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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形色|色的人物走过梦里,那些辜负过的,该感谢的,与自己恩怨纠缠的都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加盟自己这场梦的影剧。

    心脏处像是泡在温水之中,从未有过的安心温暖流淌在四肢百骸之中,整个人暖洋洋的,带着抛开了包袱的轻松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黑暗,还是黑暗。

    莉可张开五指,按在湿滑的rou壁之上,她用了用力,猛然涌出的粘稠液体骤然加多,灼热的疼痛袭来,嘶嘶~轻微的声响响起,手掌火辣辣的,像是被腐蚀掉了一层皮。

    爱丽丝,快出去!怀里的兔子催促道。

    嗨嗨。莉可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愉悦:就快了,兔子先生。

    她张开嘴,咧起的的嘴角拉长到了耳际,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尖利的牙齿,仿佛是一排锋锐的锯齿,森然冷厉。

    她狠狠地向着面前咬去,伴随着血rou的撕咬声,莉可的眼底泛起渴望。

    八歧大蛇惨嚎一声,它剧烈地翻滚着,八个脑袋疯狂地舞动,庞大的疼痛感完全占据了它不大的思考力,它像是听见了有谁在自己的肚子里噬咬,清晰的咀嚼声传了过来。

    相原凉子倏然睁开眼。

    梦境最后留给她的画面是一个q版的吸血鬼,他穿着燕尾服,披着红色的披风,咧嘴笑着,露出两颗尖牙,一闪即逝。

    外面有谁敲了敲棺材。

    该起来了,凉子。熟悉的声音响起,透过棺盖传来,带着些许沉闷。

    是库洛洛鲁西鲁。

    相原凉子有些疑惑,难道是外面的十字架泡多了圣水,居然做了一个温暖的梦?还是说是交给自己这个阵势的家伙的恶作剧?她想起那个搞笑的q版自画像,有些无奈。

    不过还真是危险呢~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心性已经足够坚定,傲慢地嗤笑着曾经看过的动漫里,轻易被光明所动摇,弃暗投明的家伙,但谁知道轮到了自己的头上,竟是如此不堪?

    这样可不行呢~抛开所有的借口,相原凉子带着些许懊恼,调侃自己道:嘛,这还没有开始堕入光明,团长就亲自找上门来,这可不妙啊~

    她轻轻笑了笑,伸手抬起棺盖,刚准备冲着神色莫测的库洛洛打个招呼,脸色就是一变。

    相原凉子匆匆道了声抱歉,便消失在原地。

    她站在八歧大蛇的死尸边上,身体僵硬,脸色冰寒。她伸出草雉剑,将八歧大蛇翻了一个边,凝视着它肚子上盘口大的血洞。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内里血rou模糊,更像是有什么野兽破开八歧大蛇的肚子,用它锋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啃咬,不慌不忙。

    真是可怕啊!相原凉子缓和了脸色,颇有些感慨道:放出了深藏在心底的兽性?真不知道她是怎样走过来的。

    不过,这也无法抵去你弄死了八歧的仇恨。相原凉子目光如利剑:我期待着与你下一次的见面!

    嘿,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天宫绘里子无精打采地看着伊尔迷。

    直到我可以确定自己的安全。伊尔迷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没有一丝不耐烦。

    啊,你数数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个我们组织里的成员来追踪过你?天宫绘里子眼珠子转了转:莉可一直没有过来,看来她和那个奇怪的陌生的女人的战斗不容乐观。你是和她一起从小楼里走出来的,起码比我这个对她一无所知之人要知道的多。而阿诺德恐怕他一见形势不妙,就会开溜。

    用他的话来说,生命要高于游戏,他还不想和他那几个储藏室的标本分开。绘里子耸了耸肩:他和他们一直都相亲相爱,直到最近才稍减了一些热度。我猜他又再次看上了一件新藏品,而且阿诺德估计对新藏品的喜爱出乎意料的高,连原本的禁脔都有些失宠了,这在以前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嘛嘛,希望他能够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去动不能动的人。天宫绘里子嘴角泛起的弧度有些微妙,夹杂着盎然的趣味和纯粹的恶意。

    她兴致勃勃地追问道:也许,我也可以付账?买下我自己的命?

    伊尔迷并没有解释自己与相原凉子之间的关系,一如既往地没有搭理她,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不动声色。

    诶,不是说伊尔迷揍敌客是一个财迷么?绘里子嘀嘀咕咕,声音却恰好可以被听见:不是应该听见戒尼就两眼放光么?这不科学啊。

    伊尔迷转过头来,看了绘里子一眼。

    绘里子连忙回了一个笑脸。

    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阿诺德在手机对面嘻嘻笑着:你可不要看绘里子平时咋咋呼呼,可是应该有的基本素质还是有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她的能力。

    阿诺德用一种略带诱惑的语气说道:你也看过了她的那本书,虽然说现在的主人只是她一个人,可是以后可就说不定了。那本书的能力她只表现出来了一种,我们组织里除了大人谁也没有真的翻看过,说不定还会有不少其他的功能也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们占了一个大便宜耶。

    阿诺德翘起了二郎腿,表情似笑非笑:等她嫁进了揍敌客家,给你们添上了小孩子,有了血脉的因素,说不定,接下去一辈传一辈,那本奇怪的书就成了揍敌客家的传家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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