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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而这些事情现今被传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和当初他们去城主府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琉萤听完他们的话,呆愣了一会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她当时留下来将真相查清楚,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城主府现在是什么情况?”谢槐序问。

    程蔚回答:“我先前已经找店小二询问过了,城主府近日情况不太好,城主夫人重病,小姐昏迷,为此城主寻了不少游方道士,但都拿这只鬼没办法,纷纷放弃离开。城主心力交瘁,没什么精力再去打理城中事务,所以事情都给他的女婿去办。”

    “我们现在要去城主府看一眼吗?”

    谢槐序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才道:“我们现在进去,他们不一定会接待我们,先打听消息再说。”

    上一回他们不是没有去过,只是四处看了一眼就走了,再过去城主府的人也不会信任他们,不如先将消息收集完整。

    “先查那名丫鬟的死因,还有他们是怎么发现有人装鬼,以及这两个死人之间的联系。”谢槐序说明现在要做的事情,才继续道:“天黑后我去一趟乱坟岗。”

    琉萤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谢槐序转头看她:“去看尸体,怎么你也要来?”

    琉萤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显得有些纠结,她是去还是不去,可是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来!”很快琉萤下定决心。

    谢槐序既然要去看尸体,说明这些尸体有什么东西,或是他已经想到了什么,她不去总觉得会错过什么。

    有了目标办事就显得十分容易,不过若想一下午就将线索收集齐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也不是本地的人,就算去问人,大多数人都是一知半解。

    这种事情可能还要进城主府,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谢槐序准备在二更后出门,他这次就带了几个人,至于其他人则潜进城主府查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消息,或是能见到那个鬼。

    程蔚下午就将乱坟岗所在地给画了出来,为此她还特地去寻店小二,给了他银钱让他帮忙。

    众人随着程蔚地图上的指示出城,御剑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乱坟岗处在一片乱林之间,附近没有住户,也没有田地,树木间多是一个个矗立坟头,还有被裹着席子扔在这里的死尸,显然是没有人愿意去埋。

    今晚的月亮显得有些黯淡,黑暗中月光显得雾蒙蒙的,琉萤和其他人走在坟墓之间,不知道哪个才是丫鬟的尸体。

    她还在疑惑间,谢槐序已经走到一名死尸前,只见尸体被裹在破烂的草席之间,只露出一角粗布白衣和散乱的头发,发上还缀着一朵雪白的绢花。

    谢槐序站在原地停顿片刻,才伸手将草席掀开,露出里面已经开始生出尸斑的女子。

    她穿了一条白色裙子,但身上却沾染了大部分的红色,显然是被鲜血染红的,尸斑将要布满她整个脸庞,上面还有蛆虫蠕动,昏暗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显得十分可怖。

    琉萤偏过头不忍再看,却又忍不住瞄几眼。

    谢槐序像是没发觉,伸出手要去碰尸体,琉萤见状瞪大了眼睛看他,然后就见谢槐序捏着尸体下巴迫使她张开口。

    “舌头被剪了。”谢槐序看了一眼站起身,从身上摸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走吧。”

    琉萤站在原地有点犹豫,她和谢槐序建议:“要不……埋一下?”

    谢槐序转过头去看她,没说什么抬手施展法术,周围的土自动朝尸体上聚拢,很快就将人给埋在地下。

    琉萤看着新增的坟墓,垂下眼睫在心里哀悼一下,才和他们离开此地。

    “我们是要回去?”琉萤问。

    谢槐序回答:“去城中府衙,找验尸记录。”

    琉萤顿时明白,他是想查清之前的丫鬟死因,可是她如果被人推下井,怎么查出来真相?

    她一时想不明白,于是跟着谢槐序去了城中府衙,到了地方,谢槐序给琉萤身上贴了隐匿的符篆,才和众人进去。

    这些府衙大同小异,之前去过顾榛的府衙,也不会找不到地方,只要找到停放尸体的房间,就能找到放验尸记录的地方。

    实在不行,可以直接去找仵作。

    验尸的卷宗全都放在一个房间里,用法术十分好找,但是谢槐序扫了一遍最近的验尸记录,关于城主府丫鬟的记录一个没有。

    “先回去吧。”谢槐序用法术将这些卷宗全部归位,让众人先离开这里。

    琉萤不明所以,但怕声音被人听见,便没有询问。

    一直等回到客栈,琉萤才开口:“刚才怎么了?”

    谢槐序回答:“没有关于城主府的记录,要么是没有验尸,要么是被人给拿走了。”

    “城主府有问题?”琉萤下意识问。

    谢槐序这次没有回话,现在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再过一段时间天就要亮了,谢槐序没有去城主府查探的意思,让其他人回屋睡觉,就没有了下文。

    他没有立即睡下,而是等去城主府的弟子回来,顺便整理自己目前得到的线索,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看见和自己同住的弟子回来。

    客栈里的人都醒了,准备开门做生意,谢槐序并没有出去召集其他弟子,和他同住的弟子见他一直坐在桌边,笑着问他是不是在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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