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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们决定睡去,可狼群无法在夜色中安眠。”

    “谁也不知道,隐藏在村民中的三只狼中有一位狼王,狼王每晚都要选中猎物带去狼群聚集的树林,喂食它的族人。”

    规则一:十位居民中有三只狼伪装,其中一只是狼王。狼王每晚会指定一位村民去狼群聚集的树林中夜巡,该村民即使由狼或狼王伪装,它的同类依然将之视为食物。

    “村民们不知道狼王的存在,却知道唯有献祭食物才能换取平安的夜晚。他们决定每晚睡觉前投票选出今晚巡夜的人选。十分血腥的做法,人总会为生存降低底线。”

    “‘如果选中去巡夜的人正巧是狼就好了’村民期盼着,‘认不出同类的狼群啊,请撕开同伴的血rou,归还我们的安宁。’”

    规则二:每人每天有一次投票权,被投票最多的村民夜晚必须去树林巡夜。由于狼王的存在,如果被投票者平票或无人投票,则当晚仅有被狼王选中的村民巡夜。

    “隐居在村庄的智者忧心狼的狡诈和村民的愚蠢,每晚投票前他将指定一位村民经受诚实之神的考验。但他忘记了,诚实之神是位顽童,智者无法预料祂的问题。”

    规则三:十位村民中隐藏着一位智者,他每晚会随机得到一个诚实之神赐予的问题。智者能指定任意村民如实回答该问题,但无法要求同个村民回答两次。

    “猎人只在去夜巡时带着他的枪。无论是狼王选择他夜巡抑或是村民投票选出,不甘心独自赴死的猎人都可以选择开枪,带走一位村民共赴黄泉路。”

    “他带走的是狼自然皆大欢喜,但若是带走普通村民或智者的小命,也只好怪世事无常。”

    规则四:被选中巡夜的猎人有一次开枪权,无条件送人去死。

    “最后的最后,有一位爱神藏在村民中。祂热爱射箭,热爱红线,在危机四伏的夜里渴望看见一对坠入爱河的爱侣。”

    “爱神可不管人与狼的区别,祂只管射出金箭,只愿守护亲手系上的红线。人类与人类相爱祂便站在人类这头,狼与狼相恋祂便也做一只沐月的野兽。”

    “若是忌讳中的忌讳、异端中的异端,爱神误使人与狼私定终身,祂便要杀净一切说不允许的人和狼,只留被红线牵引的爱侣。”

    规则五:爱神会为除自己之外任意两位村民牵红线。被选为情侣的村民若是同个阵营则爱神属于该阵营,若情侣属于不同阵营,则情侣和爱神一起组成第三方阵营同时与普通村民、狼群敌对。

    “爱神是随性的神明,祂往往在不知道情侣身份时便莽撞地射出金箭。被金箭射中的情侣可以看到彼此的红线,却既不知爱人的身份,也不知爱神是谁。”

    规则六:情侣和爱神,三者身份不互通。

    法官宣布的规则与普通狼人杀很像,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一群人皱着眉把规则含在嘴里反复咀嚼。

    “时间不早了。”法官拍拍手,中断众人的思绪,“深夜即将降临,饥饿的狼群在林间吵闹不息,恐惧的村民决定商议巡夜的人选。”

    “谁都不愿意去死,谁都想推人去死。唯独爱神对死亡的闹剧全无兴趣,悄悄拉开金箭的弓弦。”

    法官微微一笑,问隐藏在人群中的爱神:“请告诉我,谁与谁在今夜结为伴侣?”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只有柴火噼啪的声音。

    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不停地看向其他人,祈秋从顺时针看起,依次是眼镜男、女白领、李罗英、一个矮个子男人、顶着七彩杀马特发型的男人、她自己、许渊、同款杀马特发型的女人、一个光头男人,最后是位中年妇女。

    “看屁看!”杀马特男不自在地说,他和杀马特女的情侣发型太过显著,“不巧,我们今早刚分的手。”

    “是不巧,居然还在同个副本碰见。”杀马特女冷笑,她和前男友之间刚好隔着祈秋和许渊,吵架都得仰起脖子才看得见对方的脸。

    一对刚分手的情侣夹着一对交往但没完全交往的情侣,愿称之为地狱四角修罗场。

    抱歉了杀马特情侣。李罗英在心里默默地说:我欣赏你们脑袋的配色,但有个媒我非做不可!

    只有李罗英能看见的两只金箭悬停在法官头顶,随着她心里的默念,箭头逐一调转方向。

    锋利的金箭戳穿猩红斗篷覆盖的身躯,一条鲜红欲滴的线缠绕在祈秋和许渊身上,显眼到李罗英几乎不敢看。

    “爱神已经射出了金箭。”法官说,“作为村民领袖的智者与狼群领袖的狼王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如果说爱神行动时众人还是一脸狐疑,法官话音刚落,小矮子男人几乎立刻变了脸色。

    “你看起来很慌啊。”光头男咄咄逼人,“拿到了什么好身份?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滚你妈,你怎么不说?”矮个子男人冷笑,“又跳又带节奏,想当暴民?”

    “你变脸变得大伙都瞧见了!”光头男四处开炮,“别激动,我随口一问,你看场上有个新来的连脸都不露,不比你可疑?”

    “妹子?是个妹子吧?”光头男一脸我是为你好,“别黑漆漆把自己遮死了,脸露出来给大家看看呗。”

    他图穷匕见,其他人虽不帮腔,脸上也都带上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任何事。”兜帽下女声沙哑,漆黑的枪管露出斗篷下摆,枪口明晃晃指向光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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