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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就是瞧不起钟家那小子了,听说他早将整个基地上了里里外外三道防火墙,去那边统计进度的同事直接因为误触装置被送走了。”提起这事他就想笑,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样的战场没上过,竟然还能折在一个年轻娃娃手里。

    “钟柏清的技术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另一人听见后不由讶异。

    “昂,你以为呢,之前他能被萧青云摸到地址,八成也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那人摇了摇头,笑骂道,“帝国军校那帮选手,精明着呢。”

    “我看其他几队也不弱,联军大能见招拆招,几乎无伤地走到现在,也挺厉害的。”

    “谁知道呢,这届大赛真叫人说不准。”

    两分钟后,萧青云他们终于等来了南宫念和他的解毒药剂,以及其他医疗方向的人员。

    他们快速解释了使用方法,并在周围的感染者身上试验了一下,发现确实有效果。

    不过这些只是没有经历过二度变异的感染者,情况比较轻微,所以目前还看不出解毒试剂的上限在哪里。

    但这也足够了,萧青云立刻吩咐下去,每个人都持有一部分,分散各处进行解毒,争取在医院大门被感染者突破前救治完成。

    潘雪堂很快也带着手下赶来,帮忙镇压医院正门处的感染者。所有人都在紧锣密鼓地行动,想要快点摆平此处事故,防止积分损失。

    实际上感染者杀伤力并没有活死人大,只有应对比较麻烦。因为南宫念配药迅速,及时做出解毒药剂,所以伤亡人数控制在了很小的数字上。

    萧青云他们处理完医院这边的事情,时间也走到了半夜,恰巧安逸鸣也处理好了最后一处炸弹后,带着人来跟他们汇合。

    到此为止,第一事件的炸弹已全部被解决,第二事件的药剂也完美处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还会投放到别的地方。

    萧青云思考片刻,跟南宫念商量过量产的可能性后,便委托他带着一队人手去往行政厅找郑厅长商谈。

    因为刚刚被揪到了走私军火的小辫子,此时的郑厅长想必是坐立不安,急需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样他出财力人力物力,他们出药剂配方,可以尽快将大量解毒药剂产出。再加上城市本来有的安保力量,即使星盗方再次投放药剂,也有治疗的方法。

    送走南宫念后,萧青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外面寂静无声的夜,陷入沉思。

    到了这个环节,整个赛场的主题差不多就要揭露了。

    “星盗追击”,如果比做一场捉迷藏的话,那么他们追击这方,就是摆平熊孩子搞出的所有破坏,最后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毁掉他们的大本营。

    那么,他们的大本营会在哪里呢?

    萧青云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其他人则转头进入值班室,开始短暂休息。

    他们准备稍作调整,然后直接攻去星盗阵营大本营。

    因为活着不必多睡,死后自会长眠。

    这来自小胖不是很恰当的比喻,不过也大概说明了众人的想法:一鼓作气赢得比赛,然后出去再狠狠休息。

    这场比赛的赛场与联邦的大多数城市没有太大区别,大同小异的医疗、学校、休闲娱乐体系,分布在各处的居民住宅,以及每个城市都会有的阴暗角落……

    地下城。

    顾名思义,那里有着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以及不被允许出现的人。

    不过地下城并不对外来人员开放,想要进入其中只能通过一些特别的手段,比如偷溜进去,又比如黑进系统拿到通行证……

    不过萧青云嫌麻烦,她喜欢简单粗暴一点——

    直接抢。

    她按照地图给出的路线找到了离此处最近的地下城入口,也就是俗称的黑街。

    这里似乎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他们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了,外面是祥和安宁,里面是暴力血腥、声色犬马。

    因为只是探路,所以萧青云没有驾驶机甲,她就像一个平凡的旅人,背着两把用白布层层缠绕的大刀,无声地融进这条混乱的黑街。

    突然,物体清脆落地的声音传来,一只骰子滚落在她脚边,萧青云脚步一顿,随即便听见旁边喧闹的人声中传来几道不客气的呼喊:“喂,把骰子帮我们捡过来!”

    “这怎么还有女的啊,小姑娘,过来陪哥几个玩两局?”

    视线从地上脏兮兮的骰子上扫过,再看向发出声音处,她看见了几个丧家犬,围在一起无所事事,只知道把命运寄托在几枚小小的骰子上。

    “没听见吗,叫你把骰子捡起来?”丧家犬还在无能狂吠。

    萧青云倒没觉得被挑衅,她只感到有些可笑:“自己没长手吗?”需要她来捡。

    就跟学校足球场那帮永远踢不准球门,还要让路过的人帮他们把球捡回去的男生一样,人菜话还多。

    几个赌博的混混都懵了:“……你说什么?”

    知不知道能在黑街门口光明正大摆摊赌钱的都是什么背景,敢这么跟他们说话,活腻了吧。

    离她最近的那人冷笑一声:“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你也一样。”比拽萧青云就没输过谁,她直接一脚踩上前方的骰子,“想要,就自己过来拿。”

    “不过你得求我。”生怕激不怒他们一样,她还火上浇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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