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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个玩意都不是好事,如果以后5天来一次随机,那荒岛迟早没法住人。

    宁姝:“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系统咳了一声:“玩家别气馁!随机事件是能够应对的!我相信玩家!”

    宁姝:“也是,我还没触发【投诉】按钮,怎么也不能放弃。”

    系统:qaq!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这里曾经不久前就地震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宁姝总觉得地底下,有点颤抖。

    她倾向于相信自己不妙的预感。

    她翻开面板商店,该添置的添置,半点没有心疼。

    眼看裴哲先上去,接下来是言屹,裴哲在前方负责拉绳子,言屹想让宁姝先,宁姝摆摆手:“我手脚还发软呢,你先吧”。

    言屹快到的时候,傅松越后退一步。

    他的意思是让宁姝先上,他殿后,因为他身上带着皮艇的东西,加上本身的体重,最后一个上,才比较保守。

    他觉得自己表达得挺明白。

    然而,宁姝一脸欲言又止,傅松越奇怪地看她一眼。

    宁姝捂了下自己的屁股:“我就最后一个上吧。”

    她不像言屹穿着长裙,还能把裙子从中间绑起来,而且裴哲和傅松越确实没抬头,她裤子挺宽松的,从下往上,会走光。

    傅松越阴沉着一张脸,却扯扯嘴唇,皮笑rou不笑,道:“林宁姝,你以为谁都会对你有兴趣吗?”

    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傅松越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宁姝抓抓发尾,瞟他一眼:“嗯,你难道对我没兴趣吗?”

    傅松越承认,他是在给自己找气受。

    他没有回头,看着绳子放下来,立刻抓住,他双腿长,且有强大爆发力,能一边借力崖壁,一边飞快地往上攀爬。

    宁姝松口气。

    毕竟真要自己先上,傅松越就会出事。

    绳子再放下来时,只剩下24秒。

    宁姝抓好绳子,绳子勒得她手疼,上方,为防止绳子被摩擦坏,由傅松越一人,拽着绳子垂直的部分,往上拉。

    速度其实还挺快的。

    宁姝盯着那个倒计时,17、16、15……应该能来得及,吧。

    到山崖处,宁姝伸出手,然而傅松越俊目微动,却没有伸出手。

    12,11,10……

    他抿着嘴唇。

    宁姝蹬蹬脚,断崖下去容易上来难,她也不擅长攀爬,试着扒拉那块土地,始终没得要领。

    眼看着她脸色、嘴唇发白,傅松越才终于“纡尊降贵”,他蹲下,慷慨地伸出一只手,眼中含着嘲讽,好似在告诉宁姝,刚刚她自以为他对她有兴趣,其实不然。

    他完全可以站在这里看她挣扎,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搭把手而已。

    读懂傅松越奇怪的坚持点,宁姝反而卸了力气。

    5,4,3……

    她抓着绳子,没有伸出手,只对他弯起眉头,笑了笑:“有没有人说过,你表面看起来成熟稳重,其实很犟?”

    傅松越愣了愣。

    宁姝又说:“臭直男。”

    傅松越嗤笑一声,他不想和她再聊天,强自把手伸过去抓她的手臂。

    “叮,骰子投中1,选中随机事件:【地震】!”

    来了。

    在宁姝脑海里,响起这个提醒的瞬间,大地倏然如海波般震动起来!

    猝不及防地,裴哲和言屹所站的地方,这一片地方皲裂出好几道痕,挂着绳子的大树被折断,绳子突然往下溜。

    裴哲脸色发白:“宁姝!”

    宁姝叹了口气。

    傅松越眼瞳一缩,眼看着宁姝在空中毫无着力点,他反应极快,他猛地攥紧宁姝的手。

    下一刻,“啪”的一声,宁姝手上的绳彻底断了。

    她只一手被傅松越抓着,像一块布,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即使有保命办法,她自己都激出一身冷汗。

    傅松越手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咬着牙关,咬得嘴中嗅到一股血腥味,他想单手把她提起来,但身躯,也逐渐往前溜。

    余震还没结束,身底下波涛声越响。

    宁姝倒是没想到傅松越会拽着她,她喊到:“你松手吧!”

    傅松越没听。

    宁姝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肺部都被勒疼了,又问:“傅松越,我只问你,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这句话随风到傅松越耳中,他的心像被一只手用力攥了下。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喜欢宁姝,但,讨厌?真的是讨厌?

    他不知道,现在也没机会想,因为如果刚刚,他能不较劲,早一点把她拉起来的话……

    可是谁也没料到地震会突袭。

    下一刻,却看没有得到答案的宁姝,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傅松越的手指。

    他瞳孔猛然缩紧,挤出一点力气道:“不……”

    不是讨厌?不要掰开?或许都有吧,意外太突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排解这种复杂,也无法细思。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只要宁姝安安全全的。

    他不曾想要害她,也不曾想过让她受伤,这一刻更是明白,一切因他而起,如果要他放手,倒不如……

    而宁姝低叹一声,她闭上眼睛,用力扯开他的手指,傅松越的五指几乎脱臼般的疼痛,那细白的手臂,就要从他手里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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