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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他这么大的人,还半夜玩火?”宛茸茸觉得奇怪,想着自己昨晚也没闻到东西被烧的气味。

    她突然想到随疑好像一发怒,身上就会冒火:“难道他又自残了?”

    随疑那疯子,一不高兴就喜欢自残,也不知道从那里学来的臭毛病。

    她走出去,小声地喊了句,“随疑。”

    但是四周都安安静静的,她抿着唇,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过她觉得他这么厉害的人,去哪里应该都没危险。

    她下楼准备给自己做个早饭,把肚子喂饱,再进行修炼,反正晚上他肯定就回来了。

    但是她等到晚上,趴在窗户边,看下四周也没见有人影,叹了口气:“跑哪里去了啊?”

    她微垂着头,任由风吹过长发,嘟囔着:“难道是去私会他的小情蛇去了?也是他也到年纪了,是该找个梦中情蛇好好过日子了。”

    宋轻云此时正隐在院子的树上守着,听到宛茸茸在窗边说的话,一时间有点语默。

    合着这两小口,现在还处于我们虽然有孩子了,但我们都是好兄弟的阶段?!

    宋轻云觉得随疑那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人,也算是遇到了对手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翻看自己的话本,看到里面爱的死去活来的故事,越看越难过,心想,这辆木头,什么时候能爱的天崩地裂,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宋轻云又是长叹一句,抬头看了眼关上窗的房间,知道宛茸茸已经安心去睡觉了。

    觉得这两人大概是很难了。

    *

    宛茸茸以为随疑出去,应该只会出去一两天,但是第三天还没见到他的人影,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离开了。

    她无精打采地坐在屋顶,抱着‘小王八’看着天边的浮云,咬了口清脆的果子,点着龟龟的脑袋说:“你的主人不要你了,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龟龟很满意自己的新主人,急忙点头。

    宛茸茸见这‘小王八’这么快就叛变,有些好笑。

    这刚笑了声,肚子里的宝宝像是不乐意了,顶了下她的肚子。

    宛茸茸安抚地戳回去:“没事,娘亲也会一个人把你养大的。”

    蛋蛋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立刻安静如鸡。

    宛茸茸:“……”崽,你还在我肚子里,就学会了自闭吗?

    她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人物。

    将脆果吃完了,宛茸茸慢悠悠地就往后山去修炼。

    后山的灵气更多,她这几天明显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力要溢满了,所以想抓紧时间努力进阶。

    她去后山,宋轻云担心她的安危,都会跟上去,见她如往常一样飞到一棵树上,就开始修炼。

    自己也找了安稳的地方,继续看自己的话本,他也不担心她能出事。

    这几天他也看出来了,宛茸茸就是那种很乖的女孩子,还十分自律,吃完饭就修炼,修炼完就睡觉。

    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是睡觉,一度让他怀疑,她会不会睡死过去。

    他看书看的昏昏欲睡,天边突然响起了一道惊雷。

    宋轻云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天,就看到天边是黑沉沉的天,闪电在天空横劈而过,惊雷接二连三地响起。

    他后知后觉地想:“是谁要进阶了吗?”

    这时一道闪电从高空砸下,四周的灵气像是被什么蓄积,飞快地深林中流窜。

    宋轻云担心宛茸茸出事,想跑到她之前修炼的树旁去,但是四周浮动的灵力过于强大,压着他,让他无法靠近。

    他这才意识到,是宛茸茸要进阶了!

    这个时候进阶,她是妖还怀着孕,危险至极。

    他尝试着再冲进去,但是被强大的灵力直接弹飞。

    宋轻云脸色都大变,急忙给随疑传消息:“随疑,快来,你媳妇进阶了!再不来就一尸两命!”

    他说完震天的雷声混着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深林中狂风大作,卷起枯叶和砂砾,迷得人睁不开眼。

    他努力地帮她挡了些天雷,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份的特殊,他能明显感受到这一道道天雷都是致命的,而且愈发的密集,他撑不住了。

    已经被灵力托举着到了半空的宛茸茸,已经被天雷劈中了几次,神情显露出痛苦,天上的雷声却愈发恐怖,一连三道闪电不过眨眼间,就直劈而下过去,砸向宛茸茸。

    宋轻云觉得完了,随疑这还没尝过爱情的甜,就要尝尝这丧妻丧子的苦了。

    就看到一个身影将宛茸茸完全都护在身下,那三道闪电将那人的后背劈的血rou模糊。

    他眼眸倏地睁大,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随疑。

    还没反应过来,天上的雷已经不受控制全部砸在随疑的身上。

    宛茸茸整个意识都痛苦拉扯着,仅剩的意识让她意识到自己正被紧紧地抱着。

    眼眸微睁,看到‘师尊’那张脸,但是她知道,他是随疑。

    她鼻尖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视线落在砸落在他后背的雷电上,突然意识到他在帮自己挡天雷。

    “你疯了!”她知道妖遭天雷受到的伤害,比普通人来说是成千万倍。

    她说完就看到又是一道天雷落在他的后背,伸手想帮他挡,手却碰到他血rou模糊的后背,指腹是伤疤的触感,从他的后颈笔直往下,像是谁剖开,拿走了他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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