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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两人隐秘地厮磨了许久, 凌乱的衣衫下是热汗,拥着彼此吻了又吻,宛茸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目, 落在他的唇边:“随疑,你说我嫁给你, 我是不是要自己做嫁衣?”

    随疑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想了想, 问道:“你确定你会做?”

    她唔了声:“我当然不会啊。”

    “嗯?”他低下头瞧她, 眼中都是困惑。

    “但是我会学!”

    随疑听她这么说, 伸手捏着她纤细的五指, 肌肤细腻,指节都透着秀气的粉,还是舍不得她受伤:“嫁衣就免了。”

    “你嫌弃我?”她撅着唇,不悦地瞅他。

    随疑凑到她耳边慢悠悠地说:“若是真想绣, 就绣这件衣服。”

    说完手勾上她的小衣,低声道:“这件只属于我。”

    “随疑!”宛茸茸脸瞬间红了, 埋在他胸口,牙齿轻咬着他的锁骨,看得出实在是羞恼了。

    随疑手按着她的头,发出沉沉的笑意,通过胸膛鼓动着她的耳膜,更是让她脸热了几分,愈发咬的重:“不许笑!”

    细微的疼慢慢涌上随疑的感官,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不笑了。”

    他收了笑声, 但是唇角的弧度却愈大, 宛茸茸像是知道他在偷笑, 抬头看向他:“你还笑!”

    随疑唇边的笑意还没掩饰住,低头直接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是心头好,难依舍。

    两人依偎着虚度着午后的片刻时光,等夜色浓重,宛茸茸的手还紧紧地缠着他,困得眼皮直打架也不愿意闭上眼。

    尽管她知道随疑一定要走的,还是下意识地拉着他。

    随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自己:“再不睡天都亮了。”

    宛茸茸伸手摸上他脖颈下的锁骨,还有她咬下的痕迹,有点破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想用灵力给他痊愈好。

    但是被他阻止了:“没事,小伤。”

    她看他坚持只能收回手,眼中带着担忧看他,随疑看她眉心都拧起,温热的掌心按着她的眼,低头轻吻在她的额头:“别担心。”

    他说完宛茸茸就沉默地闭上眼,卷着被子滚到床最里侧,嘟囔了声:“我睡着了,你走吧。”

    随疑看着她缩在被子里的“无情”背影,站起来:“那我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但是下一刻,宛茸茸急忙爬起来,窜到他的后背:“算了,我送你到门口。”

    “怎么还一步三送?”随疑已经料到了她会这样,扯过披风,笑着递给她,“别着凉盖上。”

    宛茸茸绑好披风,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我不能舍不得你吗?”

    随疑失笑,应了声可以,就背着她往门口去,但是她说着送他到门口,却变成了院门口,最后到妖界,宛茸茸才从他身上下来,随疑拢着她的披风,给她盖上帽子。

    宛茸茸掩在帽子里的脸抬起看他,挂在天边的月亮,映衬着她的眼眸都水亮亮的:“你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

    “是我吗?”随疑还有空逗她。

    “不要脸!”宛茸茸揣了他一下,本来想转身离开,但是还是伸手抱了抱他,“那你记得把自己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给我吃!”

    她说到最后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随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抬起头看向她刚才趁机塞到自己手里的一根羽毛,眼角一弯眼底都是笑意:“真是笨鸟。”

    他探知到她回房间了,这才直接往百鬼谷去。

    *

    随疑从妖界到了百鬼谷,防备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发现确实有人踏足过。

    想来漆离说沈无余要来百鬼谷的消息没有错。

    只是不知道,沈无余现在是在上面还是已经离开了。

    随疑独身一人飞上之前的断崖,他看了眼谷底直接飞身离开。

    今晚他打算按照漆离的话,找到当初宛无源囚禁宛源芜的地方。

    毕竟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妖骨存在,不能探知到具体的位置,若是宛源芜将沈灵云重造的妖骨藏于那个地方,他就不必和宛茸茸的父亲乌生起争执。

    随疑在高空,借着月色匆匆扫一眼,就发现不远处隐在层层深林中的亭台阁楼,看模样确实像一座气势恢宏的山庄。

    他踏风而行,往藏在暗处的宅院飞去,等落到大门上,看到大门上的牌匾写着‘源远流长’四个字。

    随疑没有进过宛家,但是也知道宛家当初的门匾挂的也是这四个字,想来这里应该是宛无源重建的宛家。

    不过这四个字现在看来有些讽刺。

    其实随疑一直很困惑,当初盛极一时的宛家到底是如何覆灭的。

    这件事许多人都不清楚,他之前对宛家并无兴趣,没有了解当初经历了什么。

    随疑毫不客气将门踹开,直接走进去,四周挂着的灯笼像是感应到人的到来,齐齐亮起了灯,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扫了四周,感受了下自己的妖骨,发现这里几乎没有妖骨的气息,眉心不由地拧起,看来他的妖骨在谷底。

    他没有留恋的想法,转身欲去谷底,这时一道狂风猛地吹来,大门被突然合上,随疑手一挥,将狂风打散,手中的细绳寂静无声地飞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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