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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疑能明显感受到有好几个人往火海中来,朝宛茸茸说:“等会我找到宛源芜你同你爹娘一起离开。”

    “你呢?”宛茸茸紧张着抓着他的衣服,四周的温度高的吓人。

    “我没事。”随疑摸了摸她的头,“你回去等我。

    她想说不行,但是随疑捏着她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强行让她点头:“答应了。”

    宛茸茸:“……”

    她只能瞪着他,随疑装作没看见,挥手将四周的火焰灭掉,继续找宛源芜。

    两人寻了片刻在火海之中寻到了强撑着宛源芜,她脸色苍白的吓人。

    随疑看她脚下的光,就知道是一种以身为阵眼,十分耗费身体的阵法。

    他神情冷凝,急忙过去将她的阵法强行打破,拉住直往下倒的宛源芜,单手一挥,那些汹涌的火,被蓝色的火焰所包围,让三人都有了喘息的空间。

    随疑朝宛茸茸说:“快喊乌生来。”

    宛茸茸急忙给乌生传信,乌生和她相认的第一次,他就告诉了她跟相连的方法。

    宛源芜神智稍微回缓,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有他怀里的茸茸,虚弱地问:“你是?”

    宛茸茸看她醒了,急忙说:“这是随疑,爹爹马上就过来了,你在坚持一下。”

    她说完转头看向随疑,见他脸色也不好,更是忧心:“随疑你怎么样了?”

    “没事。”他强撑着因为高温发作的业障之气,后背还存在的妖骨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剧痛万分。

    宛茸茸看他脖颈的汗已经连绵不断地滚落下来,心里知道他有事。

    急忙从他身上飞下来,落在地上变回人形。

    宛源芜看着面容跟自己相似的宛茸茸,眸光望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又显露出欣喜。

    宛茸茸没注意自己母亲的神情,担心随疑,急忙抓着他的手,一碰就能感受到他全身都要烧起来一样,吓得不行急忙用自己身上的灵力给他疗伤:“我们先离开。”

    随疑知道她被吓到了,手握紧她的手。

    宛源芜看两人亲密的样子,意识到眼前的人跟宛茸茸的关系。

    “茸茸。”她喊了声,就咳了起来。

    宛茸茸急忙看向她,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怎么了?”

    “你和随疑先离开,这里交给我,我能将这些火压住。”宛源芜想自己将这件事解决。

    宛茸茸想说话,但是随疑拉了她一下,他觉得宛源芜对自己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直言道:“你想这么做之前,最好是将我们都送出幻境。”

    他这话,让宛源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随疑:“或者你直接告诉我,离开幻境的办法。”

    “我只知道这个幻境是我所设,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离开。”宛源芜歉意地看着宛茸茸。

    她不过是睁眼便发现一切都重新开始,看到了还在的宛家,活生生的乌生,甚至还有哥哥。

    她想改变一切,想逃离宛源深的控制,但是好像她都没能做到。

    现在宛家被灭这件事,她就算死也要改变。

    “茸茸,你放心,我会送你们离开幻境的,现在这里很危险,你们先离开。”宛源芜推开宛茸茸扶着自己的手,意图继续用阵法将那些火压住。

    收到宛茸茸的消息,匆匆赶来的乌生,听到宛源芜的话,急忙将她一把抱住:“阿芜!你怎么这么莽撞,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宛源芜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眼泪便落了下来:“可是我不能看着一切都重蹈覆辙。”

    她不能做到明明知道会发生的一切,还无动于衷。

    “你应该跟我说,我跟你一起想办法!”乌生被吓的心都要冷了。

    宛源芜哽咽地摇头:“我不能拖累你,我也不想看到你再死在我面前。”

    她说完就看到孤身一人冲过来的宛无源,满是眼泪的眼中蓄满了惊慌。

    她一把推开乌生,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宛无源本来正和沈宵周旋,等无意发现宛源芜的踪迹便离开飞来。

    却没想到,看到了宛茸茸,还有随疑,眼中都是凛然地杀意:“阿芜!你跟我回去!”

    宛源芜摇头:“我不要!哥哥,我不想跟你一起!”

    她这一次不想当宛源深的傀儡。

    她只想跟乌生在一起。

    “现在宛家这个样子,你要跟一个外人走?”宛无源步步逼近他。

    宛源芜下意识地往后退:“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护好宛家。”

    “那你杀了他!”宛无源指着乌生,“当初就是他害的我们家覆灭,你今天杀了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是他!是你!是你做的!”宛源芜痛苦地朝他吼,“一切都是你做的!”

    乌生看她要崩溃的样子,伸手想将她拉到怀里,但是被她推开:“你快带茸茸走。”

    乌生被她推得踉跄了下,宛茸茸急忙扶着他,抿着唇看着对峙的两人,抬头看向随疑。

    随疑没看到沈宵,而且四周被控制住的火,有些蠢蠢欲动,低头朝她说:“等会看准时机离开,这火等会可能会控制不住。”

    宛茸茸点头,眼睛直瞅着他,长睫轻颤,眼中都是对他的担心:“你难不难受?”

    “不难受。”他扯了点笑,让她放心。

    她知道他总是这样若无其事,伸手捏重了他的手,听到他啧的一声,抬眸看过去,就看到他眉梢微扬,像是再问她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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