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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

    哪个样子的宁姝,他都……很想要。

    不止咬一口。

    下一刻,却看被圈在他阴影里的宁姝,忽的眼前一亮,徐辛夷有不好的预感,只听到她对他身后道:“陆师兄!”

    徐辛夷皱眉,出鞘的雪剑,已经从他身后欺近,带着锐意的寒芒利刃,架在他脖子上。

    陆恒是跑来的。

    他呼吸急促,眼中如寒冰凝结,无往日半点温吞和善。

    徐辛夷瞪了眼宁姝,才松开拽着她的手。

    宁姝后撤,感激地对陆恒一笑。

    好人一生平安,她会永远记得陆恒的好的!

    确定她衣衫整齐,没受伤,陆恒缓颊,道:“你先回去歇息。”

    察觉他支开她,宁姝也没理由继续留下,连忙道了声感谢,脚底抹油跑了。

    在雪剑的威胁下,徐辛夷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蹿走。

    过了会儿,再看不到宁姝背影,他用指腹推推雪剑,在上面留下一个被割开的血痕。

    陆恒还是不动。

    徐辛夷哂笑:“雪剑是不怕,挑起两个宗门之间的争端?你们两人合伙欺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宁姝的账,可以慢慢来,但对陆恒,徐辛夷的情绪就简单多了。

    他这句话过后,好一会儿,陆恒才强自收剑入鞘。

    徐辛夷摩挲着指腹的伤口。

    陆恒紧捏剑柄,手背筋络明显凸起,他压着声音:“奉劝你,不要再找宁姝的麻烦。”

    徐辛夷目露思索,提了提唇角,道:“原来她叫宁姝。”

    陆恒知晓他刻意气自己,还是中了套,漆黑眼眸里,冒出火簇:“你说过,你不会喜欢宁姝的。”

    徐辛夷回:“你哪只眼看到我喜欢了?”

    陆恒盯着他。

    他故意停了下,哼笑声,才说:“那你眼神都还不错。”

    喜欢么?

    或许吧,徐辛夷面上对情爱的接触,比陆恒多,可实际上,扪心自问,他也不敢肯定。

    假若有谁敢这么戏弄他这么久,这么多回,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宁姝,就不一样了。

    在极度的愤怒过后,承接上来的情绪,是欲望。

    想将她禁锢在怀里的欲望。

    自然,现在他承认这份动心,更为刻意噎陆恒。

    不知是不是在明正宗的事务处理多了,陆恒有一个毛病,总想掌控他人。

    他对宁姝占为己有的态度,徐辛夷看不惯。

    过了好一会儿,陆恒沉下气,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徐辛夷:“请便。”

    他还有被耽搁的事,不再理会陆恒,握紧捭阖剑,朝百尺峰山下走去,陆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蓦地,他甩开手上雪剑。

    虽然没有灵力,以他对剑的掌控,已经足够。

    剑呼啸而冲,扎进墙壁旁的树,紧接着,树后传来一声被吓到的惊叫。

    陆恒:“出来。”

    薛若君自树干后,小步走出来,眼前的陆恒,不是她平时熟知的阿恒哥哥,她心里很怕,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上来。

    她脚程慢,刚到时,就只听到陆恒的警告,和徐辛夷说了个“请便”,在这之前,两人说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只能隐约猜出,他们为了什么事发生争执,双方剑拔弩张,不欢而散,没有顾忌任何过去情分。

    可是他们都是神子,雪剑和捭阖剑的关系,不是向来不错吗?他们在她面前,也从来没有过任何龃龉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她害怕地看着陆恒,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阿恒哥哥。”

    陆恒闭了下眼睛,说:“没听到什么吧?”

    薛若君立刻摇头:“没、没有,我刚来,真的。”

    忽的,他一笑,多情眸里涌着温和,若往常般,道:“那就好。”

    .

    另一头,宁姝解围后,她揉揉耳垂。

    她要是早知道抽捭阖剑有这个效果,她不会动手。

    这把狗剑,玩不起。

    她主动敲系统:“你能看到我这边,和捭阖剑任何相关的进度吗?”

    系统回答:“我这边是能看到的,虽然你没有选捭阖剑这条线,但从各个数据来看,没有问题哒。”

    宁姝想起上一个副本,问:“真的?”

    系统:“我们诚信做生意,不坑人,至于上个副本,大概是bug呢亲亲,忘了告诉亲,接到上级通知,那个副本因为脱离设计线,已被强制关闭,你的满意,是我们前进的动力!请你放心,我们在与时俱进!”

    宁姝:“……”真的不是因为怕被她触发【投诉】按键,所以赶紧找补吗?

    算了,不指望这系统,她下次留意点。

    此时,百尺峰大部分弟子都在山下,宁姝住的地方有些偏僻,再加上失去灵力,明正宗上下已经不如半瞎,她偷偷溜回去,也没人察觉。

    拿起那张写了“分”有关阵法的纸,她刚要折上,突然觉得不对。

    纸上的内容,只有一行,是她废了老大劲默出来的,她记得那种佶屈聱牙的晦涩感,可现在,这张纸的内容,就像满是雾气的镜子,突然被擦干净,露出本真,清晰明了。

    她反复看了几次,不是她的错觉,纸上赫然是她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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