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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但像重制版里这样的黑方胜利是不能过审的(轻轻)。】

    【回前面的, 你不要提醒我这个事实!】

    弹幕几近疯狂。

    看着那些半透明的弹幕从眼前飘过,心脏仿佛被手指攥紧,眩晕感让平岛阳后退一步,手中的手电筒和信纸落下。

    我, 他他的嗓音哑的惊人。

    不要想以前的事情。伊达航走过来,抬手捂住平岛阳的眼睛。那证明水谷翔太演技卓绝, 成功骗过了所有人,达成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不是吗?

    他放软了声线,却没发现自己语气里也带着些低落感,你应当为他高兴才对,他不是走上歧路的孩子。

    室内一片寂静。

    男人的睫毛很长,扫在掌心里带来些痒意。伊达航一手搭在平岛阳肩上,一手捂住对方的眼睛,自己则垂着头,目光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巡视。

    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什么,只能看清落在手电筒上,被手电筒灯光照到半透明的信纸。而耳边的呼吸声相当急促,然后是几声压抑的咳嗽,最后是被强行压在喉咙里的,类似猫咪呼噜的声音。

    手掌中感受到些许湿润,伊达航顿了顿,搭在平岛阳肩头的手滑落到他后背上,生疏的拍了拍。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也走了过来。

    这个卷毛男人弯腰捡起手电筒和信纸,看着他们似乎想说些什么,结果刚往这边走了两步,就被废墟里伸出的钢筋绊了一下。

    他手中的手电筒脱手而出,在空中打着转落在远方的地面上,照亮一小片土壤,土壤里有东西在闪闪发光。

    手电筒被这样一摔灯光不再稳定,光线明明灭灭,卷毛男人转了转被磕到麻木的左腿,借着这点儿灯光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刚要弯腰捡起手电筒拍掉上面的泥土,却看着地面愣住了。

    这是

    怎么了?伊达航将视线转过去。

    只见松田阵平一手拿着手电筒和信,一手拿着从泥土里扒到的小小的钻石。

    那颗钻石太小了,如果不是松田阵平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块混杂各种杂物和小虫子的土壤,甚至还以为那是反光的玻璃渣。

    伊达航看着松田阵平沉默半晌,随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弯起眉眼。

    太好了。伊达航勉强勾起嘴角,这下戒指完整了。

    一个戒指圈,一颗小小的钻石,记录着这个爱情故事的曾经。哪怕故事里的一个主人公已经逝去,但这枚戒指依旧能被拼合,变得完好如新。

    没有人清楚的知道每一点儿藏在戒指背后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们也许也有所遗忘,但至少将这个戒指送还后,还可以让故事中的那位女主角,听见里面残存的那些爱之鸣音。

    爱没有消失,并且永不消失,它超越生死。

    几分钟后,平岛阳抬起手,扒掉蒙在自己眼前的手掌。

    他胡乱搓了搓自己的脸,上前几步接过松田阵平手中那个被摔得灯光不稳的手电和信纸,脸上的表情很淡,似乎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松田阵平不由自主的问出声:平岛?

    嗯。平岛阳的语气和表情同样浅淡。

    微光照耀之下,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再次显露出来,那片黄金色似乎重新打造成了黄金甲,变得凌厉又锋锐。

    我们上去找萩原,然后去公安厅。平岛阳转身往外走,顺便

    他顿了顿,顺便通知他们过来收尸。

    随着话音停止的那一刻,电梯卡再次刷在电梯上。那扇电梯门打开,电梯内的光照在地底,混杂着碎玻璃的泥土闪烁出或湿漉漉,或如同钻石的光晕。

    .

    从地下到地上也不过就是半分钟的时间。

    电梯门再次打开,他们几个从里面踏出来,在地板上带出一串脚印。

    萩原他现在人在哪儿?伊达航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拿起电话,我问问看。

    十分钟后,精神病院小道之上。

    等他们找的萩原研二时,萩原研二还在和早川奈奈进行对话。不过因为萩原研二背对着他们,所以率先发现他们到来的,反而是早川奈奈。

    这不是警官先生们嘛。早川奈奈停下原本对水谷翔太事情的探讨,抬手对他们挥了挥。

    而萩原研二顺着早川奈奈的视线将身子扭过去,看着从坍塌的地下实验室走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几个人,一时间有些疑惑:你们几个最后在地下撞上了?

    松田阵平点点头,借着萩原研二的眼睛擦去自己脸上沾着的灰。

    而后他抬起握拳的左手,大拇指向自己身后指了指,我们该走了。

    萩原研二想了想,再次转过头:那早川小姐

    各位再见。早川奈奈从病院的长椅上跳起来,我回病房了。

    迎着萩原研二不解的目光,早川奈奈又摆摆手,实际上我的病房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啦,有问题的只是这家医院而已。我只是我怕我不这么说,你们不会老老实实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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