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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跟他解释:“我知道的,她现在伤的这么严重,我也不会让她伤我的,而且我找她也是因为有正经事。”

    随疑早已经将她和沈灵云的话都听了完全,知道她的正经事是什么,神情更是冷峻:“她的话你也敢信?”

    宛茸茸一时哑然,沈灵云确实不可信,可是她又该去问谁?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冰凉的手指握成一团,唇抿成一条线。

    随疑余光看到她头上的发钗,随着她的动作垂下坠珠,在光下荡着亮光。

    心里觉得语气有些重了,但是又怕她听了沈灵云的话,张口想再叮嘱,就看她自己往前走。

    还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也不高兴了。

    随疑知道她的脾气,没有再说。

    两人回到席间,随疑看她还冷着脸,生气的模样,心里无奈失笑,心想,她倒是有脾气。

    本想和她缓声说几句话,但是她偏过头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

    随疑伸手按着她的脑袋,强行让她看自己:“你还同我闹脾气?”

    “没有。”她趴在桌上闷闷不乐地撅着唇。

    “那为什么跟我摆着脸?”随疑捏了捏她的脸颊。

    “因为你讨厌。”她打开他的手,不说话了。

    随疑伸手抚上她后颈,叹了声:“行,我讨厌。”

    宛茸茸听他这语气,没有再说话了,手指扣着桌面,心里想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余光看到随疑的衣袖垂落在自己的身旁,更是烦躁。

    她闭上眼,想冷静一下,就听到有人喊自己。

    睁开眼,发现是跟在宛源芜身边的侍女,急忙问:“怎么了?”

    “夫人一个人在屋内呆的闷,要你去陪陪。”

    宛茸茸也没多想,应了声好,就起身离开。

    随疑看她离开,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在一旁逗着意意和nongnong的宋轻云看两人这架势,就知道可能是吵架了,凑到随疑身边,欠揍地问“又惹人生气了?”

    随疑觑了他一眼:“想死?”

    “你这人一点也不友好,难怪把小美人给气跑了。”宋轻云嘀嘀咕咕地说着。

    随疑难得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杯酒,心里想着刚才在地牢中宛茸茸坚定的神情。

    心里清楚,她真的想帮他寻到重造妖骨的办法。

    宋轻云还是头次看他这带着愁绪的神情,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难得有人能治得了你。”

    “这样挺好。”

    “好什么?”宋轻云不解地看他。

    “你孤家寡人,不懂。”

    宋轻云怒:“你确实讨厌,还秀恩爱!活该!”

    随疑冷冷地瞥他一眼:“帮我照顾好意意和nongnong,我去看看随千流。”

    “去吧去吧,我会看好我的干儿子和干女儿。”宋轻云自从知道随疑这人闷不吭声地搞出两个孩子,就开始自己给自己按上干爹的名头,每天干儿子,干女儿地喊着。

    随疑走向正在强打起精神,应付客人的随千流,淡漠地站在他的身边,高大的身躯和消瘦许多的随千流相比,更加挺拔。

    他没有跟随千流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像是在防备着他随时随地就会倒地。

    随千流也没有说,任他跟在一旁。

    一场喜宴倒也平稳而热闹地继续下去。

    安静的喜房内只有宛茸茸和宛源芜在,她心不在焉地陪着宛源芜吃点东西。

    也没顾着宛源芜给她倒的是酒,就喝了几口。

    喜酒本就醇厚,还带着回甘,味道不错。

    “有心事吗?”宛源芜看出了她闷闷不乐的。

    宛茸茸点了点头:“是关于凤翎鸟尾翎的事。”

    宛源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这件事还跟随疑有关是不是?”

    “嗯。”她乖顺地点头,看着自己娘亲,伸手抓着她的手,“娘,你还记得你自己和沈灵云做的交易吗?”

    宛源芜其实昨天听到她问乌生那些话时,就已经想到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记得,我得到了沈灵云给我的同灵果,将你救活。沈灵云有没有用你的尾翎造成妖骨,我不清楚。”

    “她应该没有成功。”宛茸茸还记得沈灵云说的方法,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做,那她肯定没有成功。

    “也不一定,她那么厉害。”宛源芜知道沈灵云的本事。

    “但是她告诉我,需要用同灵果才能养出妖骨。”

    宛源芜思索了片刻又道:“至少在我死前我没听闻过这件事。”

    她说完想到当初看到宛茸茸的原形,只有一根尾翎,担心地问道:“茸茸,你身上为什么只剩下一根尾翎了?”

    “我在仙门长大,小时候显露出原形了,师尊为了惩罚我,就拔了一根。”

    “那他将你的尾翎毁了吗?”宛源芜眉心紧锁。

    宛茸茸摇头:“我不知道。”

    当时宛无源怎么处理她的尾翎,她没敢问,那个时候的她胆子小。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如果宛无源没有将她的尾翎毁掉,那她可能会得到两根尾翎的下落。

    这样就算一次不成功,随疑还有第二次机会。

    只是宛无源现在死了,留给她的只有一把芜生剑。

    越想越泄气,宛茸茸低垂着眉眼,抿着杯中的酒。

    宛源芜看她沮丧的模样,轻叹了口气:“没事,茸茸,你受的这些伤倒是我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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