛茸茸低头就啄他,但是他瘦到只有骨头了,小尖嘴撞到骨头,疼的厉害,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呵,笨死了。”随疑眼中难得看到一点真实的笑意。

    她也没精力跟他怼,就把发疼的嘴巴连同脑袋,一起埋在翅膀。

    就差在身上写上‘生气’两个大字。

    随疑看她这呆萌的样子,屈指弹了下她的小脑袋,手心一握就把她包全了,也没跟她闹。

    当务之急还是找个灵力充裕的地方,给她疗伤,要是再耽搁会更加麻烦。

    他又飞了会,才落到一处深山之中的废弃竹屋内,设了死界,便沉心坐下,引着天地浓厚的灵气到宛茸茸身上,给她疗伤。

    她现在伤的很重,主要是因为她本来是妖,却进行了修仙者的修仙,两者本就冲突。

    之前她身上的封印很好地将她的妖气给阻拦了,才一直没事。

    但这次,他为了她能长出第三朵同灵花,强行与她灵修,使她修为降低,身上的封印一时压制不住妖气,和薄弱的灵力冲撞。

    导致她现在的心脉和妖识都很危险。

    随疑用妖力护着她脆弱的心神三天,又用浓厚的灵力滋养了她的身体,才将她堪忧的性命拉了回来。

    随疑确定她不会死了,这才收回手,一把捞过她圆滚滚的身子,见她呼吸轻缓,没有再病蔫蔫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

    现在只要她醒过来,就没事了。

    随疑指腹摸着她软乎乎的绒羽,手感倒是不错,带着她走出废弃的房屋,就看到趴在院子里的龟龟。

    大乌龟现在变小了很多,大概一个巴掌大,正在努力地攀台阶。

    随疑走下台阶,想到宛茸茸平时喜欢睡在乌龟壳上,就把手里的小肥啾放到乌龟的后背,阴恻恻地说:“敢晃醒她,我就炖了你!”

    乌龟:“……”

    乌龟就被吓的呆在原地,不敢动了,就怕自己那个狗比主人把自己炖了。

    随疑看自己一身血,便出了院门,打算寻个有水的地方,洗干净自己一身脏。

    乌龟见他走,就慢腾腾地跟着他。

    一路上稳妥地拖着睡着的宛茸茸,跟着随疑到了一处冒着水雾的小溪。

    随疑被关数百年,对这世间万物都新奇,直接将一身血衣脱下,便化成蛇形,入了溪水中。

    乌龟也慢腾腾带着宛茸茸挪到了水里,安详地静止住。

    山林起初有蛇虫走兽的声音,但是随疑一变成蛇形,便只剩下寂静,只有水从高处流下的声响,还溅着水花,刚好落在正躺在乌龟背上的小肥啾身上。

    宛茸茸被溅醒的,一睁眼就被水花洒了一身。

    她一个激灵,看着又要溅过来的水花,下意识地往下挪了挪,但是没注意到这是在乌龟身上,直接顺着乌龟壳溜到了水里。

    宛茸茸掉水瞬间,叫了声:“啾!”

    但是乌龟反应慢没能救她,她一身毛一浸水,狗刨都刨不动,更别说她现在的小爪子也刨不了!

    只能沉入水底,空气被迅速剥夺,耳廓都是不清的水声。

    宛茸茸脑海像是被什么打通,疯狂地闪过行行字,她感觉自己在飞速地阅看,看到许多陌生的名字,最终定格在宛茸茸三个字上,她下意识地往后看,就看一行字——全身腐烂而死。

    她呼吸一滞,感觉一口气要上不来,就见一条雪白的大蛇窜过来,她下意识地蹬着小爪子,蹬到他的脑袋上,然后死死地扒拉着,一股死也不放手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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