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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校历届学生中最优秀的同期第一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至今也是一个迷。

    在又一次和松田他们一起被请去办公室时,井上似乎刚帮完忙。她正坐在一把转椅上,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浓茶,安静地听着女班教官给她胡侃着当年警视厅里的八卦琐事,时不时符合地发出惊叹声。

    鬼塚教官望了眼堆在桌角还没理完的资料,抬头看着眼前脸上带伤的闯祸五人组,又扭头看了眼那边已经优哉游哉沏起红茶的女班教官,忍不住从唇间发出了一声飘散着nongnong柠檬酸的叹息。看向降谷零的眼光也变得更哀怨了。

    可恶,我也好想拥有井上这样的学生。

    降谷零侧目,顶着鬼塚教官絮絮叨叨的训话,头一遭偷偷打量起对方。

    看着对方线条柔和的侧脸,降谷零心想,也许井上千束会非常适合卧底。不管是柔软的五官还是温顺的性格,都非常具有迷惑性,给人一种好拿捏的感觉,实际内里似乎却非常坚韧。

    如果自己是日本公安的领导人,不管井上千束最后会进入哪一课,都一定会来挖走她的吧。

    和井上千束真正意义上的相识是从借衣服那件事开始的。深夜和松田因为一些小矛盾发生了冲突,并升级成了斗殴事件。

    帮忙去医务室拿绷带的景却意料之外地带回了两份药物:是一个女孩子特意帮忙准备的,有一份是给松田的。沾满酒精的棉签在伤口上滚过,刺痛感撩拔着破口处的神经末梢。帮降谷零处理好伤口后,诸伏景光提着另一份药物敲响了松田阵平的房门。

    本以为只是一场巧合,可帮忙准备药物的井上千束居然和闺蜜一起把锻炼时间特意改到了早晨,说是不怀有任何居心,降谷零是绝对不相信的。

    起初在跑道上看到井上千束时,降谷零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屑的。

    那些妄图追求他的女性都是这么做的,先是强行更改自己的习惯,使之与降谷零同步,制造时机,再搭讪找话什么的。这也不怪降谷零误会,井上千束每每看到他时的眼神宛若夜空中游荡的星河,实在是闪烁到让人无法忽略的地步。纵然是心细如发丝的诸伏景光也曾误会过井上喜欢降谷零这件事。

    世界一片黑白,却只有自己一行人有颜色,这种事是降谷零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

    「不是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身上的颜色。而你又恰巧是这五个人里,颜色最为动人夺目的,仅此而已。」

    这种荒唐的理由更不会有人相信。

    所以降谷零自然而然的以为对方是自己的爱慕者之一。

    在将穿过的校服借给井上千束后,事情就该到此为止,他与井上千束不会再有更多主动的交集。

    降谷零站在窗帘外打量着楼下以轻快步伐抱着衣服离开的女人,皱眉凝思。向来敏锐的萩原研二却捏着下巴一脸认真地发表出惊人的言论:我总觉得井上身上有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松田:哈?萩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萩原研二:可是啊虽然同样是温柔,和景光包容一切的感觉不同,井上的温柔给我一种距离感,有种和周围热闹格格不入感觉。而且看我们的时候的眼神,该怎么说呢充满了羡慕和向往。别看我这样,我对感情的细微变化可是很敏感的哦~

    同样心思细腻的诸伏景光在低头沉思片刻后,意外地给出了和萩原相同的结论井上千束在羡慕着他们,虽然不知道确切是在向往什么。她也确确实实由内向外地散发着疏离感。像被装在了玻璃柜中的漂亮芭比,看向世界时的眼神像是隔着一层纱。世界喧嚣,却无属于她的热闹。

    送走吵闹的同伴后,降谷零随意地坐在地上,他撕开膏药外包装准备替换脸上的包扎,却看着镜子中布满伤口的自己的脸,若有所思。

    结果谁知道睡了一觉醒来,晨练时刚从外侧跑道超越井上千束的降谷零就听到她笑意盈盈地对主动找她搭话的萩原说:是的,那天晚上松田君把降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降谷零:?

    喜欢这事咱们暂且先放一放,你刚刚说谁把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得到肯定的松田笑得极其欠扁,甚至一脸得意地跟班长说他前晚是如何挫败降谷零的,气得降谷零差点当场和松田再打一架。

    萩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嘴上说着「井上好可怜啊,那孤独的背影简直看得人想要给她一个拥抱。果然,拉上她一起玩吧」的话,次日就把人给骗上了车。

    在经历撞车、飙车、破坏公共设施等一系列事故后,蹲在墙角的小姑娘哭得格外伤心。

    明明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场景,降谷零也知道自己该上去安慰,可他两只脚却像是生了根,牢牢扎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脑子里更是冒出了个极其失礼又不合氛围的想法井上这副委屈的样子莫名有种可爱的感觉。像只受了委屈的毛绒绒的小兔子,又像卷成一团的仓鼠球,哭唧唧地缩成一小只。感觉如果用手戳一下,她就会挂着眼泪花发出嘤的声音地朝旁边瑟缩一下,然后努力地把自己卷得更小只。

    想要欺负,也想要保护。

    不过也因为这一茬事,他们和井上千束的关系迅速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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